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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骨子裡散發出一種媚態,那唇眉之間皆是遮掩不住的春色,直看得太史昆生陡升出一股邪火來!

婢女瞧得太史昆面色潮紅,心裡更是害怕,口中不住央求道:“壯士饒命!”

太史昆惋惜地看了婢女一眼,道:“你既已見了本大爺行兇殺人,又如何能饒了你的性命?只願你來生能投個好人家罷!”

婢女聽了這話,驚得哭出聲來。她邊泣邊說:“壯士殺了那對姦夫yin婦,即便是報到官老爺處也是件義舉,又何苦殺了小婢滅口?”

“義舉?”太史昆心裡好生驚奇,便叫那嬌媚的婢女細細說來。

原來,這被太史昆殺死的一對男女乃是兩個偷歡的冤家,那女子是本縣張大戶的老婆,喚作餘氏,而那男子卻是一名遼國的客商,是一個契丹人。

這張大戶家財萬貫,莊園數座,卻是敬畏餘氏嚴厲。張大戶年紀過了五旬後,身體上添了幾樣腰疼滴尿的症狀,如何還能滿足的了虎狼之年的餘氏?

這餘氏卻不是那良善之輩,她勾引了一名與自家有生意往來的精壯遼國客商,此後邊尋機與那遼人偷歡。

餘氏嚐到了精壯男人的美妙滋味,愈發不能收拾,後來這婆娘索性串通遼人將張大戶幽禁起來,與那遼人雀占鳳巢,日夜尋歡,直至被太史昆撞破殺死。

太史昆聽到此處,心下活泛起來:這張大戶怯弱軟蛋,若是能將他放出,倒是一個敲詐勒索的好物件。

太史昆對嬌媚婢女露出一副笑臉,柔聲道:“既然如此,我自是不會取你性命了。只是不知道那張大戶被幽禁於何處?可有人看守?”

婢女聽得太史昆此話,破涕為笑,一身媚骨越發撩人。她回答道:“告知壯士,張老爺被餘氏塞到了後院的枯井中,左右無人看守!”

太史昆在水潭邊尋了一張布帛,罩在身上遮住羞處,讓婢女領了路,直奔後院枯井而來。

這枯井看樣子是有些年頭了,太史昆探頭向井底看去,只見黑洞洞的一片卻根本看不到底。太史昆丟了塊瓦片進去,半晌後才聽得井底傳來一聲慘叫,他這才知道嬌媚婢女沒有瞎說,井底果然是藏了人的。

要讓太史昆下井去救人,那是決計不可能的。他向婢女問道:“這莊子上還有什麼下人沒有?總得找上一兩人來下井背了張大戶出來才好。”

婢女道:“回壯士,這莊子本是張大戶家的一處別院,餘氏為了偷歡方便,早把這處別院的下人都打發走了。如今只有一個名叫谷樹皮的閒戶看守院門,每日負責擔水挑糞。”

“谷樹皮?”太史昆聽了這等彆扭的名字,搖了幾下腦袋。他走近院門喚了幾聲,果然有一個外形獨特的閒戶應聲而來。

為何說這閒戶外形獨特?原來這人腰粗膀寬,身高卻不滿五尺,且面目醜陋,頭腦可笑,正應了他那“谷樹皮”的名字。

谷樹皮此人雖是外形獨特,但心腸倒是不錯。他聽得太史昆要他下井去救張大戶上來,不問緣由,也不作他想,只是尋了條長繩讓太史昆牽了,果真下到井裡去了。

不多時的工夫,谷樹皮在井下扯動繩索。太史昆雙臂發力,將那谷樹皮連同他背上的一個老兒拽上井來。

那谷樹皮背上來的老兒正是張大戶。張大戶雖說是被關在井底有幾日了,但餘氏每日都給他拋些飲食下去,所以他的精神頭倒是還可以。

張大戶重見天日,自有一番感慨。谷樹皮和婢女都是他自家下人,所以張大戶對他二人倒是沒甚言語,只是對太史昆連聲道謝。尤其是婢女將太史昆殺掉餘氏、遼人的事蹟告知張大戶後,張大戶更是恭請太史昆去正廳裡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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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潘家小娘

【世道沒亂,本大爺亂了!————摘自《昆哥日記》】

張大戶邀太史昆在正廳坐定,閒話沒說了幾句,就立刻生了趕緊打發太史昆離開的心思。

原來太史昆認定了張大戶是老實可欺之人,一早就有了敲詐勒索他的想法。所以太史昆與這張大戶談話時句句不離殺伐二字,滿臉匪氣畢露無遺,直把那張大戶嚇了個膽戰心驚。

怎樣才能打發走一個救了自己性命的悍匪?那自然離不開一個“財”字。張大戶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決計要拿出紋銀百兩來酬謝太史昆。

卻沒想到太史昆聽得紋銀二字,只是鄙夷一笑,說道:“張員外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本大爺濟世救人是為了成全俠義的名聲,又豈能貪圖你這百兩紋銀?”

“啊也!是小老兒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