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不能中斷,一旦有命令下來,或者有急報要傳出去,一個氣球中斷,便無法傳遞出去。另外還要有一個望遠鏡,觀察周邊夏軍活動情況,以及西夏的斥候。
但實際因為數量不足,只有五交鎮、業樂鎮、慶州城與華池鎮四處吊藍上裝備了兩個望遠鏡。
多裝備了一個望遠鏡,便是專門對付西夏派出的斥候遊騎部隊,在他們觀察通報下,宋軍根據他們在吊藍上的指揮,幾乎將西夏的斥候從這一線全部驅逐出去。
不過數量確實少了,韓絳感到可惜。
王巨說太貴,這是他自己掏腰包花的錢,兩千貫不是一個小數字,又沒有想到次品那麼多,商人那麼黑,因此只弄出這一點望遠鏡。
韓絳不知道底細,這麼好的東西,一百貫怎麼貴了?
王巨都不好回答,難道說它的實際成本可能不到幾貫錢一個?自己被黑心商人宰了?
“如果各寨都裝備一個,前線無憂也。”
“韓公,恐怕不行,如今整個慶州堅壁清野,野外所活動的人,要麼就是我們的斥候,要麼就是西夏的斥候。但不可能所有邊境都要清壁清野,一旦有百姓活動,士兵在上面難以甄別,它就失去了奇效。”王巨道。
總之,它還是特殊情況下的產物,就象萌門三岔那個堡砦,再過半個月,不用西夏進攻,馬上冰牆就會一點一滴地消融。
但就是特殊產物又怎的,西夏能候半個月時間嗎?不過以後肯定還會有用,只是怎麼用,得看實際情況了。
就在他們說話間,忽然吊藍上旗子揮個不停。
王巨與章楶臉色一變,他們不需要翻看小冊子,所有旗語就是他們編寫的。
王巨看著旗幟翻動,當然,用旗語雖然效率高,但再高也不如說話與書信,並且離得遠,旗子還不能小,上面的風又大,士兵不得不穿著厚厚的衣服,動作笨拙,所以傳遞一段訊息得有一會兒
旗子停止揮動,兩人臉色都有些變化。
“什麼訊息?”韓絳問。
“有一支夏軍自大落乾川向肅遠寨發起了進攻,大約有騎兵五千人,還有兩千步兵。”
“啊,這支軍隊從哪兒來的?”
“騎兵是從天都山來的,步兵則是從大落乾川集結的諸寨村民。”
“那怎麼辦?”
“無妨,早晨蔡公就派斥候通知了我,說是昨天傍晚有五千騎兵於石門川紮營,蔡公估計多半他們是衝著環州去的。我們已經有了安排。”
什麼安排,王巨不會說了。如果韓絳非要問,那麼最後結果只能不歡而散,這也是王巨底線所在,爭功無妨,反正這一戰功勞海了,自己吃不了的。有點干涉也忍了,但不能干涉得太過份。這是三十萬夏軍,十來萬宋軍的安危。不要說韓絳,就是王安石來了,突破王巨底線,王巨也不會容忍。
既然王巨有了安排,韓絳也不問。他是哼哈二將,與呂惠卿並肩的人物,可能在軍事上確實不行,但也不能小視。
至少來到慶州後,王巨與章楶有些擔憂、排斥、提防,他是能察覺到的。
問題是韓絳不好說,王巨是不能問,無法溝通。
不過總的來說,王巨也給了老韓足夠的面子,至少在下屬面前,王巨做了一個樣子,等於將他擺在了指揮者的位置。
然而他很快便感到了三十萬夏軍的壓力。
兵力足夠多,就可以奢侈的用。那怕讓王巨幹掉了那麼多兵馬,現在西夏的兵力還是很奢侈。
到了傍晚,前方又傳來訊息,說是肅遠寨被攻破,許多守衛肅遠寨的強人被殺害,究竟死了多少人,現在不清楚。
還有就是大約有四五個部族,也就是四五個村寨,看到夏軍攻下肅遠寨,主動投誠。
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另外又傳來一條不好的訊息,一支數量龐大的夏騎突破了西谷砦,向永和寨衝去。
韓絳雖不懂軍事,可這簡單的還是很懂,拿下肅遠寨,兩軍合圍,永和寨此時兵力同樣空虛,那麼永和寨明天必將不保。兩寨先後攻破,敵人的歸德川道也就打通了,同時又可以力壓環州城,以及環州後方諸寨。
如果環州右側各堡砦宋軍去救援,比如安塞寨、五交鎮,那麼仁多零丁又可以出動大軍,順勢將這兩個要寨拿下。那時候整個環州糜爛,整個宋朝左翼鏈式防線完全崩潰。
韓絳急衝衝地去找王巨,然而被野龍咩勝攔下,說:“韓公,我們家大郎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