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師閔神情一滯,而後肅立挺胸道:“沒錯!”
太史昆眯起眼睛,口氣忽而變得冷酷:“既然如此,我們兩家來一次軍事演習怎麼樣?”
種師閔疑問道:“何謂……軍事演習?”
“軍事演習麼,你西北軍十萬人,我麒麟軍兩萬五千人不是嗎?既然如此,你們出一萬精兵,我出兩千五百猛士,咱們兩家,通常操練一番,比比誰家的兵馬更精銳!若是有勝過我天京城麒麟軍的能耐,我再與你往下談!”話罷,太史昆起身離案,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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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休憩之地
議事堂中太史昆與種師閔的會談艱澀,堂外等候的諸人之間,氣氛也怪異的很。
作為天京城最親密的朋友、資深傭兵的一員,王進在天京城群豪之中向來是以老大哥、老師傅、乃至是長輩自居的。到了過年的時候,像大貴、二郎這般年紀的,甚至會嬉笑著向王進討要一份紅包。在天京城中,王進絕對是最受尊重的人物之一,走在天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王進享受的到的從來都是和善的目光。
不過今天這氣氛,著實令王進懊惱。也不知怎的,天京城一干兄弟個個都不理會他。好容易王進腆著臉面與柴進、大貴幾個打聲招呼,居然還吃了幾個小帥哥的白眼,搞得難堪不已。好歹的老夥計老搭檔老兄弟徐寧出來接待一下,竟也是陳著麵皮一聲不吭,只是乾坐在一邊喝茶水吃瓜子。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將種師閔從議事堂中盼了出來。其實從進城受到的遭遇來看,王進早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當種師閔將會談最終結果――軍事演習告訴王進之後,王進終於忍不住問道:“小相公,究竟種公託付你來商討何事?怎的會發展到與兩軍交戰差不多的局面?”
種師閔面色一豫,終於還是說出了原委:“家兄……是讓我來請聖上回去的。”
貿然想要請回聖上是有些唐突,可也不是不可理喻之事。兩方面的需求可以交流,可以交易,甚至可以一拍兩散,但是幾乎與交戰差不多的“軍事演習”,卻是王進沒有想到的。再者說,遭受天京城的白眼是從幾人一進城的時候就開始了,而非會談後,這便是說,天京城對西北軍惡劣的態度與會談本身其實並無關係。
好端端的,怎會這個樣子?種公不也是天京城的朋友麼?王進細細回憶今日發生的事情,自言自語喃喃道:“今日最奇怪的事,莫過於從不問正事兒的馮則老頭,風風火火莫名其妙的前來解了圍!細細想來,有資格解圍的不過盧俊義、馮老頭那麼幾個人,因而,這事好像是有底細人幫忙啊!那麼……找到這個底細人,也許會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吧!”
王進與種師閔的談話,卻是讓一旁不言不語的徐寧聽了個一字不落。這傢伙悄無聲息的離開座位,順著牆根溜走了。
這徐寧悄悄離開倒也沒走遠,而是轉過彎去攀上樓梯直奔二樓,在露天陽臺旁邊的小花廳中尋到了正在閉目養神的太史昆。這個地方種植的花草絕非什麼名貴的品種,而僅僅是些攀在鐵絲架上的牽牛花;擺放的桌椅也不是什麼名貴品種,而僅僅是水曲柳木打造、飾以毛皮的寬大座椅。不過底細的自己人都知道,就是這麼一個樸素的地方,卻恰恰是太史昆最喜歡的休憩之地。
太史昆覺察出了徐寧的靠近,睜眼一瞧,看到徐寧滿臉盡是有話不好說,不說憋得慌那種感覺,難聽點的話來形容,就是便秘廣告上最常見的那種鬱悶。太史昆笑了兩聲,道:“老徐,直奔主題吧,想問什麼,撿著關鍵的問!”
徐寧一咬牙,道:“昆哥,那什麼軍事演習,輸贏都傷面子啊,算了吧!”
太史昆道:“我相信咱們不會輸的,打了勝仗,又怎能丟面子呢?”
“不是丟面子!”徐寧苦笑道:“是傷面子,傷害的傷!”
太史昆搖著二郎腿,淡淡說道:“無妨無妨,面子丟的太大,就會只覺得害怕覺不出臉面來了。老樣子,調集我軍最強悍的火力,起手直接轟平一座山頭子,務必讓西北軍嚇得不戰自潰!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只顧得兩條腿打軟了,那還來的力氣顧及臉面?”
徐寧嘆息道:“這樣不好吧!種公不也是自己人麼!萬事都好商量啊!”
太史昆道:“本來元?黨給種公安排了做兵部侍郎這麼一個臺階下的,可種公不是不肯麼?發展到目前這個局勢,種公可走的路已經不多。
依著他的要求,將皇帝交給他是一個解決的法子。可從他們的性子來看,屆時與元?黨人打一場內戰幾乎是必然的,這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