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送人了!”朱大貴跺腳道:“我這兩個月的銷售收入都被金蓮要去了,再加上她製衣坊賺取的錢財,金蓮怕是一股腦將十餘萬貫錢財都送人了!”
“什麼!竟有此事!”太史昆驚叫道:“她將錢送給誰了?我太史昆家的錢財,也有人敢要?”
“還有誰啊,就是馬植的妹子馬英唄!”朱大貴憤恨道:“馬英這個戲子,最近幾天處處騙錢!她在快活林借場子唱什麼樣板戲,收取人家戲票不說,唱了一半還派人滿場子討賞!還有,她天天往咱們天京城頭臉人物家裡跑,一開口就是借錢!這些日子被她騙了的人不在少數,金蓮就是其中之一!”
“不會吧!馬英騙錢?”太史昆道:“她哥哥馬植近來賺錢不少,而她的夫君張覺則是革命軍的頭領,像她這種人,居然會騙錢?她是用的是麼藉口騙錢的?”
朱大貴咬牙切齒道:“她的理由爛的很呢!居然是什麼籌集軍費光復漢家河山!”
“籌集軍費?她真是這麼說的?”太史昆踱了幾步,忽然仰天長笑,高呼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只費了片刻的工夫,太史昆就找到了馬英。此刻她立在傭兵廣場之中,由一名後生敲木魚伴奏,演唱著一首描述契丹人壓迫漢人的歌謠。她的身旁還有許多個口才不錯的革命軍戰士,他們逢人便上前宣揚革命軍圍攻大同府的事蹟。
這夥人的身前有幾個大筐,筐上寫著些諸如“光復幽雲十六州”、“籌集軍費”、“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光復失地,千古留名”的字跡。路上行人不時有被這些後生說動了的,紛紛將銅錢碎銀等物丟入大筐中。
太史昆與丁豪這對組合還是比較惹人注目的,馬英遠遠看見了,連忙停了演唱,上前來問安。太史昆微笑還禮,道:“張夫人不經營您的店鋪,卻如何大冷天的跑到廣場中來了?”
馬英柔聲道:“眼見著大同府就要被攻克,可我革命軍軍費卻是不濟了。千古流芳的大事業豈能為了些銀錢功虧一簣?於是乎奴家這等村婦也只好放下臉面,出來拋頭露面籌集軍費了。”
“你們革命軍沒有錢了?”太史昆皺眉道:“不應該啊!革命軍眼下有幾個郡縣可以支配,還控制著太行山內唯一的商路,僅這兩樣,就足夠你們軍需了!更何況,我天京城傭兵協會每每從遼國掠來馬匹時,都會支付你們數貫錢的過境費用,這些錢前前後後加起來不低於十萬貫!再退一步來講,僅高麗國那一趟,你們太行佣兵團便賺取了四十餘萬貫錢!你說說看,你們怎麼會沒錢?”
馬英低下頭,小聲說道:“那些錢……都用來僱傭傭兵了。”
原來這半年來,張覺與革命軍們都嚐到了僱傭傭兵的甜頭。傭兵們各個武藝高強,通宵各式絕妙手段。只要將佣金定的高昂,傭兵們可以完成所有任務!
張覺最初一次僱傭傭兵,還是在傭兵協會正式開業的時候。
那時候張覺剛剛走出太行山就碰上了一支精銳的騎兵部隊。這支騎兵隊伍的首領是遼國西京馬軍都指揮使耶律赤模花,放眼整個遼國,赤模花都算得上是排名非常靠前的名將。赤模花的武藝並不是他成為名將的關鍵,他成為名將的關鍵在於――他的智慧。
他可以輕鬆地判斷出革命軍下一步的舉動,他可以一連三天捉住革命軍的運糧隊,他甚至僅僅是依靠空氣中的炊煙味道,就可以判斷出革命軍的營地內駐紮了多少人。僅僅是耶律赤模花一個人,就牢牢的將張覺困在太行山山口中。
對付這麼一對手,張覺冥思苦想根本找不到對策。可當他拿出一大筆錢當做刺殺赤模花的懸賞後,只是三天的時間,赤模花的人頭就已經放在了他的案前!
錢,對於張覺來說根本就是身外之物,只有勝利,才是張覺的追求!只付出一些金錢,就能得到高手的幫助,就能像後世玩遊戲開金手指一般爽快!於是乎,大筆大筆的錢財被張覺送去了傭兵協會!
當然,傭兵們是絕對不會令張覺、革命軍失望的。無論是火燒防衛嚴密的遼國糧倉,還是潛入要塞開啟城門,傭兵們都會乾淨利索的完成。有了傭兵的幫助,革命軍的戰損大大降低,僅僅是這一條,那些高昂的佣金也就物有所值了。
不過,錢再多,也有花光的那一天。比如說眼下,革命軍的錢財就已經花光了!
這些事情,太史昆也有些瞭解。因而他不再詳問,而是說道:“妹子,你站在大街上唱唱歌,能籌集多少軍費?你借來錢財,到時候又如何還錢呢?”
馬英緩緩一笑,道:“託昆哥的福,小女子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