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有幾個?
因此現在的毛技術,主要還是用來編織對技術要求更粗獷的氈毯。
它有兩部分組成,一是將毛進行一些處理,以便以後沒有很濃的異味。
二就是絞織成毯。
但慶州的氈毯技術很差,還不如西夏。氈毯質量差,賣不上價,羊毛的價格同樣也賣不出來。
以前祖陽依據淮安鎮地形之利,做著一些小生意,賺了一些錢,這些生意也包括走私過來的氈毯。
漸漸他就產生一個想法,如果將慶州氈毯技術提高,使質量達到了西夏頂尖水平,這就會有很大的利潤空間。別看私商不交稅,實際方方面面暗中塞腰包賄賂的費用,比交稅還要多。況且貨物從山那邊運過來,當真沒有運輸成本?再加上兩面的商人謀取差價。這個利潤空間大了海去。
他想到做到,於是從前年春天就開始研發,又從西夏人手中用商品換來一些技術,一步步地將毛處理技術、織機進行改良。
雖然幾百年後看到他這段歷史,會讓人發笑,但在這時代,特別在比較落後的邊境地區,祖陽算是前趨者了。直到去年冬天,祖陽才投入生產。
這個時間太漫長了,而且獲取技術來源很是困難,再加上投產,都要花費不菲的錢帛。因此手中攢下的錢花光了,還借了兩千多貫錢。
不過他的努力效果也不錯,去年年底終於推出樣品,雖不及西夏與西域來的一些氈毯精美,但總的來說,質量還可以,至少在慶州是上乘產品。如果不是這場戰爭,這個外債頂多一年多時間便可以償還掉。
然而戰爭到來。
這次戰爭不可怕,前線除了極個別村寨想不開,沒有撤走,多半成了西夏人的點心,餘下的百姓皆及時撤離到後方。
祖陽也撤走了。
但他悲催了。
這次大撤離,官府下令讓百姓帶走貴重物品,以及大牲畜,這個大牲畜就是牛馬驢騾,以及少量駱駝。
首先它們價格皆很貴,官府賠不起。其次宋朝最缺的就是這些大牲畜,不僅是馬,牛驢之類同樣缺乏。哪裡捨得殺。
不過羊與家禽的什麼,就不客氣,統統宰割,一半給士兵打牙祭,一半讓百姓帶在路上做伙食,回來後按價賠償。至於糧食、一些略有些貴重的物品、布匹則送入各堡砦保管,回來後交還。
戰後官府確實也做到了,儘管發生了無數混亂,但多數百姓能表示理解。
可是祖陽就欲哭無淚了。
得到官府的賠償後,百姓又陸續從外地運來羊崽子養了起來,不過從外地弄過來價格就變得貴起來,規模遠不及從前,至於綿羊幾乎徹底消失。
未來只要各任知州不昏庸,還會恢復過來,但那一等就得好幾年辰光。
要命的是現在一批批青鹽在向慶州調運。
其實王巨與王安石對高利貸,只能算是一個旁觀者,雖然派人瞭解,也看到它的種種醜陋,可不能算是一個內行人。
如果王巨與文彥博關係好,並且沆瀣一氣,文彥博也許會大訴苦水,這個高利貸的錢真是那麼好賺的嗎?
首先它會背上一個惡名。
其次它要白道黑道通吃,象文彥博這樣出身高的人家,利息是不敢收得太重了,否則逼死了若干條人命後,千夫所指,別想在仕途上有所發展。
真正敢收高利息者,不但不怕背上這個惡名,得交好官員胥吏衙役,得收買惡訟師,得養許多打手,這些開支同樣龐大。
最後就是放了,能真正收回來的有幾何?
正因為不大瞭解,王安石在青苗法定位上犯了嚴重錯誤,那就是二分利。
這是春放秋收的二分利,多高的利息?什麼樣的收入,能半年就獲得二分利息?那麼兩年下來,豈不要翻上一番?大躍進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
王巨看得更清楚一點,但只知道這個利息太高,給百姓帶來沉重的負擔,卻沒有往高利貸深處想,所以這次鹽價定位上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最終定位是一斤二十二文錢,王巨雖然知道價格不高,不過也覺得湊和了。
實際這個價格很低的,想一想解鹽,從鹽場出鈔的成本價格就達到了二十文,但解鹽售價豈能比是青鹽?一旦正大光明銷售,兩者價格最少相差十幾文錢。
所以才有了那麼大的訂購量。
不要問高利貸,這玩意兒來錢快,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動的。有人放利息,但非是高利貸,就象姚大蟲放給祖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