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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倒也沒那麼嚴重!”黃知縣支支吾吾的說道:“咱們這個三堂會審,那是本官、劉知州,與咱恩州的駙馬爺朱大貴!”

“啥?朱大貴!!!”西門慶聽得膛目結舌。他結結巴巴的問道:“黃大人!就你們三個地方幹部,也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三堂會審?再說了!那朱大貴,只不過是泡上了一個郡主,根本就是隻享受處級待遇,手裡一點實權都沒有的傢伙,他憑什麼上堂審理案件?”

“唉!說來話長啊!”黃知縣頹廢道:“還別說,朱大貴這事兒啊,你們這些小老百姓還真不知道!簡單點告訴你吧!咱這恩州的郡主娘娘,和如今坐金鑾寶殿的官家乃是發小,所以麼,如今的朱大貴可成了人物了!三堂會審武松這個說法,也是他提出來的!”

黃知縣復而向太史昆拱手道:“太史昆!說了這麼多,現在武松面臨的情況你也明白了。審武松是有我的一份,我也可以幫襯著你這一邊,只是……我說了算的只佔三分之一,你想替武松脫罪,單單挾裹了我一個是不夠的!”

太史昆微微一笑,說道:“老黃,既然如此,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在堂上做了該做的事,你那大胖小子我就一根汗毛不少的給你送回來!”

言罷,太史昆揮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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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吹簫後生

【相信醫學!不要相通道聽途說!————摘自《昆哥日記》】

劉知州名獲字子建,乃西京人氏。他祖父曾官至福建路轉運使,因而他家境豐厚,飽讀詩。劉獲三十歲出仕,從一個小小的縣丞做起,轉戰了五路十八州,終於在三十年後坐到了恩州知州的位子上。

如今劉獲已年過六旬,他的仕途基本也就定格在知州這一級別上了。對此,劉獲的心中是有些遺憾的,他時常這樣想:如果我再年輕二十歲,又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不過劉獲對現在的生活同時又是滿意的,這源於他又一副好身板。

六十多歲的人了,老劉他眼不花、耳不聾,腰桿挺直、面色紅潤,單從外觀上來看,說他四十許人也不為過。況且,老劉以六旬高齡,還能每週行房事一次,甚至於在去年,老劉的第六房小妾還為他生了一個大胖娃娃!這一奇蹟,使得老劉在河北東路的官場上博得了一個“不老傳奇”的美名。

要知道,當年與老劉一同出仕的哥們兒們,如今已經凋落的七七八八了,唯有老劉,一副老當益壯的模樣,羨慕煞了旁人。每當有人謙恭的向老劉問起長壽秘訣時,老劉都會笑吟吟的答道:“無他,唯養生矣!”

睡眠充足,飲酒有度,這只是老劉養生的一個基本。每日清晨練一套華佗五禽戲,每日傍晚緩行一千五百步,這只是老劉養生每日需做的功課。

在老劉的養生經中,所注意的可遠遠不止這些個,莫要說他每日食用的補品花樣有多麼繁複,單單說他每日吃的米飯,都是一粒一粒數好了,定量下鍋的!

當太史昆從西門慶口中得知了這一切後,他已然明白了劉知州最珍惜的東西是什麼了。

太史昆向西門慶問道:“小慶子呀,你爹那生藥鋪中,有沒有什麼無色無味,吃了讓人發熱發汗的東西?”

西門慶答道:“回昆哥,小生家中祖祖輩輩都是看男科的,那些個生虛火的方子自是應有盡有,像什麼狗鞭鹿茸王八殼子燉燉都有這功效。只不過,這些個玩意味道都很大,無色無味的還真是難找。”

太史昆沉吟道:“無妨!小慶子你挑些藥效猛的方子,給我熬製點濃縮的拿來!至於味道……乾脆調點紅糖汁,偽造的有些像淤血味兒就成!”

西門慶得了吩咐,立刻著手去辦。

太史昆又向一干手下問道:“作料是有了,但是誰能提供個法子,讓劉知州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些作料喝下去?”

邱小乙起身道:“昆哥別擾!貧道當年學習採陰補陽之術時,曾習得偷香竊玉的本事,其中便有夜半灌藥之法!給劉知州喂藥這件事,您放心交給我來辦!”

太史昆見兩件為難的事都有了著落,心下大定。他尋了一身白袍,持了一根玉簫,晃晃悠悠的出了門。

太史昆一路走來,在州衙不遠處的一條衚衕裡停下了腳步。這條衚衕乃是劉知州下班回家的必經之路,太史昆此行的目的,正是攔下劉知州耍些手段。

果然在日頭偏西時,一臺小轎擔著劉知州,並著兩個小跟班走進了這條衚衕。

太史昆捏了幾塊石子,使出丟飛刀的本事,嗖嗖兩下將抬轎的轎伕打了個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