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推薦司馬光擔任了御史中丞。至此,自三月初開始的倒韓大計,經過第二個閏三月,到四月初結束。開始趙頊勝了,最後卻是完敗!
但敗者也未必是真敗,勝者也未必是真勝。
韓琦只過了一段時間,馬上就發現自己尷尬的處境。
…………
初夏始至,宮庭裡的樹葉又再度稠密起來,陽光將這些葉影灑在宮中,光影斑雜。
趙頊氣憤地推開手中的書奏,低吼道:“祖宗家法,祖宗家法!”
有人說宋朝集皇權,這個說法乃是不對的,宋朝是分權,分去了所有人的權,中書有權,但受御史臺監督,同時相位不可久長,不易形成權臣。
不過若是中書首相有能力,他在的時候,實際的權利不小於皇帝。
比如各地書奏,先由中書批閱,疑難奏摺會交給皇帝,由皇帝再去政事堂大家商議處理,或者處理好的重大書奏,再經過皇帝稽核,但皇帝稽核的仍不算,必須經兩制官與中書重新稽核,才能成為詔書。
現在韓琦仍將書奏遞到宮中,但都是處理好的,趙頊敢變更嗎?
就在這時,他看到張方平的一個札子,感到興趣,立即派人將張方平召來。
這個札子就是講國家財政的。
慶曆時張方平曾主持過三司,比如景德收商稅僅是四百五十幾萬貫,慶曆時近兩千萬貫。景德酒課四百二十八萬貫,慶曆一千七百多萬貫。鹽課三百五十幾萬貫,慶曆時近八百萬貫。商稅後來掉下去了,只有八百幾十萬貫,酒課卻微抬了一點,一千兩百多萬貫,鹽也略抬了一點,八百多萬貫。不過後面的資料,張方平不在三司就不知道了。
它們只是宋朝各種稅務收入的一部分,其他的也先後增加,這些錢到哪裡去了?
原因很簡單,各種冗,特別是冗兵。他在慶曆五年勘會禁兵之數,比景佑時增加了八百六十餘指揮,四十多萬人,就打算中等禁兵,一年歲約五十千。不是直接發錢,包括緡錢、糧食、布帛與一些補貼。如果外出輪戍成本還要更多,如果作戰,那就不用說了,各種消耗,以及獎勵撫卹。
後面的不計算,就是很正常的年光,僅是這個冗兵一年就得花費兩千多萬緡,是緡,非是貫,一緡是標準一千文錢。
也就是摺合成現在的三司數字,那是三千多萬。
張方平可能也聽到一些訊息吧,有一個黑窟窿,但也不用急,這些錢都是亂花掉的,只要一項項省回去,國家很快就能健康,比如將冗兵這兩千多萬解決出來,實際是三千多萬,三年就可以解決一億黑窟窿。當然,他也不知道國家黑窟窿那麼大。
現在王陶說了,張方平說了,只可惜有一個人沒有說,文彥博。
趙頊也沒有說,策略王巨寫了一條又一條,但韓琦在哪裡一卡,怎麼執行哪?
張方平被帶進來,趙頊說道:“張卿,這裡有一個札子,你看一看。”
實際這個札子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那個南方,趙頊將它裁開,所以前面第一行大字臣王巨上言,張方平沒看到。
王巨又是讓趙念奴帶給趙頊的,因此後面也沒有蓋印符,張方平奇怪,這是那一個大臣上奏?怎麼這麼沒禮貌?
趙頊說:“張卿,勿要質疑,有一部朕不便公開,關係到內藏庫事宜,因此朕將此札一裁為二,這部分乃是國事,所以讓張卿看一看。”
“這樣啊,難道是外戚或內侍上奏?”
“張卿,你不也用管誰上的奏,請看一看吧。”
張方平仔細地看著,看完後說道:“好啊,請陛下立即執行。不行,那個抑制蔭補確實要徐而圖之。倒是坊場河渡爭議最小。”
冗官也不是王巨第一個提出來了,許多許多人,如小宋就提出小宋式的三冗,冗官第一位,廂兵無用第二位,和尚道士多,不事生產,已經開始危害國家,這是第三冗。
不過為什麼冗官問題沒有解決好?比如這個蔭補,那個官員沒有若干子孫後代,如蔡襄三個兒子就全部蔭補了,一個官員下去,多出來三個官員,能不冗嗎?
然而不好動,一動會有許多官員反對的。因此它成了王巨這數策中最頭痛的一策。
“你也注意到了這個爭議?”
“慶曆新政,臣猶記在心。此人是誰,為何對火藥如此熟悉?”
“那是一個微臣,朕還不想將他公佈之,張卿,朕讓你看這個札子,是想讓你將這個札子進一步完善。畢竟那個人官職太低微了,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