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進其人與傳說中的也差不多,頭巾歪戴,袍敞著領口,露出花花綠綠一團龍形紋身,一幅浪蕩子弟的模樣。可是魯達此人,倒讓太史昆有些吃驚。
原來歷史的軌跡因太史昆的到來有了些許偏移。由於王進得到了太史昆的幫助,做上了高官,魯達在華陰縣惹下禍事,也就跟隨著史進前來投奔王進,卻沒有了做和尚的由頭。
此時的魯達,烏黑頭髮仍是好端端的長在頭皮上,挽了個髮簪遮在一頂幞頭之下,銅鈴大眼,絡腮鬍須,配上一身皂色羅紋錦長袍,端的一副英雄相貌。
史進乃是莊裡富戶出身,雖不至於沒見過世面,但遇上了太史昆這等人物還是有些拘謹,只是見過禮便再也說不出話來。魯達卻是做過軍官的,因而見了太史昆倒是堂堂拱手道:“魯達、史進見過昆哥。聽聞昆哥願意收留我二人待罪之身,著實惶恐,特來拜會。”
聽了魯達這番言語,太史昆反而一愣。不都說魯達是個混人麼,怎的說起話來如此文鄒?太史昆打了個哈哈,道:“五湖四海皆兄弟也,魯兄弟何須這般客氣!走,咱們喝酒去!”
布料魯達微一拱手,卻是說道:“令昆哥見笑了,魯某不會飲酒。”
“不會飲酒?”太史昆驚訝道:“不可能吧!”
魯達苦笑道:“素來不會飲酒!只是嗅到些酒味,魯某便頭暈腦脹,坐臥不安,著實讓昆哥見笑了!”
“這……可真是奇了!”太史昆撓著頭皮,嘖嘖稱奇。
魯達乾咳一聲,又是說道:“這個……素聞昆哥的天京城初建,許多司職皆有空缺……嗯……魯某不才,願意替昆哥分擔些許事務。”
太史昆聽了這話,知道魯達是要官來了。像是魯達、史進這種人物,太史昆巴不得立刻收攏於帳下,如今他自己來求官,太史昆豈能不樂意?當下,太史昆連忙道:“魯兄弟、史兄弟可在我天京城麒麟軍中做教官!”
“教官?是教習麼?”原來宋代的教習,也就是在軍中教授些刀槍棍棒的武藝,根本就沒有統兵之權,乃是最下等的軍官,與後世軍中的教官自是不可比擬。魯達聽聞了教官這個職務,心中一陣失落,喃喃道:“魯某……是曾經做過提轄的……”
旁邊作陪的王進咳了一聲,道:“麒麟軍中的教官,戰時為統兵大將,閒時統管軍中一切人員物資調動,僅是月俸,就有五百貫之多,比大宋一個知縣的年俸還高許多倍呢!”
魯達、史進聞言大喜,一併應諾下教官的職務來。太史昆又邀二人同去夏國,這等成名立萬的事業二人自是不肯錯過,也是拍著胸脯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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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清河美朱郎
天京城的寨門,乃是一座懸於深溝之上的鐵鎖吊橋。如今這城門之外,正有幾人圍著一匹健馬說話。
人,是武松、皇甫瑞、扈青青,李巧音四個,馬,則是武松最喜愛的“烏龍龜”。
皇甫瑞端詳著烏龍龜,忍不住讚歎道:“好馬,絕對是上好的烏騅馬!其品質至純,瑞平生僅見!”
“你開玩笑的吧!”武松悶悶不樂說道:“這是當年昆哥花了一百貫買來送我的,這麼點錢,豈能買來烏騅馬?”
皇甫瑞驚叫道:“只一百貫?不可能吧!即便是一頭普通騾子,在大宋也不止一百貫的價格啊!”
武松笑答道:“昆哥那張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殺個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扈青青的秀臉上也掛了幾分微笑,道:“其實這匹烏龍龜,昆哥是按馬肉價買下的!”
皇甫瑞嘆道:“都說販馬的商人最精明,沒曾想仍是得吃昆哥的虧!這匹烏龍龜,絕對是匹寶馬,武兄啊,你賺大了!”
武松搖頭道:“賺是賺了些,不過賺大了卻有些過了。此馬有個缺點,就是跑不快!趕起路來,與尋常人等步行的速度差不多。”
“這可就奇了!”皇甫瑞圍著烏龍龜轉了幾圈,喃喃道:“不應該啊,此馬一個時辰趕出二三百里路絕不成問題的!這是怎麼回事兒呢……啊!是了!此馬有翳病也!你瞧,此馬雙眼皆有一層障膜。也就是說,你這匹烏龍龜是看不清東西的!如此一來,它自然是跑不快!”
武松聞言,連忙問道:“皇甫兄!烏龍龜的翳病有的治麼?”
皇甫瑞沉吟道:“可用利刃將這層障膜挑出!只是……此法極難施為,我只有……三成的把握。此法亦是風險極大,若是失手,烏龍龜可就瞎了,那樣的話,它只能做**使用了。”
“只有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