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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王進這廂還在琢磨著,眼前的鈕文忠已經開口了。“大爺!我滴親大爺!小的是來投降的,您老行行好,就把小的給捆了吧!”

鈕文忠這一開口,險些沒把王進的鼻子給氣歪了。他好不容易搶到個出戰的機會,哪曾想竟是一招未發就勝了!雖說是功勞一分不少,可王進一身真本領還沒撈著顯露呢!

氣歸氣,可殺降這種事卻不是好漢的作風。王進也只能腹中暗自唾罵,取下根腰帶來將鈕文忠綁了,押回陣中來見太史昆。

對於這個銀樣鑞槍頭般的鈕文忠,太史昆也甚是瞧不起他。太史昆也懶得廢話,只是轉手就把鈕文忠丟給了張宵,讓他去祭奠親人。

沒等張宵上前抓人,鈕文忠率先扯著嗓子嚎開了:“這位可是昔日白馬寨的張寨主?”

張宵切齒道:“沒錯!我就是張宵!狗賊,今日就是你喪命之時!”

鈕文忠聞言,立刻泣道:“張寨主,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白馬寨那件血案與我沒有絲毫關係!”

張宵怒道:“胡說!羅剎堡乾的那件壞事沒有你的份?”

鈕文忠辯解道:“唉,白馬寨的那間血案,乃是田山勇撮弄的!想那田山勇沒入堡的時候,曾經去你們白馬寨買弓,只因他帶的錢不夠,你們沒賣給他!

田山勇這人度量狹小,就把這種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當做是個奇恥大辱了。後來他入了羅剎堡,混上了三首領,就央求李天霸為他雪恥。

而我呢,一來覺得你們白馬寨個個都是神射手,不好惹,二來我素與田山勇有隙,所以我堅決不同意去攻你們白馬寨。

後來我回故鄉祭祖,離開了羅剎堡一段時日,沒曾想就在這段時日裡,田山勇這廝竟是鬨動了李天霸,將你們白馬寨給……唉!這些事情,堡內的小羅嘍們都知道,您隨便抓一個來問問便知!”

張宵哀嘆一聲,轉身對太史昆說道:“既然如此,鈕文忠此賊還是請大人您來發落吧!”

張宵這麼說,就是他的聰明之處了。太史昆能夠把鈕文忠交給張宵發落,這叫給面子,不客氣的說,這叫恩賜。若鈕文忠果真是血仇,張宵一刀把他殺了,這叫接受恩情,換做現代的話來說,叫做謝謝領導一番美意。

可現在經過鈕文忠一番辯解,他倒不是張宵的血仇了。若現在這個局面張宵仍是堅持一刀殺掉鈕文忠,這個就叫驕縱,叫不識抬舉了。這等玄妙,不在社會上摸打滾爬個幾年是體會不到的。

況且鈕文忠這廝是人家王進抓來的,按照古時候的規矩,鈕文忠的處置權最後是要交到王進手裡的。一個普通的嘍囉都值賞金百貫,那鈕文忠這等賊首的價值恐怕至少千貫。若是張宵動手殺了不是血仇的鈕文忠,人家王進的面上也不好看。

太史昆聽得張宵這樣說了,微微一笑,道:“如此就先把鈕賊押在王進兄長的帳下吧!待攻下羅剎堡後,再理會他。”

鈕文忠之事剛處理完畢,就有一小兵來報,說是孫德旺、邱小乙、崔道成已攻下三個輔寨。這也就是說,太史昆的軍馬已對羅剎堡形成了包圍之勢。

此時盧俊義對太史昆說道:“賢弟,如今李天霸已無羽翼,且羅剎堡連敗幾陣,士氣全無,是到了全軍強攻的時候了。”

太史昆遠遠看了一眼羅剎堡的城頭,只見城頭上如今連個人影也沒有了。此時再不強攻,那就不叫謹慎,而是叫沒出息了。

當下太史昆豪氣大發,吼道:“全軍將士聽令!攻城!”

二百個砍棺材木的樵夫早就放倒了幾棵巨樹,在羅剎堡前搭建起了五座三丈高的木架。木架上放著的,乃是太史昆從真定府城頭上拆下來的五座床弩。

這五座床弩,都是能連發的。兩個士兵合力轉動絞索給床弩上滿了弦,即可一次性射出十二支標槍般的巨矢。

太史昆立於陣前,那身形真叫一個巍峨。這貨依舊是從袖管中摸出一支黃旗,迎風舞了三舞!

五座床弩同時發威,六十支粗大的巨矢呼嘯著撲向羅剎堡城頭,將城頭之上砸的亂石飛舞,火星四濺!

太史昆摸出支綠旗,迎風舞了三舞!

二十餘個巨型彈弓被立了起來,上百個鄉兵共同發力,將彈弓扯滿打了出去!

這巨型彈弓,乃是柳葉兒監督製造。它的作用,乃是“火龍出水”的替代品。彈弓的彈丸,正是馮家特產“天雷引”,數十個天雷引被彈射上羅剎堡的城頭,霎那間又是一陣火舌翻滾,濃煙沖天!

在巨矢、天雷引的壓制性打擊下,五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