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首相之職了。當然,在宋朝只是實職官,多是榮職或者拿工資的,比如韓琦下去時身上掛著一大堆一品官職,什麼太師、侍中的啥,但不代表著擁有與之相應的權利。不過對於王巨來說,擁有這個實職官,那也很不錯了。幾乎與開封府尹是一個品階的官員,若是再掛上其他幾個職位,那麼工資與福利馬上就會進入萬貫時代。
所以這才是真正的呂惠卿。
以前呂惠卿未上位前,想辦法找朋友,與王巨關係也不錯。
上位了,但他與王巨關係一直很好,知道王巨深淺,所以反而擔心王巨回到京城,說不定就會對他構成直接的威脅,畢竟他現在可是雄心壯志的。
然而只要不在京城,呂惠卿無所謂,說不定還會給予一定的照顧。
章惇很不高興,換得著嗎?
這是大多數權臣的煉就之路,打壓政敵,擠壓競爭對手,拉攏不對自己危害又忠心的人……
當然,王巨也換不著得罪呂惠卿,又說道:“呂相公,當年西夏入侵慶州,說老實話,我心中也未必有多少把握打敗他們。畢竟這麼多敵寇,自我朝建國以來,都罕遇到過的。非常時期必須用非常手段,故我在辭行前向諸公再三請求,萬一我在慶州有一些逾越制度的地方,懇請大家原諒。結果僥倖大敗敵人,然而我卻被扣上了養兵自重,收買軍民心的大帽子。這意味著什麼,我想要謀反哪。並且滿朝堂文武百官,罕有人替我說話,相反的個個群起夾攻。因此陛下,諸公,自離開慶州後,我就不想再碰兵權了。恕我讓諸位失望。”
王珪說道:“王子安,以國事為重啦。”
不是以國事為重,而是那件事過去也就過去了,再說當時為了這件事,弄下去那麼多大臣,包括皇帝老師孫固,如果反覆提呢,反而過猶不及。
老王是好心,王巨懂,不過他真不想去河北啊。
然而也正好,接著老王的話,王巨說:“王相公,實際也無妨,天無二日,官家只能有一個。”
這句話終於讓趙頊有些小開心。
“但大臣不能有一個。為何乾卦最後說群龍無首,大吉?在乾卦中,龍是大人,是諸候,而周室則是天,皇帝是天。因此龍想躍於天上,便會亢龍有悔。然而天下群龍若是有首,象春秋五霸那樣,周王室必然衰微,故群龍無首,大吉。”
是不是這樣呢,大家都有點懷疑,所以許多儒者在詮註這一句時,往往含糊地一筆帶過。
“現在沒有諸候,但有群臣,無論是經濟水利民生或軍事,不能指望某一個臣子,特別是軍事,那就會有天子受制於人臣的危害。因此國家需要有意識地多培養一些善長軍事的臣子。論軍事之能,臣不是最優秀的,比如王相公。”
“子安,我對河北那邊不大瞭解。”王韶立即說道。
“如果給王相公一年時間熟悉,會不會了解河北,會不會害怕契丹?”
不要說一年了,給半年時間,王韶也不會害怕契丹了,不說大敗遼軍,最少能讓他們無功而返。可自己腦子壞掉不成,好好的西府副相不做,又下放到河北去?因此王韶立即閉上嘴巴。
“除了王相公,還有章質夫,再將苗授與劉昌祚調到河北練軍,河北強壯才是根本所在,而不是看遼國的臉色,那終非是長久之策。”
“章質夫?”
“陛下,正是章質夫,”王巨說,實際他也不想章楶離開杭州,但怎麼辦呢,難道自己離開泉州去河北?然後又說道:“這是軍事的,再如經濟之才,薛向也,放在定州誠為可惜。能文能武,果斷敢行,章子厚是也。農田水利,程師孟與程昉也。這幾人皆一時人傑,望陛下重用之。”
幾個人臉色一起有點難看。
其他人無所謂,關健程昉哪。
王巨就當沒有看到他們的神情變化,漳河等水利工程,百姓還沒有正式得計,證據不足,所以未到討公道的時候。
他繼續說道:“因此鎮定府可以用章質夫代之,然而泉州卻暫時離不開微臣。”
“嗯?”
“陛下,可否將內庫榷香這五年的賬薄拿來,讓大家觀看?”
一般內庫收入,做為皇上,不想讓大臣們看到的,否則大臣們會天天打著這個內庫的主意。
然而單獨拿出榷香這部分,似乎也無妨。
趙頊想了想,對身邊一個黃門耳語了幾句,黃門下去拿這個榷香的賬冊。但一會兒趙頊就後悔了。
王巨又說:“可否傳喚三司官員,將福建路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