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的了!大不了用完後我再還給你!你若是敢說個不字,今兒晚上我忠勇營六百兒郎便來你家吃喝!”
生聽了這話,哪還敢說個不字?他只好唯唯諾諾應承道:“遵命,遵命!小人給您去弄便是了。只是您得給小人兩天的時間準備才好!”
“算你識相!記住,只有兩天哦!”太史昆冷哼一聲,收了長劍,順手一拽孫德旺,哼道:“我們走!”兩人昂首挺胸地走出商號,只留下生一人在那冒冷汗。
出了商號,孫德旺這廝一個勁兒的傻笑不止。太史昆看了奇怪,問道:“呆瓜,你笑什麼?”
孫德旺道:“爺!我突然發現了我忠勇營的價值!看了剛才您的氣勢,這才想通了:我忠勇營不就是真定府上最強橫的一股子武力麼?為什麼我之前就沒有想到去做些欺男霸女、魚肉百姓的事情呢?”
太史昆笑罵道:“你若是真的做了,你手下的崽子們就叫兵痞,而不叫士兵了!待日後你到了戰場之上,這夥兵痞只想著魚肉百姓的痛快,忘記了保衛家園的責任,還能有什麼信念來搏殺?所以說,一支部隊想要有戰鬥力,須得有個好品行、好紀律!”
孫德旺聞言,汗道:“是!小人受教了!對了爺,我們閒逛了這一遭,就算是查探完了?”
太史昆無奈道:“要不還能怎麼著?要說查探的法子,一個是深夜潛進商號去搜查;一個是盯梢商號的運輸隊,看看軍備的下落;再一個就是將生捉過來審訊。
這幾個法子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完的,所以我們今天也就只能詐他一詐了。最起碼我們探明瞭一點,這夥人竟然連禁軍的儀仗旗幟都能弄得過來!恐怕真定府的禁軍算是沒藥可救了!”
孫德旺陪著太史昆嘆了口氣,道:“爺所言極是!這樣的話,不如我安排些士兵盯梢順興商號可好?”
太史昆喜道:“你有此心便是最好了!只是像運送管制軍備這種活計,商隊肯定會派出武術好手押運,你可得讓你的手下機靈點,不要枉送了性命!”
孫德旺拱手道:“這個小人曉得!我多派些人手去,讓他們相互接應就是!何況,我手下的崽子們也不是弱不禁風之輩!”
太史昆拍著孫德旺的肩膀,道:“好!回去我再上給你點錢財去購買糧草,助你把真定府另外那三百匹戰馬也弄來,成立一個真正的馬軍營!”
孫德旺大喜,拱手謝過。
眼見著天色漸黑,太史昆告別了孫德旺,回到了營帳中。
一進得營帳,太史昆就看到,西門慶這傢伙坐在一張桌案前,滿面潮紅,渾身上下不斷的哆嗦著。
太史昆見了,覺得奇怪,打趣道:“小慶子,你在打飛機麼?怎麼這副模樣?”
西門慶顫聲道:“昆……昆哥!好……**哦!”
“我擦!”太史昆驚罵道:“不要喊著我的名字打飛機!你這個死變態!”
西門慶仍是顫抖著說道:“昆哥!你是不知道我這一下午接了多少客啊!五十個,整整五十個呢!哎呀呀!這些五品六品的官兒啊,見了小生我還磕頭下跪呢,真是爽呆了!”
太史昆看了西門慶這點出息,鬱悶道:“那你小子給我收了多少錢呢?”
西門慶喜道:“昆哥,錢全在桌子下面呢,你自己看吧!”
太史昆一看桌案之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只見白花花的交鈔在桌子下面摞了一尺厚的兩摞!這要是百貫銅錢一張的交鈔的話……還不得有幾萬貫!
只聽西門慶瘋叫道:“昆哥,這都是千貫一張的大交子啊!這些錢,不多不少正二十五萬貫!哇哈哈哈!”
擦!這合著每個官員送了五千貫!五千貫錢,合著後世的人民幣就是一百多萬,這太誇張了吧!
只聽西門慶又是叫道:“昆哥,這還不算完呢!真定府最少還有二百個官還沒排上號呢!據說附近定州、祁州的官員也都得到訊息了,正騎著快馬往咱這兒趕呢!這次咱們發達了!”
這樣說來,這次光賄賂不就得弄上幾百萬貫?太史昆終於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要削尖了腦袋往上爬了。
太史昆囑咐西門慶收好交鈔,便去了內帳。只見內帳中,盧俊義正守著一個酣睡的道士,笑吟吟的喝著熱茶。
太史昆打量了一下那個道士,只見他滿臉泥垢,鬍子頭髮一團亂,竟是連個面目都瞧不清楚。道士渾身散發著刺鼻的酒味,呼嚕打得震天響。
太史昆問道:“盧兄,這便是你說的哪個老朋友?如何醉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