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
“我下午在宮中也與陛下說過,搬出來也好。”
“對了,我請你過來,是想說一件事。”
“何事?”
“你那個竹紙給了一個高家子弟四分之一契股?”
“是有這件事,那人名叫高士清。”
“尋求他的庇護?”
“算是吧。”
“高士清倒是撿了一個便宜。”
現在看起來高士清是撿了一個便宜,隨著王巨成長,即便沒有高家庇護,也沒有人敢輕易打竹紙主意了。不過在當時,掛了高家的牌子卻是很得力的,不然那個作坊生意這麼好,卻一直一帆風順。
這也是宋朝的弊病,商業的不規範性,保護的商賈卻是最不應該保護最能胡作非為的那一種,正經做生意的商人卻一直很悲催,特別到了蔡京手中。
“早知道不如交給我庇護。”
王巨心中那個憋啊,那時你父親剛剛去世,你有心思庇護作坊嗎,況且我上哪兒見你,還不知道你會不會理我呢。
“殿下,為何問起這個?”
“我搬了出來,也閒得慌,還是無事可做。”
王巨卟哧樂了,所以現在宋朝弊病多啊,比如這些宗室,國家每年要花很多錢養他們,就象養豬一樣,先是在開封養,然後搬到宋州南京去養,再搬到洛陽養,沒辦法,開封沒那麼多豬圈了。這些宗室子弟閒得慌,便鬥雞溜馬,象趙佶那樣喜歡字畫,還算是高雅的。
“笑什麼,我一個女流之輩,能做什麼事?”
“那麼殿下有何打算?”
“我也想做點小生意。”
“倒,殿下,你要做什麼生意?”
“賺不賺錢無所謂了,就是想找一點事做,不知道你以後還有什麼產業哪,我來庇護你吧。”
“中,還真有一門產業,就不知前景如何,等我先將鄭白渠規劃好了,再抽空想一想它。”
“真有啊,什麼產業?”
“是一種瓷器,不過它與平常瓷器不一樣,會用牛馬羊的骨頭燒成骨灰,做為材料,燒出的一種強瓷。”
“骨灰做瓷器?”
“這種瓷器會很漂亮,但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它。”
這個趙念奴也不敢回答了,畢竟這時代忌諱更多。
“其實我想出它,不僅為了盈利,主要還是想試驗一種新式鎧甲。”
“瓷器怎麼與鎧甲有關係?”
“這種瓷器與普通瓷器不一樣,它的強度很度,然後於內於外纏雜一道道絲綢,可能造價更貴,不過它的重量能下降到二十斤以下。二十斤的鎧甲負重,放在戰場上,會產生什麼效應?”
也未必,宋朝每年會消耗大量的牲畜,骨頭也值錢,但熬湯後就一文不值,到處亂扔了。如果出一點錢收集回來,以宋朝的消耗,基本能滿足材料需求。那麼燒出來的成本未必很高,至於絲綢在宋朝價效比中算是很低的,一匹十丈真正上等的絹,不過兩貫錢。就算裡外裹上十幾層絲綢,三四丈絹也足矣了。
那麼可能新鎧甲造價會比現在的鎧甲造價下降一半。
可現在樣本未出來,王巨也不敢說,況且未必會有王巨想的那麼堅固。
而且現在不是鎧甲,而是鄭白渠倒底會花多少錢。
王巨說三年,三年時間應當差不多。不過史上的鄭白渠他略略知道一點,先是侯可,那個時間花了八九年,因災荒終止,修了三成。但大觀年間,趙佺不到兩年便將餘下所有工程完成了。為什麼侯可花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竣工,錢呢?沒有錢,只好徵一些無償的民夫,慢慢地啃了,而且多是石路,靠這點可憐的民夫,再啃九年也啃不了。
不要看趙頊拍胸脯打包票,一旦錢花得多了,朝堂又會有爭議聲。
這個錢,將趙頊坑苦了,將韓琦歐陽修坑苦了,可王巨發現,也將自己坑苦了。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對了,廣南那邊進獻了一些黎布,說什麼吉貝布,比大食那邊的還要漂亮,柔軟吸汗,陛下分送了一些給我,你在修水利,十分辛苦,我送幾匹給你。”
“吉貝布?”王巨不由笑了起來,實際就是棉布,也不是全棉布,海南與兩廣那邊的是粗絨棉,棉絨短,以現在的工藝想織成布比較困難,但黎族婦女手巧,從中原人手中得到蠶絲,然後與棉花混紡,於是就有了這種吉貝布,種類很多,做床單的叫黎單,做裝飾品的叫黎幕,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