誡逃亡者,最好逃的快一些。”
太史昆的這兩句話出口,徹底的打消了某些人的疑慮,也徹底的粉碎了某些人的祈願。那些衣著最破爛的人飛快的奔向投降登記處,而那些富貴的人,則是匆忙的走向了縣城。
“蕭刺史,你先等一下。”太史昆探了探手指,單單將蕭雲昭留了下來。太史昆居高臨下瞥著這位遼國刺史,道:“十二時辰之後,這座城市才屬於我,至於你麼,是否要做好最後一天官呢?”
“不……不敢。”蕭雲昭深深的低著頭,膽戰心驚道:“在……在太史大王面前,蕭某……老奴不敢稱官。”
“不要緊張,只要你是真心誠意的害怕我,我是不會對你下毒手的。”太史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做官麼,不單單是享受權利,還得給我盡義務!你現在的職責,一是要把我說的話立刻傳到十二個鎮子中去,二呢,你親自跑一趟安次縣,將這裡的情況告訴安次縣的長官。”
蕭雲昭連聲應承下來。太史昆又道:“見了安次縣的長官,你可以邀請他過來看一看。若害怕了,就依照武清的規矩將安次也一併處理了;若是他不怕麼,不妨事,我自會讓他害怕!”
蕭雲昭兩腿一軟,匍匐在地給太史昆叩了幾個頭,慌慌張張的離開辦事情去了。到了此時,太史昆才算是得到了停停嘴的機會。
投降者的登記工作進行的很快捷,一個投降者可以登記自已整整一個家庭的人口。而登記內容,則是姓名、年齡、職業、住址與民族這五樣。太史昆取過登記冊粗略一看,第一個進行登記的居然是一家契丹人佃戶,這個結果,讓太史昆不禁苦笑一聲。
“賢弟,投降的契丹人怎麼處置?”盧俊義出現在了太史昆的身後,他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
“兩畝地一套房唄,要不還能怎麼樣呢?”太史昆嘆息道:“你看看他們這幅窮困潦倒的樣子,像是揹負著漢人血債的兇手嗎?”
“唉!”盧俊義亦是嘆息道:“誰能知道,三五十年他們的後代又會怎麼想呢?”
太史昆聞言,微微一笑,道:“如果整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王,那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又該如何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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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 自由的束縛
“世界之王?”盧俊義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華,而後放聲大笑:“好一個世界之王!痛快!痛快!”
笑了一陣,盧俊義又是問道:“賢弟逐走那些契丹貴族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將漢人中的富戶也趕走呢?”
太史昆道:“人生活的環境發生了改變,往往會將改變前後做一個比較。若是改變之後比改變之前過的好了,人就會心懷感激;反之呢,就會心生怨恨。
那些富貴的原先的生活已經好得不能再好,留下他們只是增添怨恨罷了;而改觀窮人的生活相對簡單一些,我相信,在他們生活變好,心懷感激之餘,應當會更加可靠一些。”
“唔!賢弟說的很對。”盧俊義道:“收買貴族,還真的不如收買窮苦人來得簡單。可是那個考了功名的書生也不是個富戶,賢弟為何不收留他呢?若是給他個一官半職,想必他也會忠心的。”
“為了一個人而改變一整套制度是可以的,但是,前提條件是這個人值不值。方才那個書生,還沒有這等資格。”太史昆道:“區別貧富最好的辦法,就是套身份。因為富貴的人家一般都會買個官位用來裝點身份。當然,這個辦法會有些誤傷,比如說一些骨氣硬的契丹平民會混進來,一些優秀的漢人會被逐出去,這些誤傷咱們還承受的起。”
“原來是這樣。”盧俊義讚歎道:“賢弟對於人心的掌握,為兄自愧不如也!”
“其實也沒這麼複雜了,這一套說辭是我剛剛想起來的。”太史昆莞爾一笑,道:“其實我最初的想法吧,就是趕走富戶,霸佔他們的土地而已!你看,如今武清縣的大地主都已經被趕走,大量土地失去了主人。我將三分之一的土地分給窮人做他們的永業田,剩餘的三分之二,將會被開闢為莊園!哈哈哈,盧兄,有沒有興趣也開闢一塊莊園呢?算你便宜些,一畝地五百文錢好了!你只需尋覓一個管家,再僱傭幾百個苦工,只需一季莊稼即可回本了!”
“霸佔土地,還真是件一本萬利的買賣呀。”盧俊義放眼遠望,將武清縣大片良田盡收眼底,道:“想必那些曾經的霸主一開始想的也不是什麼得到整個天下,只不過搶佔土地財寶的事兒幹多了,也就上癮了,繼而將整個天下都搶到了手而已。仔細想來,征戰天下也許並不難。最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