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中級訓練營可以幫助他們提高能力。甚至於,太史昆已經著手在西藏高原、西域沙漠、東海孤島、南蠻雨林中建設一些高階訓練營,用以滿足傭兵們更高的追求。而這一切訓練營並不收取任何費用,只要傭兵們達到一定的等級,就可以隨時入營學習。
這些訓練營基礎設施建造費用當然會非常高昂,而且訓練時耗費的彈『藥』也是一個巨大的數字,更何況訓練營還要聘請許多頂尖兒的傭兵作為教官,所花費更是難以想象。這些錢財,都是由傭兵協會來負擔。僅僅是一堂『射』擊精確度提高課,一位受訓傭兵就要消耗掉大約一千六百粒子彈,一次歷時一個月的中級訓練標準課程裡,這樣的『射』擊客會安排二十次之多。而如今已經註冊的十七萬六千名傭兵中,已經有八萬餘傭兵參加過這樣的課程。
花費了這麼多錢財,傭兵的能力可見一斑。所以,傭兵們並不畏懼與敵人硬碰硬的較量!更何況,敵人只是獲得武器僅有一個月的菜鳥!
的確,接觸槍械僅僅一個月的人,用菜鳥來形容並不為過。可是這樣的菜鳥,究竟有多少人呢?
明教是一個組織龐大的秘密宗教,在淮河以南的廣大地區中,它擁有非常雄厚的基礎。民間流傳的明尊教、摩尼教、牟尼教、二檜子,四果,金剛禪,揭諦齋等神秘的宗教,實際上皆是明教在各地的分壇。當黎民百姓都安居樂業的時候,這種神秘宗教不見得能夠興風作浪。可是近些年來大宋朝廷的貪腐程度已經令人髮指,許多百姓被多如牛『毛』的貪官『逼』得沒有了活路,便只好加入秘密宗教尋求庇護。
明教這些年來在方十三的帶領下,做了不少暗殺昏官貪官、暴力反抗暴政的血氣豪舉,因而使得淮河以南的各路官員對其都十分忌憚,只要是明教庇護的百姓,官員們倒也不敢『逼』得太兇狠。時間久了,加入明教的百姓日子勉強可以過活,而沒有加入明教的百姓則是受到變本加厲的盤剝——就這樣,大宋的官員親手將越來越多的百姓『逼』進了明教的懷抱。
發展了這麼多年,明教的教眾何止百萬!從這麼多教眾裡,組織起一隊人馬輕而易舉!
此刻在天京城外整裝待發的明教士兵不是一萬名,而是五萬名。他們不是提著菜刀扁擔的暴民,而是秘密受訓長達三年之久的地下軍事組織。早在三天前,他們就分批在女真人控制的興城登陸,潛入了天京城外。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們中只有一萬人擁有火銃;而令人頭疼的是,另外四萬人刀入鞘、弓入囊,騰出雙手來舉起大盾,將一萬名火銃兵嚴密防衛住。
昔日雪月傭兵團的傭兵們,都是最死忠的明教教徒。他們都是受過天京城專業訓練的人,他們是所有明教士兵的教官。他們明白,一個月的時間內很難讓一個從未接觸過火器的人成為火器高手。好在這一次明教軍隊的任務是佔領天京城而非全殲天京城守軍,只要趕走傭兵將天京城佔為己有就算是成功。本著這個戰略思想,他們想出了另外一種套路。
在訓練了三天全軍平舉火銃齊『射』後,明教士兵們開始練習快速攻佔天京城。他們在一個山谷中建立了一個與天京城北側一模一樣的訓練場,每一棵樹、每一塊巨石的位置都絲毫不差。明教士兵們要做的,就是練習閉上眼睛也能飛快的跑進天京城。
這不是一件沒意義的事情,很難想象,在煙霧繚繞的戰場上,在數不清的大盾的遮擋下,一個人怎麼能在陌生的環境裡一口氣準確的跑到連看都看不清的目的地中。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就要加以訓練。
所有人,用最快的速度衝進天京城。每次訓練中排在末尾的一百人,都被視為受到黑暗神汙染的人。按照明教的教義,這種人應當被投入烈火中重生。這是一個與現代“末位淘汰制”類似的陰狠卑鄙下流無恥的規則,在這種規則『逼』迫下,明教計程車兵居然可以在一盞茶的時分,全副武裝著跑過三里地,透過天京城北方架在壕溝上的三道橋樑,穿過錯綜複雜的工業區,一鼓作氣衝到天京城的象徵——市政廣場中。
這樣做是非常有必要的,明教的教官們相信,只要兩者的距離突破三尺,那麼彪悍的傭兵並不見得比拿**當菜吃的明教信徒來的厲害。
當朱大貴拉著梁蝶花的手匆匆跑下熱動力研究分院小樓的時候,最後一眼看到的恰恰是明教教徒飛奔過天京城的壕溝,衝進『迷』宮般的工業區的情景。
此時港口上的傭兵絕大多數都已經趕到了市政廣場之中,而布政司大樓的頂端也升起了用於瞭望偵查的飛艇。飛艇上的觀測者揮舞出了旗語,而傭兵與城衛隊員們輕鬆的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