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深入’這一招前面吃了大虧麼?我建議設定好包圍圈,使請君入甕之計,誘殺他們!”
兩個人說罷,卻聽得背後一聲輕輕的嗤笑,這種嗤笑,分明帶了八分行家笑菜鳥時的自信。太史昆回頭一看,發笑的居然是一身僕從打扮,端著茶盤準備伺候茶水的退役皇帝耶律淳。原來最近天京城正在整頓風月場所,嚴厲打擊誘使高麗女子賣笑的行為,耶律淳打理的樓外樓午夜場停業整頓,他便重新回到太史昆的身旁做起了茶水先生。
聽了這聲笑,還沒等太史昆說什麼,朱大貴便搶先開口道:“喂,死老頭,你笑什麼笑?”
耶律淳提著茶壺,滿臉恭敬的笑道:“朱小爺,老僕笑的是,這麼個一望無垠沒什麼遮擋的荒野上,少爺您怎麼逐個擊破法才能攻擊一支敵兵而不讓另外四支敵兵發現呢?”
一番話,將朱大貴說的滿臉通紅,一旁西門慶卻是沒心沒肺跟著竊笑。耶律淳向西門慶施了一禮,又是問道:“西門公子,敢問您所說的包圍圈怎麼個佈置法?需要多少人手多少時間多大的地方呀?”
“你!”西門慶臉色一紅,怒道:“喲呵,聽你這口氣好像是會些兵法?老兒,有本事你倒說說看!”
耶律淳低著頭,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哪有什麼計謀兵法?那五個千人隊不過是前來佯攻的,就算你四門大開他也不見得敢衝過來,又需要什麼計謀什麼兵法呢?”
朱大貴、西門慶兩個聽了,放聲嘲笑耶律淳什麼不懂還敢亂開口,太史昆卻是嘆了口氣,傳令道:“請孫立將軍調撥五千士兵去城北作為後備隊,令熱氣球隨時報告這五個千人隊的動向。他們若是攻城咱們兵來將擋就是了,若他們不敢攻城只是叫囂,就由他們去!”
商議軍情的工夫,沙盤上局勢又有所改變,同時,新的情報也傳遞過來:“稟報城主,女真人五千步卒砍伐了許多樹木結成粗壯的木排,並裹以浸溼的被褥。看樣子,他們是要藉此為遮擋,步行攻城。”
太史昆聽了情報,向諸位參謀問道:“諸位怎麼看?”
朱大貴微微一笑,道:“好個女真蠻夷,頭腦真是簡單可笑!木排能擋住正面炮火,背後卻是留了空擋。我建議,使用‘暗度陳倉’之計,派出一支偏軍繞到女真步卒後方發起攻擊,將其一舉擊垮。”
西門慶搖頭晃腦道:“此役,最適合的是‘空城計’,我以為,咱們偃旗息鼓,所有碉堡一點動靜也不要出,敵將見了,一定納悶無!你想啊,剛才還炮火連天干掉三千人的進攻,怎麼這會兒就一點動靜沒有了呢?觀此景,敵將定是疑神疑鬼,不戰自退。”
兩人正吵吵著,忽聽一聲“南無我彌陀佛”的佛號,一個盤坐在屋子一角的老和尚喃喃自語道:“五行說火克木果真不是蓋的,想當開城松嶽山上那三百年的古柏,都頂不住一枚火龍出水彈呢!”
說這話的,乃是高麗國的老國王王熙。天京城中遭遇戰事,城內生活的數以十萬計高麗苦工卻若是藉機尋事倒也麻煩。因而,太史昆老早就傳令將王熙召至身邊,先將他這個高麗人中話語權最終的傢伙看管起來再說。王熙這麼一嘟囔,分明是獻上了個火攻的法子,太史昆點點頭,傳令道:“馬上佈置火彈發射架陣地!通知皇甫瑞馬上運輸一萬枚火龍出水過來!另外,露天倉庫裡堆放的那些噴火車都拉過來,找些劣等牲口拉上,一會兒抽個冷子都趕出去消耗了吧!那些破車子扔那裡一年沒挪地方了,主軸都快朽了!”
依著太史昆的命令,天京城軍民一心,很快做好了佈置。時間推移,雙方第二輪攻防戰展開,女真人的進攻方式果真都在天京城的意料之內。
由完顏銀術可、完顏婁室等人率領的五支千人隊蜻蜓點水般的圍著北城奔襲騷擾,其戰鬥方式雷聲大雨點小,打幾下就跑,力度很小。各炮塔只需幾輪齊射就能壓制他們的進攻,戰了一個上午卻是連後備隊都未曾動用。
由完顏吳乞買領銜的步卒聲勢頗為浩大,他們用三丈高、齊抱粗的樹幹編成巨大的木排,並用浸溼的被褥包裹。說實在的,這麼厚實的裝甲幾發炮彈還真不一定打得透,但若是換上火龍出水就是另一個模樣了。
火龍出水只是個雅號,它其實就是一個很原始的燃燒火箭彈。燃燒彈內的燃燒劑經過科學協會的不懈研發,早已經是融合進許多種金屬物與粘著劑。這種燃燒劑燃燒的時候不但擁有一千五百度以上的高溫,還有強悍的附著能力。更關鍵的是,這種火焰極難撲滅,除非長時間隔絕氧氣,用尋常的潑水撲打的法子根本沒效果。
吳乞買帶領著大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