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半。
趙頊軟綿綿的蹲在地上,喃喃道:“這如何了得?”
文彥博也茫然,道:“也許他營好一點吧。”
“那就再看一營。”趙頊看似隨意地又來到隔壁營地,若真是隨意也許是好一點,但可能隨意麼?結果一查,一個爹媽養的,彼此彼此。
“王昭明,你久在軍旅,外戍的軍士器甲也是如此嗎?”
“陛下,也有許多不合格,因此大順城之戰前,蔡公與王巨換了又換,換了無數鎧甲,依然沒有將不格的甲器換掉。”
“如何了得,如何了得。”
“陛下,這急不得。”
“不急,外有西夏遼國這兩大惡鄰,大戰說不定隨時就發生,朕豈能不急?”
“不會的,西夏孤兒寡母……”
“你能保證?”
“奴婢,奴婢……”
別看朝中苟和的大臣不少,但他們同樣也不敢保證!
“文公,替朕草一道詔書吧,將這些嚴格不合格的器甲一起換掉。”
“陛下,不可啊,請陛下三思。”
實際在史上趙頊也曾抽查了一下,連查了三把弓弩,結果無一合格,可最後此事不了了之。第一沒有那麼多錢帛更換,那怕換掉一半,那也是近三十萬套器甲。若是加上其他的物資,那得兩千萬緡錢!
也無力更換,禁兵這麼多器甲非是一年兩年打造出來的,那是打造了N年,才漸漸鑄造的。現在急換,上哪兒弄這麼多官匠來?
最後一換,這中間貓膩太多了,可舞弊的空間也太多了。
因此最後只下詔,著各地官府酌情於民間購買合格的弓弩,鎧甲就算了,得將弓弩換成合格的,它便宜啊。
“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對朕說?”趙頊憤怒地問。
那個人敢回答。
趙頊視線從幾個宰執身上掃過去。
曾公亮是自己人,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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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介就是一個大嘴巴。
但看到趙頊用眼神掃他,唐介立即將頭一偏,俺這一回再也不上你當了。一個裁恩蔭,讓他“直名天下”,也將他坑苦了。
趙頊又看著西府的宰執,韓絳不錯,多次要求改革,邵亢就是一個投機分子,這個人得立即掃出朝堂,為真正的能人留下空間。
然後又看著呂公弼與文彥博。
文韓富……
文是第一位了。
那些謠傳與文彥博有關係嗎?
實際韓琦不下去,讓王巨來排,還是文韓富。這是一個頗有心機的大臣,然而一直卻如同霧裡看花,水中望月,沒有一個人能看得清楚。
比如王安石度僧牒,難道王安石不信佛嗎?他也信佛,但度僧牒用意還是為了減少僧人的數量,宋朝僧人太多了,已影響到了國家正常運轉。當然,也是為了斂財。可是文彥博做得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