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昆鄙夷道:“你不承認也不行啊!連勸人向善的宗教都讓你們朝廷管理成專門幫景區騙錢的了,你特麼還有點正事麼你!”
趙佶紅著臉,道:“昆哥你可不能誣賴俺們古代人啊!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俺們從小可就講,簡單一點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再簡單點就是一個‘省’字麼!俺們從小就教育學生要有獨立的思考,可不是教育那些高大全的定論忽悠人啊!昆哥,你說的是誰你自己清楚,可別往我們大宋頭上栽!”
太史昆兩眼一瞪,道:“我說的是誰?有本事你講出來啊!”
趙佶聲聲不讓,叫道:“你以為我不敢說啊!再逼我,我可真的點名道姓了!”
太史昆叫的更大聲:“你點啊!你點啊!我就不信你這千年前的人,能叫出名字來!”
趙佶怒斥道:“景區裡用宗教騙錢的,不就是你們天京城的民族風情園嗎?你自己說說,高麗人契丹人捐的香火錢都去哪了?給人家高麗、契丹小孩灌輸什麼‘漢族是世界上最高尚的民族、漢語是世界上最高貴的語言’定論思想的是哪裡?不就是你們天京城的外來務工人員子弟小學嗎?”
“打住!”太史昆咣啷一聲摔了茶盞,立刻換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道:“趙佶老弟啊,剛才咱們聊到哪裡了?繼續吧嘿嘿嘿!”
“哦,好啊,題歸正傳了啊。”趙佶清清嗓子,回到現實世界,正兒八經的問道:“天下百姓億萬之眾,如何能採納到所有人的建議?”
太史昆道:“首先要將所有的權利都還給百姓才可以。所有做官的人,都必須先有個資格,而這個資格,就是必須得到一地百姓的認可,這種機制,可以理解為‘舉孝廉’。當然,與漢代孝廉機制的區別就在於:沒有人可以用繼承、指派的方式得到官位,所有的官員都必須先要取得孝廉的身份才可以。也就是說,無論是村正、縣令、還是一府一路的使司等行政長官,乃至朝中的大臣,雖然他們具體負責的職務不一定全部由百姓來選舉,但是他們為官的資格卻是由百姓確定的。”
趙佶聞言,道:“如此,官員就在百姓的監督下了?他們整日的所作所為不再是取悅皇帝,而是取悅百姓。”
太史昆又道:“另外,大宋治下的每一路作為一個行政單位,組建一個民選政府。路府的執政官完全由當地百姓自行選出,而不是朝廷指派。每一個民選政府按照人口、地域的大小,掌握不等數量選舉首相的票數。想做首相的要將自己的施政綱領事先告知百姓,拉攏選票,誰能夠或得的票數最高,誰就可以當選首相。”
“這個法子……”趙佶道:“豈不就是春秋各國共尊周王的法子麼?各路,不就是諸侯嗎?首相之位……不就是諸侯選出霸主嗎?如此一來,天下諸侯林立,豈非戰爭不斷?”
太史昆道:“我來問你,從開封發出一份命令去最南方的廣南西路,需要多長時間?然後這份命令再從廣南西路反饋道開封來呢?”
趙佶略一思索,道:“昆哥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說我坐在皇宮裡根本不可能管轄到遙遠的邊疆,那些地方的地方官與諸侯無異。這些事朝廷當然明白,所以各路的執政長官並不是一個,而是由轉運使、安撫使、提點刑獄公事、提舉常平公事四個司使分擔,或者說是相互制約。另外各地還有通判一職負責監督,還有提轄、提學分管……”
“拉倒吧你!”太史昆粗暴的打斷了趙佶的話,道:“官越多貪得越狠不說,還有了踢皮球相互扯皮的藉口。他們這夥人在下面乾的事,你知道多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只有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獨裁專政,再怎麼改也還是貪汙**那一套!”
趙佶哭喪著臉,道:“俺們老趙家可是有祖訓的啊!太祖老人家早就傳下話來了,大唐之所以玩完,就是節度使的權力太大。多以我們大宋寧願佔地兒少一些,也要保持中央集權!”
“那是因為沒有約束!”太史昆道:“春秋時期,諸侯遵守的約束不過是一份周禮。而現在,各路需要遵守的,是共同一部法律,一部憲法!”
趙佶道:“這部法律的首要一項,就是各路府之間不得交戰麼?”
太史昆道:“不,法律最首要的一項,就是公平與自由。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每一個的財產與權力,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趙佶道:“可是,問題在於各路府會不會為了自身的利益而交戰!”
“一部無人願意遵守的法律,即便是用暴力維持,也終究會受到所有人的踐踏。而一部人人願意遵守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