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和你比馬戰!我爹爹讓我十八歲以後才許騎馬,可今年我才十七!因而我根本不會騎馬!”扈三一面搖手,一面說道:“索軍使!馬戰就算你贏了好了!如今我有錢了,卻不願意與你一般計較了!”
索超怒道:“比不比,豈是你說了算的!”
說話間的工夫,幾個好事的軍健已經牽了一匹棗紅大馬,扛了一支長柄大斧喝呼而來。校場上的百姓紛紛叫罵著躲避,就連點將臺上的官員們也看不下去了,紛紛呵斥索超。
殊不知越是呵斥叫罵,索超火氣越大,如今他已是騎虎難下之勢,不把扈三打怕了,恐怕他連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索超躍下擂臺,翻身上馬,手裡捧了金蘸斧,兩腿一挾,催馬便向扈三撲來。
扈三見了這等架勢,一張俊秀的臉兒頓時變得煞白。她哪能想到,自己只是打了個擂臺,竟然惹上了要命的事端!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人群中一聲長笑,一條身高超過一米九的大漢越眾而出,擋在扈三身前!
“賊漢子!我連你一起砍了!”索超紅了眼,舉起大斧就待將扈三連著那條大漢一同砍下,卻沒曾想這條大漢馬步一紮,洪喝一聲,一記驚破天的重拳就向棗紅大馬的胸口擊來!
“嗷~~~”棗紅大馬吃了一拳,竟然發出了比狼嚎還刺激的叫喚聲!伴隨著馬嚎聲的,是一種胸骨斷裂的脆響!
在數千名百姓的圍觀下,在大名府大小領導的驚叫聲中,棗紅大馬噴著血,載著索超做了一個後空翻,狠狠的摔在校場上!
傻眼了,全嘰吧傻眼了,就連欣賞過電影特技的太史昆都看傻眼了!武松這廝,居然憑著一雙肉拳打飛了一匹馬!
武松擦了擦拳頭,微笑著轉過身來,輕柔地拍著扈三的肩膀,文質彬彬地說道:“賢弟,你沒受驚吧!”
“沒……沒!”扈三吞了口唾液,乾笑道:“大……大哥,你忒猛了!救命之恩不言謝,小弟我今後就跟你混了!”
索超滿臉慘白地從馬屍下掙扎爬出,拎著斧頭頭也不回地跑掉了。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嘟囔道:“媽的,都是些啥人呀!老子不和你們玩了!”
太史昆砸了咂嘴,遺憾地看了一眼手中沒來得及發射的飛刀,感慨著沒能搶上英雄救美的壯舉,口中說道:“小的們,收攤子走人咯!咱們回去喝夜場啦!”
於是,一夥人陪著扈三取了彩頭,歡歡喜喜的向驛館走去。
太史昆刻意落後幾步,叫過邱小乙來,打聽扈三的來歷。太史昆初聽到“扈”字時,還以為是“胡”,經過邱小乙一番比劃,太史昆才明白了扈字是哪個。
邱小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了一番:
原來邱小乙的這路雙刀,並不是跟他師傅遊方道士學來的。教他這套刀法的,乃是曾經與他一起流落風塵的三師兄——白鵝。
白鵝師兄曾經說過,這普天下雙刀使得最好的,便是獨龍崗上的扈家莊。他這路刀法,正是扈家莊傳於外門弟子的外五路刀法。外五路刀法只有招式,沒有刀意,其實是算不得上乘武功的。
而扈家莊本姓的內門弟子學習的,是更為精深的內五路刀法。內五路刀法招式更加繁複,且包含了精妙的刀意,那才是真正的上乘武學。扈家莊的內門弟子使得雙刀名曰“日月雙輪刀”,刀身弧度較大,且右手“日刀”厚重,左手“月刀”輕薄,十分的好認,因此邱小乙能夠一眼看穿扈三的來歷。
扈三……娘?難道她就是那個擁有最淒涼人生的巾幗英雄扈三娘?太史昆看著前方那條快樂的身影,不禁有些心酸。
唉!既然已經碰到了你,那麼,本大爺就勉為其難,救你出了那萬劫不復的深坑火海吧!
行了沒多久,一夥人回到了驛館,會合了大郎。扈三得了彩頭,執意要回請眾位好漢吃酒,大家都不是虛情假意的人,當下便痛痛快快的答應了,一夥人將就著在驛館對面找了家乾淨的酒肆,叫來好酒好肉大快朵頤。
扈三已經知道了太史昆才是真正的首領,便又將跟著眾人混的想法說了出來。太史昆問起:“扈三兄弟!想必你是扈家莊內門弟子吧!你家業富有,又如此年輕,何苦跟著我們這群粗人闖蕩江湖?”
扈三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昆哥有所不知!我父親為我說下一門親事,可恨那人肥頭大耳,蠻橫無理,而且還好色……啊不!而且還不守婦道!我不樂意,所以就翹家出來了!”
太史昆心中有數,知道扈三是小姑娘任性,當下也不再多問,點頭同意了帶著扈三混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