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朕之失啊。”
“陛下,大郎說仁宗時也有,眼下國家困難,這種情況難免會發生。太平了,那個百姓願意冒著殺頭的危險做盜匪?”
“一定會太平的。”
“陛下是好皇帝。”
“朕也不打算做好皇帝!”趙頊兇狠地說。全二長子嚇了一跳,他也誤會趙頊意思,趙頊指的好皇帝是老好人皇帝,不是他想的那種好皇帝。
“那你家大郎可說了黃河什麼?”
“沒有,現在正在看東流,看完了再去看故道與濟水,然後回京向陛下稟報。”
“他倒是很辛苦。”
“是吃了很多苦……”全二長子老實地說。
“唉。”趙頊不知道說什麼了。
“陛下,我這裡有兩樣物事,你順便帶給兩位太后。”
趙念奴說著,讓婢女端出兩個小罈子。她先開啟第一個罈子,趙頊驚奇地問:“玉鹽?”
細鹽技術交給所有衙內後,很快氾濫成災,銷路不錯,它不象原先強行磨碎的細鹽,因此乾淨易融化,特別宋朝冷菜比較多,高檔酒樓第一個就離不開它。但因為技術敞開了,製做的人多了,價格猛烈下降,完全成了薄利多銷的生意。敞開的結果,因為有許多是私鹽模式,國家也不象以前那樣受益了。
趙頊無意中曾問及此事,然後將當初幾個參與的華州官員,又再度貶官。反正那幾個參與的官員,這輩子休想再上來了。
當然,那也是過去式。
受損的僅是細鹽,無奈,當時不管是王巨,還是延州的商戶,地位太低。不過燒酒與竹紙出來後,再也沒有人敢打它們的主意。
趙念奴說道:“陛下,不是,你嘗一嘗。”
趙頊伸手醮了一點,放在嘴邊嚐了嚐,驚訝地說:“這是什麼物事?”
“好東西吧,你再看這個,這個可以放在嘴裡慢慢吃的。”趙念奴又開啟另一個罈子說。
“這就是你們要做的生意?”
“什麼我們,擴大了,以後還不是交給內藏庫,我們是在替內藏庫經營。”
“慚愧啊慚愧。”趙頊哈哈樂道,讓衛士抱著兩個小罈子進宮。
趙念奴這才說:“全二長子,將這兩樣東西帶給你家大郎,問符合不符合他要求的標準。”
“喏。”全二長子回去。
新年很快到來。
按照慣例,除夕之夜,宋朝皇帝會在宮中宴請重臣。
看著眼前一大群大臣,趙頊忽然心中產生了一種厭惡。
他不是傻子,為什麼大名府會有那樣的言論傳出,不一定是韓琦,韓琦已開始漸漸遠離政治中心了。正是這些人當中的某些人放出的風聲。
人心不足啊。
想到這裡,他舉起酒杯,向東方遙祝了一下。
東方的那個人才是他想要的臣子,而非是眼前這群人。
在華池縣,開創了大順城之大捷,一振宋朝衰落的三軍士氣,然後修鄭白渠,不僅如此,還有木棉,即將獲得一個富裕的嶺南,還有犁刀、鐵鎝,軍事,民生,經濟,水利。幾乎成了這沮喪兩年的唯一亮點。
祝了祝,一抑脖喝下。
不過這個動作,所有大臣不明所以然了,以為皇上搞什麼亂七八糟的儀式。
趙頊說道:“諸卿家,新年即將到來,朕拿幾樣好東西給你們看。”
說著一拍手,衛士呈上來四樣東西,一件鎧甲,一把提刀,一把弓,一把弩。
“王昭明,你出來。”
沿邊四大太監王昭明、李若愚、梁實、韓則順因為在邊路上勞苦功高,有威望,文臣看不下去了,呂誨再三彈劾,去年六月四人並罷,召回京城。
呂端大事不糊塗,但他這個孫子專門大事糊塗,讓司馬光徹底地洗腦,成了司馬光忠實打手,臨死不悟!司馬光說東,他立即東,司馬光說西,他立即西!而且頗有殺傷力。
不過四個太監也無所謂,回來就回來,京城多舒服哪。
趙頊問道:“王昭明,你能拉多少石弓?”
“陛下,這個奴婢可不行,頂多一石半。”
“那也不錯了,”趙頊嘆息道,有的兵士一石弓還拉不開呢。他又說道:“用力拉這個弓。”
“奴婢遵命。”王昭明伸手將弓拉了起來。
“用力拉。”
“喏。”王昭明用力一力,叭嗒,弓臂一聲脆響,一下子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