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語。
太史昆眼睛轉了一圈,解下馬鞍旁的一隻水囊,高高的向山頂丟去。果不其然,水囊剛剛越過山頂,立刻被一支飛箭射穿,激起好大一團水霧。
山那邊的騎士哈哈大笑道:“太史昆,我知道你是想試探!你的一舉一動,天上的海東青都會告訴我!你放心吧,只要你敢過來,我們三隻海東青一個人,不怕折騰不死你!”
這樣一來,太史昆果真不敢輕舉妄動了。雖然他擁有無數火器,可是眼睛看不著,終究沒法奈何山丘另一端的對手。如今的對策,只能是拖住對方,等待孫立他們解決了各自的敵人,再繞過山丘包抄。思索已定,太史昆高聲喊道:“對面的,報上名來!你知曉爺爺我的名號,爺爺我卻不知道你是哪根蔥!”
騎士應道:“太史昆!大家都是文化人,你不用刻意裝作粗魯!我是哪一個,你難道真的聽不出來嗎?我們女真人中能夠和你稱一聲故交的,只有我一個!”
故交?海東青?文化人?太史昆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完顏宗望”四個大字。想當年在真定府時太史昆與完顏宗望有過交手,不過,交手的結果卻是以太史昆慘敗而告終。回想起當年鼻青臉腫的那副慘樣,太史昆勃然大怒,叫道:“原來是你小子!氣死我了!來啊,我不用火器,你不用弓箭,咱們丟了馬匹,一同走到山頂,單憑拳腳功夫決一生死!你敢不敢!”
騎士聞言,哈哈大笑道:“沒錯,本人正是完顏宗望!太史昆,你我都是人中梟雄,誰先露頭誰就先被打死這個道理咱們都懂!你不會真正丟下火器,我也不會真的扔了弓箭,所以,你就乖乖的等著吧!”
太史昆聞言,手中火銃對準山頭,惱羞叫道:“你是小人度君子!不信你走上山頭看看,我是不是已經將火器扔了?”
“沒這興趣!反正我是張弓搭箭等著呢,有本事你空著手上來試試我會不會真的射死你!”完顏宗望在山丘另一側乾笑兩聲,道:“太史昆,你想捉住我,無非不就是打探一下我們族人的情報?不如趁著咱們有個聊天的機會,你把想問的問題說說?說不準,我一時疏忽就透露給你了呢?”
“抓你,是為了用天京城的律法審判你!你們女真人地鬼訊息我才不在乎呢!”太史昆倨傲回答一番,卻又語氣一轉,道:“哎,對了,你們這夥人真的進攻開封府了?”
完顏宗望傲然道:“沒錯!開封府已被我們洗劫一空!”
“不可能!”太史昆道:“開封府距離邊境千里之遙,一路上這麼多郡縣這麼多官兵,你們怎麼可能全部突破!”
完顏宗望笑道:“這還要多虧了你的好兄弟張覺啊!他們那幫窮鬼向宋國皇帝遞交了投降書,宋國狗皇帝一聲令下,河東河北外加京畿路太原府的軍官都率部跑去大同府了,開封府外幾近不設防的狀態,所以說,我們這一路上根本就沒遇到阻攔!等宋兵聽到了訊息後想要回來阻攔我們,可他們都是徒步走的兵丁,又怎能追上我們大金的騎兵?”
“說不通啊!”太史昆問道:“張覺既然是獻降,為何大宋的軍隊要蜂擁至大同府?”
宗望道:“你那個兄弟投降的太有誠意了!他居然放棄封王的機會,請求內附!也就是說,他們全部革命軍要求解甲,離開大同府到中原去種田!這樣一來大同豈不就空了?收復大同府的功勞豈非無人領取了?於是乎,大宋的那些統制、將軍、指揮使什麼的,就一窩蜂的湧過去爭功了。”
太史昆聞言,詫異道:“不會吧!當年我給張覺說起封王的事兒他還滿眼放光呢!怎麼只是年把的工夫,他又這麼清高了!”
宗望嘆了口氣,道:“革命軍吃也沒得吃,喝也沒得喝,一千多人的高層圈子裡分了十餘個幫派,整的和**社團似的,烏煙瘴氣非常難管理!再加上張覺他以抗爭命運解救眾生的名號統管這支人心浮動的雜牌軍,就必須時時做到潔身自律,一年來他整日裡過著苦行僧的生活,苦不言堪!這種環境下,難免會感到灰心,也難怪他喪失了追逐名聲權利的**。”
“聽你這麼一說,張覺這小子也夠可憐的!怪不得過年喝酒的時候,一罈子酒沒喝光這廝就裝醉哭鬧!原來是心理壓力太大了!”太史昆搖搖頭,道:“其實,做領導也有做領導的苦衷啊,張覺拿著老百姓的心態去當幹部,也難怪會精神分裂!哎?不對啊!完顏宗望,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莫非你在張覺身邊也安插了耳目?”
“哈哈,瞧你說的!耳目至多打探點軍事部署什麼的,哪能連敵方首領的心理狀態都打探出來?不瞞你說,前幾個月路過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