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道:“此話怎講?”
米擒子貢道:“因為您就算是去了一品堂,也挖不來人了。能來的人,基本上都已經來了。”
太史昆仍是不解,子貢嘆了口氣,解釋道:“自古有人的地方,總會將人分為三六九等的,梁園也不列外。不過樑園將學子們分門別類的法則很簡單,那就是看看你的家族中有沒有兵。”
太史昆道:“如此說來,你們這些少年就屬於家中沒有兵的?”
米擒子貢點了點頭。一旁有位新來的少年、名叫麻骨山虎的插言道:“太史師!說白了吧,我們這夥就是在梁園中受欺負的一夥!子貢兄還好,他家族有錢有勢,只是因為祖訓限制才沒有兵馬的,但我們這夥就不行了!
好一些的,是家族中無人做官,好歹還有些護院的;而像我這樣的呢,則是家道中落、無錢無兵,家裡長輩硬將塞進梁園以求攀上個貴人的!
像我們這些人,走在大街上是沒人敢招惹的公子哥,可在梁園中,走路就得低著頭了。不過像我們這樣的也就這十幾個人,餘下那些家道殷實有兵有糧的,應該是不願意過來的。”
太史昆聽了,點頭表示理解。米擒子貢卻笑著向麻骨山虎問道:“前些日子叫你們來懷仁堂你們不是不敢來麼?怎的今兒都跟著太史師、秦師來了?”
山虎道:“以往子貢兄與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還能照料我們一二,但自從您離開後,那些個家族強勢的整日裡來尋我們的麻煩,我們天天被搶錢不說,還經常要捱揍!如今實在混不下去了,又恰逢太史師來招人,所以我們就過來了。”
子貢又是問道:“你們又怎會都在小雅苑呢?平日裡那些女子都被人霸佔著,怎的今日你們還一人擁了兩個?”
山虎摸摸後腦勺,笑道:“子貢兄忘了麼?今兒個是鬥狗的日子呀!那夥人都去鬥狗場裡下賭注了,因而我們才能抽冷子道小雅苑裡玩耍一番!”
這邊說著話,另一邊卻有幾個新來的少年縮頭縮腳的走到李乾順旁邊。一個年紀最小的試探著問道:“你……你真的不想做皇帝了?”
李乾順轉過臉來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那少年搓了搓手,道:“這皇帝不做也罷!其實我們早就想找你說說話,可又怕捱打。如今你不做皇帝了,我們倒是可以做朋友!”
另一個機靈少年介面道:“就是!雖不做皇帝,但畢竟你也是做過皇帝的人!有這麼個名聲,今後做起生意來一定事半功倍!我打賭,不出幾年,你一定會可以成為大富豪的!”
“對對對!”“就是,就是!”幾個少年你一言我一語,竟是安慰起了李乾順。李乾順活了這十七年,又何曾得到過這麼多同齡人的友愛?一時間,李乾順竟是被感動了。
太史昆聽了鬥狗兩個字,向米擒子貢問道:“他們所說的鬥狗場,在什麼地方?何人所主持?”
子貢道:“鬥狗場就在一品堂校場的北側,是由梁乙堯親自主持的。前年,他招攬了一個專養兇狠猛犬的奇人異士,然後他就修建了這處鬥狗場,每月初九、十九、二十九各舉辦一次鬥狗賭賽。鬥狗賽場面血腥,賭注加的也不小,因而那些放浪的子弟都愛去觀看。”
太史昆又問:“那麼,梁乙堯身邊可有武術好手護衛麼?”
“有倒是有幾個,不過麼,”子貢瞥了一眼窗紙上仍殘留血跡的側殿,道:“能比得過老太監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太史昆笑道:“既然那些放浪子弟與咱們走不到一處來,不如今天我就去砸了他們的場子!丁豪,隨我來!”
走不多久,太史昆與丁豪便找到了這處鬥狗場。鬥狗場是一座龐大的圓頂毛氈帳篷,這暑氣漸現的五月天,站在戶外都覺得燥熱,那密不透風的毛氈帳篷裡面,就更不要說了。
太史昆剛一掀開帳篷簾,就險些被帳篷裡騷臭的熱浪燻了個跟頭。再看帳篷裡滿滿當當擠了七八十個人,太史昆頓時失去了繼續前行的勇氣。
站在帳篷口,太史昆向場內望去。只見帳篷中間一座碩大的鐵籠,鐵籠兩端各被鐵鎖捆著一隻極大的猛犬!
“獒……這是藏獒!”太史昆忽然就回憶起了常來迪吧中買醉的那個車販子。
那天晚上,車販子被人暴揍。他咬牙切齒的說要在一個小時內找回場子。
三個打手仰天長笑,他們是退伍兵,在首都做過武警的退伍兵,他們根本就不相信這個醉醺醺的車販子在凌晨三點能找來幫手。
四十五分鐘,車販子開著一輛破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