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種,一種是真正的綏靖派,代表就是司馬光,他們為了所謂的“和平”能不擇任何手段。某些做法幾乎已經接近了投降派,甚至漢奸的做法。
一種是溫和派,他們相對於綏靖派,能比較理智,雖相信能花錢買安,但不會迷信於花錢買安。更不會同意割裂疆土、壯大敵人那種做法去買安。其代表就是範純仁。
一種是反擊派,屬於溫和的開戰派,不同意買安,但必須理智地開戰,得考慮到自己國家的財力,百姓所能承受的壓力,然後用最聰明的打法,慢慢地將西夏平滅,其代表就是章楶與王巨。
還有一種就是激進派,屬於激進的好戰派,幾次勝利之下,認為西夏能唾手可得,其代表就是韓絳與種諤。
透過歷史的時間長河,章王二人的選擇是最正確的,只有西夏滅掉,宋朝才能真正強大,危機也進一步地下降。好處很多的,滅掉了西夏,可以進一步裁減兵士,至少陝西的十幾萬保捷,以及數萬蕃落,還有大量的蕃人強人壯馬與漢人義勇,皆可以取締了。陝西馬上得到休生養息,國家同時也節約了大量財政。
西北平安了,國家將重心就可以直接投放到河北與河東,即便金人崛起,也不會因為兵力牽制在西北而無還手之力。
甚至可以進一步裁減軍隊,那怕一年省去一千萬貫,那麼放在兩稅的束、石、匹上,也最少是一千五百萬,百姓壓力也得到了緩解。
還有,騎兵!
所以必須有節奏地滅掉西夏。
但同樣的滅夏,不代表著不重視西夏,更不會認為西夏唾手可得。
其實若是宋朝在收復熙河後,有節奏地實施淺攻戰術,西夏危機,更不會出現五路伐夏之敗,永樂城之觴。
然而也不能怪高滔滔與趙頊,身在局中,如何能看得清呢?
就象王巨穿到宋朝之前,金三可恨,難道思密達不可恨嗎?與思密達交往是對的,但交往到什麼程度,誰能說得清?
黑緬、菲越一次次打天朝的臉,幾乎都將天朝的臉打腫了,然而天朝當如何應對,誰能說清楚?
還有,棒子倭人富裕了,所以有人哈韓哈日,但天朝在漸漸變好,為什麼周邊諸國沒有人哈中,反而更加仇視天朝?要知道天朝是一直在買安的,就象現在宋朝一樣。然而越買安,越被妖魔化,越成了孤獨的所謂大國,這是什麼原因?即便王巨現在的地位,有時候回想起來,同樣也想不清楚。可能是下大棋吧,但下的是什麼棋,王巨真的想不明白。
這就叫身在局中。
為何許多人看重王巨,如論智商,王安石與司馬光可能高達一百五,王巨頂多一百一,一百二。但就是因為他掌握了一個小手指頭,所以看上去,似乎智商比王安石還高了一倍。
高滔滔現在只是一個模糊的說法,那已經不讓王巨失望了。
趙頊無從反駁,主要馮京那個三十萬遼軍,又將趙頊嚇住了。
高滔滔又說:“不過皇兒,你也勿用擔心,哀家喊一個人來問一聲,大約就能知道答案。”
“誰?”
“王子安的那個小娘子。”當然,三十萬也將高滔滔震住,在這個國難當頭之即,王巨挺身而出,還是讓高滔滔很感動的。因此居然以字稱喟。
“對啊,”趙頊喜道。王巨將他的那個小妻子留在京城,未帶到陝西,但臨行前肯定說了什麼,甚至元旦節前後,也會有書信往來。有的王巨在奏呈上不大好說,但可能會對自己妻子交一些底子。
妃兒一會兒被帶到後宮。
這又涉及到另一個問題,司馬光等人的意見,如何傳到後宮的。要知道王巨年齡小,不用那麼避諱,然而高滔滔只接見了兩回,一回丈夫在一旁,一邊兒子在一旁。司馬光等人根本就見不到高滔滔。
其實問題也很簡單,宮中的普通宮女那是悲催的,如果皇帝不發善心外放,可能一輩子就關在這個富貴的大牢房裡了,但對於太后、皇后,以及其他重要的嬪妃來說,也有排擠寂寞的好辦法,那就是她們有權召大臣的妻子進宮敘話,讓她們解個悶兒。
正是因為如此,司馬光等人的妻子時不時召到宮中,高滔滔從她們嘴中得到了許多外界訊息,但夫妻是一體的,從這些婦人嘴中,又能得到什麼好聽的訊息?
因此高滔滔越來越憎恨王安石,欣賞司馬光。
妃兒以前未得到這個榮幸,一是此時王巨官職還不高,二是妃兒出身有點兒貧寒,對,就是貧寨,當初王巨在王家寨時,李家條件不錯的,可放在高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