之中對地下水和周圍的環境要求很高。
而且也有這樣那樣的忌諱,在鹽場之中掩埋屍體可是很大的不吉利,當然也會造成汙染。
可是在鹽場裡面從來沒有朝著外面送出一具屍體,這委實是奇怪之極,好像是為了解答外面對處理屍體的疑惑,在密探出現之後的第五天,在鹽場外面點燃了巨大的火堆,說是焚燒屍體。
隨著焚燒屍體,周圍的村鎮因為倭寇而人心惶惶的情況也是漸漸的平復了下來,登州營給密探們的訊息頗為的堅決,就是不查出事情來,堅決不允許回到登州,所以密探也是耐心的呆了下去。
屍體焚燒之後,衛所兵丁的看守也不是那麼嚴密了,在附近村鎮的小商販們都開始去鹽場的周圍做起了生意,棗販子作為身份掩護的登州密探也是跟了過去,果然是在裡面的民戶家眷也是出來採購。
小商販在販賣的時候,自然是要和家眷們聊聊家常扯扯閒話,密探在第一天賣完棗子之後,第二天就是離開了鰲山衛。因為在閒扯的時候,有個大媽不經意的說了句:不死人偏要裝作死人,這一個月真是讓人悶氣。
誰也想不到這個小販子手裡面銀兩真是不少,接到了這個訊息之後,他乘著大車到了鰲山邊緣的城鎮,花錢買了一匹快馬,迅速的朝著登州而去。
在各地鹽場的密探都是發揮了自己的訊息,除了在鰲山的那個人快馬趕回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常例發回消
餘的都是如常,唯一出現問題的就是鰲山的鹽場。
在文登縣的寧海鹽場,已經是楊石頭親自的查驗過,死傷的人都被掩埋在文登附近的山上,縣裡面和鹽場還難得的下發了撫卹,因為鹽場遭受倭寇的事情,委實是匪夷所思。
既然大家都是沒有問題,事務反常即為妖,鰲山鹽場必然就是有貓膩存在了。不過鰲山的地方頗為的尷尬,屬於萊州府的管轄。江峰的官職雖然是升遷的頗為快速,山東遊擊鎮登州,濟南,兗州三府,可是行事過於冒尖冒頭往往是被人嫉恨,江峰做事向來是霸道無比,所以同僚之間對他的看法是明面上不敢說什麼,可是私下阻撓,或者是在公文往來上面扯皮磨蹭。
江峰也是心中明白,現在僅僅是根據一個婦女的話語和處理屍體的異常,根本奈何不了鰲山什麼。不過江峰做事向來是沒有什麼拖泥帶水的地方,直接就是下達命令,鰲山鹽場和即墨的鹽場向外出鹽的數量減少七分。
除此之外多餘的鹽,都由其他鹽場補充足額,剩下三分鹽的配額,想必是有些人要肉疼了,肉疼了自然是就要跳出來,
不怕他跳出來,怕的就是他不出來。
附帶說一下,江峰在煙臺山私港下面的船坊已經是造出了三艘船,可惜不是那種西班牙的雙桅船,而是福船。
江峰手下的密探在山東嚴密的監視著別人的時候,卻不知道也有眼睛盯著他,現在京城中的秘密力量都是在司禮監大太監內相黃錦和錦衣衛都指揮使陸炳的手中掌握,因為江峰每月送禮絲毫不吝惜。
而且還和濟寧的黃平有千絲萬縷生意上的往來,所以錦衣衛的密探對他監視的並不是太嚴密。現在江峰的所作所為在這些掌握天下的大佬眼裡,不過是一個貪財而又是勇猛的武官罷了。
這樣的人用的也是放心,所以也沒有什麼密探之類的盯梢。平日裡面,在江府的登州都司,現在是山東遊擊衙門,有幾個錦衣衛按照常例在當值,就和當年江峰京師時候劉學士府第的值守一個性質。
當然,這些人未必有江峰從劉府搶回一個老婆的運氣和膽量了,前面我們已經是說過,登州因為私鹽和私港,所謂的民間經濟已經是頗為的興盛,各種豪商私梟來往其中,酒樓茶肆也是越開越多。
登州自然不能像是京城一樣,有什麼專門給達官貴人居住的地方,江峰的府第雖然是戒備森嚴,可還是有些商販之類的在周圍兜售生意,因為這裡本來就是最有購買力的人群聚集的地方。
在這些商販裡面,有一個販運果子乾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頗為的不起眼,每天就是在江峰府前西側的某個角落裡面擺下攤子,周圍也有人注意到他是兩個月前來到這裡的,現在世道艱難,大家都是來討口飯吃,那有那麼多的心思管別人作些什麼,何況此人的路引什麼的都是齊全,根本看不出什麼問題。
江峰在登州府雖然是坐鎮一方,無人敢惹,但是得罪人也當真是不少,所以江峰在登州的府第,隨時是常駐著兩百精兵,這些人都是他和張亮訓練出來的精銳,有很多人比起鐵丁來都是絲毫不差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