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總旗百戶,都不一定有這樣的待遇,而且家中人捎過來的口信說到,那晚上死的人都已經是得到了江峰這裡送過去的百兩銀子,足夠家中的老人過完餘生,這樣的主子,真是讓人願意給他賣命啊。
江峰沒有和這些隱隱把他奉若神明的年輕人客氣,只是點點頭翻身上馬,開口說道:
“去翠玉坊。”
同在南城的翠玉坊距離惠風樓也就是五六條街道的距離,京師南城的繁華地段還是頗為集中的,翠玉坊的脂粉氣雖然是頗重,不過卻不是青樓妓院,而是一家賭場,在南城排在第五位的大賭場,當然礙於律令除了南城京師其他的地方並沒有賭場,京師又是天下一等一最繁華的都市。
所以這個翠玉坊最起碼也是整個北方排在第五位的賭場了,惠風樓每日約有將近三百兩的收入,利潤約有一百六七十兩,這已經是頗為驚人的金錢,不過比起翠玉坊這樣的賭場卻還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江峰自從做了南城總旗,升任了百戶之後,翠玉坊每月都會有常例的孝敬過來,每月約有三百兩的銀子,這已經是不小的數目了,而且張振也透過張亮告訴他,翠玉坊後面的後臺可是某位實權的勳貴,得罪不起的。
所以雙方一直是相安無事,彼此都是客客氣氣。所以翠玉坊門口的護院看到江峰,張亮還有身後那十幾個人過來的時候,竟然是愣住一會,到了門前才擠出笑臉殷勤的過去招呼說道:
“江大人,真是稀客,您今日來這裡有什麼公幹?”
“賭錢!”
第一百二十五章 翠玉賭
賭錢那就是賭坊的客人,而且面前這個人官位雖然不,而且不是世襲的百戶,可是卻實實在在的管著附近這一片的區域。
賭坊既然在南城,那就要賣這個百戶幾分面子,所以每月的孝敬不算是少,可是同樣的,站在外面的護院心裡都是有數,面前這個膽大包天,連小公爺都是敢痛打,傳說一個人面對十幾名慶國公府在邊軍的家將還有上百家丁的江峰。從來沒有來過賭場一次,按照明朝的標準,每天晚上都是很準時回家的江峰已經是好男人的問題,而是一個古板的道學先生,雖然這個詞用在一個武夫的身上頗為的彆扭。
何況現在江峰的身後跟著十個護衛打扮的家丁,還有一個全副劈掛的張亮。翠玉坊的護衛當年也是在兵荒馬亂的地方走過鏢,不是那些沒有見過血腥的人,當然第一眼就看出跟著江峰後面的那十個人最起碼也是邊軍千戶的家丁,換句話說,那是滿手血腥的精銳士兵,在馬上的江峰和張亮更不用說,翠玉坊的護衛強自嚥下一口吐沫。
這才對江峰那句‘賭錢’的話作出了反應,連忙躬身走到了江峰的面前,伸手從一個鐵丁的手裡面接過了韁繩,隨即衝著後面的同伴使用了一個眼色,那個同伴也是伶俐之輩,立刻點點頭轉身朝著裡面跑了進去。
江峰沒有理會對面護衛剛才短暫的愣住的行為,和張亮翻身下了馬,張亮在那裡想想還是把掛在馬鞍上的口袋拿下來背在身上,然後從江峰的馬上也是拿下了那個口袋。現在的張亮從來不會嫌自己身上的裝備沉重。
反正自己的力氣也是足夠的大,按照他的父親張亮的話說,除非在他師傅家裡面打拳或者是吃飯,就是在家也不會把盔甲脫下來。當然這個行為要是按照現代的某些心理學和精神分析來說,已經是一種病態的症狀。
不過對江峰來說屬於小心無大錯,現在江峰的身上在袍服的下面也是有細密的魚鱗甲。
說起來,在現代的江峰曾經在職業中專的時候,被一起交往的損友帶進去賭場見識過,裡面那種***輝煌和來往無白丁的場面,讓當時的江峰對未來的人生定位有了很大的疑問,不過來到明朝,這還是第一次。
屋子裡面空氣稍微顯得有些混濁,自然也是喧鬧異常,賭徒們在那裡吆喝著下注,還有青衣小帽家丁打扮的荷官在那裡不斷的報著結果,外面看起來,翠玉坊的門面是一個二層的小樓,進來一看卻發現裡面只有一層,上下都已經是打通了。
江峰站在屋門的臺階上看著裡面的情形,在房樑上掛著宮燈,所以如果賭客們不進出賭坊,甚至發現不了外面的日夜變化。
站在門邊的江峰身後站著十個鐵丁,門簾自然也就是無法落下,外面的光線還有冷氣都是竄了進來,裡面正在那裡賭的高興的賭徒們頓時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當時就有脾氣暴躁的回頭就要開罵。
這個賭徒基本上都是對官面上的人物非常的熟悉,何況還是在南城這個地面上威風凜凜的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