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這樣練出來的義勇與現在的義勇,有沒有區別?百姓會不會有怨言?傷殘的老兵也有了去處,其他士兵會不會心寒?”
“子安,妙策啊妙策。”章楶似乎都有了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再者馬,我與姚將軍花費了千辛萬苦,甚至在險惡的交戰中,都不敢亂放箭,為什麼?不就是想多弄幾匹馬。這個馬將我坑苦了。但就是我弄來了兩千匹馬,若包括交易來的馬,達到兩千多匹,整個慶州一半騎軍依然象原來一樣,兩人共乘一匹馬。朝廷買馬養馬是幹什麼用的?如果我不提前換來幾百匹馬,僥倖組織了一營蕃騎,還能不能三戰獲勝?為什麼不將馬立即送到軍中,難道軍士比那些胥吏更不愛惜馬嗎?前方人煙那麼空曠,難道沒有養馬的場所嗎?並且程勘還刻意用它做了科舉考題,又將我寫的策子遞到中書,為什麼朝廷依然如此?再看看我朝與遼國的戰爭,幾場勝利,那一場勝利離開了騎兵?”
“為什麼子安不上書朝廷?”
“質夫兄,三丁刺一是誰發起來的?韓公啊。我敢打韓公的臉嗎?”
第二〇〇章動手
“打臉,韓公肚量不會這麼小。”章楶道。
“也許吧,可我怕啊。”王巨說道。
實際好水川兵敗後,秦州數千百姓攔道那一鬧,韓公不再是以前的韓公了,所以才有了水洛城事件。水洛城事件後,加上慶曆新政失敗,歐陽公也不再是歐陽公了。他們以前是以範文正做榜樣,耿直敢言,但那是以前。理想失敗,看到官場的黑暗,人生數起數落,因此都想保住自己的位子,有的事明知不對,不過為了位子,為了親人親戚的利益,還是去做了。
但這個不能說。
“質夫兄,我再說兵,提起兵,老百姓時常懷念漢唐雄風,可是漢唐時計程車兵有沒有我朝士兵強壯,未必。我只說一條,雞雀眼。為什麼以前夜戰很少?正是有許多士兵有雞雀眼,一到夜晚便看不到事物,但我朝士兵有沒有人有雞雀眼?”
雞雀眼就是夜盲症,主要是缺少維生素A,多吃一些肚髒與雞蛋就能改善了。可宋朝沒人知道啊,漢唐更沒有人知道了。宋朝人夜盲症的少,不是宋人喜歡吃肝臟,而是意味著伙食在提高,包括葷腥食物比例在增加中。
“正是軍中罕有雞雀眼,所以我三戰都發起了夜行軍,身體不弱,武器也在進一步改良,但縱橫那一朝那一代,有我朝收入之多,投入的軍費之巨?那是否意味著我朝軍事比漢唐做得會更好?”
這個問題問得太難了,章楶大半天不能說話。
“為什麼遼興宗親率十萬大軍被李元昊殺得落花流水,後面僅是一支偏軍就差一點攻破了西夏的興慶府?或者換一個問題,岐溝關慘敗後,我朝上下震恐,如果李繼隆手中沒有指揮權,而是換一個文官,或如韓公,或如範公前去指揮,會不會取得唐河徐河兩場大捷?那麼我朝又將面臨什麼樣的光景?”
“曹公是武將。”
“曹公是武將,但他取得過什麼樣能拿得出手的戰績?”
“平滅南唐。”
“質夫兄,你再看一看史書吧,如果不是潘美先行打下了基礎,王明劉遇皖江口大捷,南唐能不能順利拿下?不如我再做一個比喻,我朝平南唐出動了多少兵馬?但平南漢又出動了幾何兵馬?南漢遠在嶺南,潘美一支孤軍,前去那塊飛地,花了多長時間拿下的南漢?但曹公有了潘美打下的基礎,又了王明劉遇那場悍戰,又花了多長時間才平定南唐?不要說南漢沒有兵馬,蓮花峰一戰,南漢出動的十五萬軍隊不是軍隊是螞蟻?”
不提潘美吧,就是用田重進與崔彥進等將做主帥,也比曹彬強吧,至少不會輸得那麼慘,那麼莫明其妙。
這樣的例子仍有很多,如是狄青聽從餘靖與孫沔指揮,能不能取得崑崙關大捷?
李繼隆的老子李處耘吃人肉是不好,可若不是他有勇氣從慕容延釗手中搶過領兵權,能不能迅速拿下湖南?
或者定川砦之戰,用狄青張亢代替葛懷敏,會不會敗得那麼慘?
“子安,你所說的,實際只有一句話,用對人,用好人。但這個何其之難,就是同一個人,在不同地方不同年齡,表現也不同。薛仁貴一生近乎無敵,卻兵敗於大非川,拉開唐朝丟失青海的序幕。薛訥屢戰屢敗,然而最後卻大敗吐蕃人,又拉開了盛唐的序幕。除非李靖衛青這些無敵之將,可古今往來,又有多少無敵之將?”
王巨說的可不是這個,而是宋朝的畸形制度。
就算薛仁貴慘敗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