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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剛鐸·沃爾夫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魔法杖,繼而從行囊中抽出了一對雙刀。

在沒有學習魔法之前,剛鐸一直是犬族人中最高強的戰士。當然,過去是,現在也是。火環給剛鐸開啟了一道缺口,在剛鐸輕巧的走過去之後,那道缺口又被深紫色火焰補上了。

肥胖的犬族人瞪大了眼睛,他叫喊著,命令十名武士向剛鐸發出攻擊。十名武士的身手非常矯健,但是在剛鐸閃亮的雙刀前,他們卻無法支撐過五分鐘。剛鐸乾淨利落的斬殺了十名武士,將消瘦的面孔轉向了那個肥胖的犬族人。

“斯諾,我的兄弟斯諾·沃爾夫!你瞧瞧你啊,你的身上堆積了太多無用的脂肪!”

“不,剛鐸,剛鐸兄長,請你饒恕我!”

“饒恕?可以!我可以饒恕你對我犯下的罪行,可我卻無法饒恕你現在的身份。”剛鐸俯下身子,用刀尖挑起了斯諾的下巴。“沃爾夫家族能夠繼承王位的人就只有咱們兩個人。親愛的弟弟,你放逐了我,那麼王位就應該由你來繼承!可是,你為什麼不在犬族王朝的殿堂紅月山中,而是居住在我們的家族領地林牙城堡中呢?告訴我,現在的犬族之王是誰?”

“是……是皮蓬特,皮蓬特·羅威納。”

“皮蓬特?父王的親兵隊長?你將我放逐,卻把王位獻給了另外一個家族的人?”

“他……他拿住了我的把柄,他……”

“不可饒恕!”剛鐸果斷刺下了彎刀,刀刃深深沒入了斯諾的咽喉中。

三魔法使徒

剛鐸·沃爾夫一直覺得右手有些火辣辣的感覺,那應該是一種斬殺了同胞兄弟後留下的心理陰影。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當三年前,在林牙城堡幽暗的地牢中,斯諾鞭撻、折磨剛鐸的時候,斯諾感到很開心;可同樣還是在林牙城堡,剛鐸手刃斯諾報了仇,剛鐸卻感到了心理陰影。

是學過魔法之後內心變得優柔了嗎?不,不是的,冥想只會讓意志力變得更頑強。感受到心理陰影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剛鐸本來就是一個仁慈的人。

剛鐸·沃爾夫的面前有五百名全副武裝的騎士,騎士的胯下,是五百匹目露兇光的迅猛狼。

生活在叢林中的始祖被大自然的選擇弱化了四肢,他們最終獲得了智慧,如今他們被稱作人;生活在大草原中的始祖被大自然賦予了強健的四肢,他們獲得了力量與速度,如今他們被稱為迅猛狼。

同樣的始祖,不一樣的進化歷程,最終弱小的一方成為了主人,強壯的一方成為了奴隸,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毫無公平可言的事情。

剛鐸·沃爾夫晃了晃腦袋,趕走了這種不合時宜的想法。五百名騎士有五名首領,而剛鐸輕而易舉的辨認出了他們的名字。這種辨認一點難度也沒有,因為這五名騎士首領,本就是與剛鐸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朋友。

剛鐸一一叫出了他們的名字:“蘭斯洛特、高文、凱、巴林和帕西法爾,你們為什麼在這裡?在紅月山的前方阻攔住我的去路?”

“我們在等你,等候我們的領袖。”

五位朋友躍下騎鞍,單手撫胸,向剛鐸·沃爾夫致以最崇高的騎士禮節。騎士首領蘭斯洛特說:“我們在等候你的一個命令,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就會為您攻上紅月山山頂的神廟!”

“紅月山的神廟嗎?”剛鐸·沃爾夫高揚起了頭顱。

烈日下,那座山峰高不可及。自山腳下一直到一萬尺高的山頂,佈滿了恢弘的雕像與建築物。這是一座奇蹟之山,一座記載了犬族人王朝三千年歷史的傳承之山,一座象徵著犬族王者的神聖之山。

整座山,就是一座皇宮;整座皇宮,就是一座山。這座山、這座皇宮的主人,曾經是剛鐸那充滿了威嚴的父親,這座山的繼承人,曾經是剛鐸或是斯諾。不過曾經只能是曾經,現在這座山的主人,是皮蓬特·羅威納,也就是站在紅月山之巔上的那個高大的金甲騎士。從他的腳下一直延伸到山底最外圍的一道城牆,都站滿了全副武裝的戰士,而這些戰士戒備的物件,正是剛鐸·沃爾夫。

“我真摯的朋友蘭斯洛特,那座山上佈滿了重兵,你真的可以進攻到巔峰神廟嗎?”

“一萬隻渺小的螞蟻,怎能敵得過五百隻兇狠的野獸?三年前,我們可恥的失敗了,今天,請您給我一個洗刷恥辱的機會。”

“不,蘭斯洛特,非戰之敗並不能給你帶來恥辱,可恥的人是我們的對手。他們不敢在勇武的騎士面前使用武力,而是卑微的使用了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