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之權。但趙頊憋屈了,韓琦同樣在發愁……這事兒怎麼收場啊!
趙頊鬱悶了很久。
天氣正是最熱的時候,他穿著便服要出宮,衛士將他攔住:“陛下,不能這樣出宮啦。”
“你以為我還是陛下嗎?”
“不會的,誰敢動陛下,屬下一定奮死保護陛下。”
“你們不懂,朕不走多遠,只是去一下越國大長主哪裡坐一坐。”
趙頊自己也有兄弟姐妹,大妹去年下嫁給了王審琦的玄孫王師約,二妹剛剛下嫁給王全斌的後人王銑,一個比趙頊小一歲,一個小兩歲。不過兩個妹妹都有丈夫了,趙頊不便來往。要麼就是一個二弟趙顥能稍稍說幾句話,還有一個三妹,那不是高滔滔生的,乃是趙曙小妾生下的女兒。三弟死了,四弟還小。
正是因為這種特殊情況,趙頊與趙念奴反而走得很近。
對這個司馬光不會羅嗦了,因為濮儀之爭,趙曙已欠了趙禎一個人情,何必與一個失勢的大長公主過意不去。
衛士一聽也就沒有反對了。
一行人便裝,悄悄出了皇宮,就象做賊一樣,弄不好皇上會悲催的,沒辦法。
趙頊來到趙念奴府上。
趙念奴立即吩咐婢女沏茶。
趙頊喝了一口茶,說道:“姑姑,還是你有眼界,離開皇宮好啊。”
“陛下,怎麼啦?”
“我還是陛下嗎?”
“陛下,你是九五至尊,誰敢說你不是陛下?”
“我這個至尊連石敬塘也不如啊。”
“陛下,你不高興嗎?”
“我哪裡能高興起來。”
“這樣啊,王巨託他那個傔客來京城時,帶了一個錦囊,然後對我轉告,若是看到陛下很不高興很不高興時,將這個錦囊給陛下看。陛下,你現在很不高興嗎?”
“你看呢。”
趙念奴立即去房間秘屜裡將那個錦囊拿來,一個小布袋,裡面一個球狀物,趙念奴小心用刀刮開火漆,開啟,只是一個小紙團,上面一行字:國貧民不貧,徐!徐!徐!時局艱難,等!等!等!
趙念奴看著這沒頭沒腦的十五個大字,說道:“國家很窮嗎?”
“很窮,很窮!”
“不急,王巨還說了,看完錦囊後再打一盆冷水洗一把臉,然後深呼吸十次,陛下就不會不高興了。”
“這麼靈驗?朕來試試。”
趙念奴讓婢女打來一盆井水,趙頊洗了一把臉,然後深呼吸十次,再看著這張紙,漸漸醒悟了,這十五個字很有深義的,國貧民不貧,百姓就不會造反,大宋江山仍然很穩定。並且錢還在哪裡,只不過不在國庫,因此要徐徐徐。時局艱難,為什麼要等,自己是皇帝啊,韓琦能將自己架空,但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纂位,那就比拼耐心慢慢耗吧。
“好錦囊,好錦囊。”趙頊哈哈一樂。
“真靈驗哪?”
“這個小王巨智計百出,姑姑,你也要感謝他哪,當初他不是救了你,若無他那些歪主意,姑姑說不定下場也會很慘。有沒有寒瓜,來一片?”
寒瓜就是西瓜,甜度倒是湊和,主要大家不會種,產量少,而且不大,因此種的人不多,價格同樣不菲。
“正放在井裡冰了一個,姘兒將井裡的那個寒瓜拿上來,給陛下食用。”
趙頊心結解開,感到全身輕鬆,於是問:“姑姑近來在做什麼?”
“我打算做一個小生意。”
“啊。”
“也不是哪,你們不是派人南下推廣那個什麼木棉子嗎?”
“嗯。”
“當時我就說,這個木棉子普遍種了,那些黎婦怎麼辦?王巨便說不用擔心,這個就象竹紙一樣,一個是大眾產品,價不高,給多數人用的,一個是宣紙,名牌產品,給有錢人用的。如果我有慈悲心,明年派一兩個親信也去南方,正好那時諸事也安排下去了,然後由他那個傔客搭線,與黎人聯絡,將黎布正式帶到京城,並且讓我帶頭穿著它,反而會給黎人更多活路呢。”
“姑姑,你是善心腸,但你確實不用擔心,那邊種木棉子,主要是做什麼棉衣,棉被,即便紡布,也是便宜布,確實與那種精美的黎布衝突不大。它主要作用是能讓朝廷正式經營南方,能疏導一下福建路諸多的百姓,給北方百姓增加一條禦寒的重要物事,當然,眼下主要是為了替內庫增加收入,姑姑,內庫空了。”
“陛下,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