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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這個金字塔當成了合法必須的存在,就象阿三那個悲催的種姓制度一樣,內部又豈能穩定?國家又豈能繁榮?不過他身在局中,更沒有金手指存在,當然不會認為他的想法是偽命題了。

所以司馬光抱著這種怪異的想法,認為王巨是小人,是國賊,必須趁王巨還沒有成長起來,將他扼殺在萌芽中。

“司馬卿,王巨堅決不接受授命,故爾改之。”趙頊似乎是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

“這怎麼可以呢,算術只是小道。”

“司馬卿,禮、樂、射、御、書、數,算術是其中一種,即便是小道,也是道。況且王巨雖有功績,資歷與年齡確實不足。”趙頊又說道。

數學是小道?

就拿鄭白渠來說吧,若無火藥,只能從洪口上面的那個彎口處做為引水渠,至少少灌溉五千頃耕地。

若無王巨用更高明的數學來測量,最少出現三分之一的浪費,包括錢帛與勞力,直接損失就能達到一百多萬貫錢。

但這個理兒,沒處說了。

司馬光心中更是皺眉頭,這是三司判官哪,那個官員能忍受這樣的誘惑?但這小子就忍受了,國賊啊,未來大宋之大國賊啊。

“司馬卿,替朕講一講黃巢與張角,”趙頊忽然說。

不是在編史書嗎,對這兩人應當熟悉吧。

司馬光不知道啊,於是想了想開講:“陛下,張角作亂約是光和六年,初奉事黃老,以妖術教授,號太平道,咒符水以療病,令病者跪拜首過,或時病癒,眾共神而信之……”

趙頊默聽。

但他也不得不佩服司馬光的博聞強記,這也是學問。

“郎中張鈞上書,說,竅惟張角所以能興兵作亂,萬民所以樂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親、賓客典據州郡,辜榷財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無所告訴,故謀議不軌,聚為盜賊,宜斬十常侍,獻頭南郊,以謝百姓,遣使者佈告天下,可不師旅而大寇自消。漢靈帝以鈞奏章示十常侍。十常侍皆免冠徒跣頓首,請求漢靈帝將他們下雒陽詔獄,並出家財以助軍費。於是漢靈帝怒解,反怒斥張鈞,此真狂子也。然後御史承旨,誣奏張鈞學黃巾道,收掠,死獄中。”

“前車之鑑哪,司馬卿,你就趙忠、張讓、夏惲、郭勝等十常侍如何兼併,如何逼民為反寇,寫一道奏章呈上。”趙頊說道。

司馬光不由愣住了,小皇帝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打壓兼併?

“今天就講到此吧,兼併之害,以及祖宗為何說齊人,司馬卿,請你用點心思,將這個奏章寫好,讓朕觀賞參謀。”

“陛下意欲何?”司馬光立即問道。

不要小看了趙頊這個小小要求,但可能就為難了司馬光。

當然,問題也不大,論隱飾之能,天下也罕人能及司馬光,所以直到最後,範純仁才認清了司馬光真面目。據傳範純仁性情溫和,一生從不以聲色加人,但與司馬光爭議時也發了火,怒喝道:“是使人不得言耳。若欲媚公以為容悅,何如少年合安石以速富貴哉!”

你難道想封住所有人嘴巴,不讓人說話嗎?如果想讓我諂媚你讓你開心,我為什麼不在更早的時候合王安石,那麼富貴來得豈不更快!

可能這個簡單的奏策,還就讓司馬光為難了,不過司馬光想糊弄趙頊也很容易。

除非王巨一直坑下去,一直扛到底。

然而王巨也不會那麼做,他雖坑了司馬光數次,實際心中同樣忌憚。

接到了新的授令,王巨表示很滿意。

他找到驛館的兵卒,問道:“兵哥子,這附近可在安靜的客棧?”

“王大夫,幹嘛要住客棧,那多浪費啦,不如租一間宅子,也好將瓊娘接過來。”

“我幹嘛接瓊娘子?”

“咦,那個周郎顧盼,瓊娘亂弦是傳聞?小的明白了,王大夫是學韓熙載。”

“韓熙載?”王巨更糊塗了。

韓熙載便是李煜手下重臣,因為李煜排北,對北臣防範甚嚴,於是韓熙載刻意自汙,養了許多伎妾作樂。這麼多伎妾,他無法一一滿足,於是碰到伎妾與諸生私會,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在門口說道,不敢打擾你們的興致,然後又用伎妾招待客人陪玩陪睡,於是伎妾膽子越來越大,看到中意的客人,不用韓熙載吩咐,自己兒跑過去作樂了。

“我倒,共妾哪!”王巨忽然明白這個大兵哥話外之音。

第三五二章種諤不死,邊事不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