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名角,太史昆豈有不知之理?千百年後都能被人當做英雄來看的人物,其一身本領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當下太史昆連忙說道:“事不宜遲,勞煩王兄明日一早就將您的徒兒帶來如何?這兩人,我天京城要定了!”
王進聽得徒兒有了著落,也是一番欣喜,道:“太史兄弟肯收留,那是他二人的福氣,哪還擔待的起‘勞煩’二字?我這就派人回信安軍,將他二人喊來!”
隨口一句人手少,立刻就撈到了兩位歷史名人。太史昆的心裡一陣活泛,連忙對眾人問道:“對了,這些日子可有武人來投奔咱們天京城?”
盧俊義介面道:“賢弟,咱們幾人畢竟是朝廷懸賞的罪人,因而寶仁號、雪月齋為咱們張貼招賢榜時也不敢過於明目張膽,因而想要把天京城的名號傳播開來,還需要些時日,所以眼下並無成名好漢來投。
前幾日,也來了兩個投奔咱們的武人,不過此二人乃是著名的惡盜,品行極其惡劣。他二人進得城中,開口就要女人,我一怒之下,將他二人捉拿,送到王進兄弟處了!”
王進道:“沒錯,那兩名惡賊做足了抄家滅戶、淫人妻女的惡事,且每件案子都有苦主出首的。此二人著實罪大惡極,我已判他斬立決。”
“這種人,當場殺了便是,連送官都不用送!”太史昆吼了一嗓子,依然是不甘心的問道:“來投奔的武人就這兩個了麼?”
“哎……昆哥,”張宵上前一步,道:“上個月我在寨門值守時,也遇見了一個來投奔的武者。不過此人呢,卻是個不怎麼中用的。”
太史昆道:“怎的,已與他動手試過了?”
“沒,沒有。”張宵道:“這人吧,看外表就是一個乞丐,而且還殘了四根手指的。我問他一月想要多少月俸,他說一月兩貫錢足矣。昆哥你想想,要是有些真本事的,哪會這麼落魄呢?若是真正的高手,又豈能一月只要兩貫錢的?我看,此人最多是個闖江湖落了一身殘的庸手,於是便安排他在我們白馬營掃地,他也欣然接受了。”
太史昆聞言,立刻嚷嚷道:“張宵啊張宵,你沒有江湖經驗啊!你難道不知道嗎?這江湖中越是殘廢、乞丐、老頭、僧道尼姑什麼的越是厲害的!你怎能不試試手就斷定他是平庸之輩呢!”
張宵還未答話,一旁盧俊義倒是笑了兩聲,道:“賢弟,先不忙這樣說。我也算行走江湖多年的了,可是殘了四根手指的高手還真未曾聽說過呢。張宵兄弟,這人叫什麼名字?”
張宵道:“姓丁,名豪。”
“丁豪!”盧俊義瞪圓了眼睛,道:“可是雙眼狹長,大驢臉,面板黝黑?”
張宵見了盧俊義這等反應,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聲。看這情形,這個名叫丁豪的乞丐居然還真是一個人物?張宵只得緩緩點了點頭。
“他的手指竟然殘了四根……是誰有這麼大能耐傷了他?”盧俊義自言自語嘀咕一聲,轉過頭來對太史昆報以一個苦笑,道:“賢弟,還真讓你蒙對了!只怕這次咱們兩個要一同過去,給這位丁豪賠不是了。”
太史昆精神一振,道:“盧兄,還不快些說說這丁豪的來歷!”
盧俊義幽幽一聲嘆,緩緩道來:那還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我去武夷山中,尋訪有著‘閩北第一劍’製成的崔景天。
崔景天此人,打遍福建無敵手,只四十歲出頭,便獲取了好大的名聲。而後他急流勇退,隱居在武夷山中種茶為樂。
尋了七日,我終於尋到了崔景天隱居的茅草屋,進得屋來,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太史昆傻傻道:“崔景天死了?”
“那倒是沒有。”盧俊義繼續說道:“鼎鼎大名的崔景天竟是被人縛住四肢、口塞破布,倒吊與屋樑之上!而縛他之人,正在翻箱倒櫃忙的不亦樂乎。
見得此狀,我解下長棍,便去鬥這個翻箱倒櫃之人,沒曾想此人武功著實高強,我與他戰了百十回合,不但拿他不下,反是漸露敗績。那人趁我不備,絆了我一個趔趄,趁機奪路而逃。我追出茅屋,問了他一聲姓名,遠遠地,那人丟下了兩個字:丁豪!”
“這麼厲害!”太史昆驚撥出口,道:“後來呢?”
“後來我放下了崔景天,問他丁豪是何人。你猜他怎麼回答的?他說,丁豪是個打劫的土匪!”盧俊義攤了攤手,無奈道:“這種話,我怎麼能信?估計丁豪是崔景天的仇人吧!出了這等事,崔景天自是無臉與我較量,我也便離開了。只是自此以後,再也沒聽過丁豪這個名字。”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