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乃家。”
“可想而知,那次遷都引起的爭議與麻煩,比北魏遷都洛陽還要更多。但最終讓盤庚遷都成功,由此商朝中興,盤庚也成為一代名君。改革確實會產生陣痛的。”
“實際我一直很小心,就象介甫公讓我主持條例司,因為我敏銳的察覺到變法中弊端還是很多,因此拒絕了。直到現在的銀行司,相比於盤庚遷都的殘酷,銀行司有什麼?攤派嗎?沒有攤派,願貸則貸,並且還要看你有沒有資產抵押才會貸給你,願存則存。”
“利息高嗎,相比於風吉這個刁民的莫明其妙利息,一年僅是在一分利左右,能算得上高嗎?”
“而且我還擔心因為是朝廷產業,相關的官吏不作為,呆板,貪墨,不法,刻意放開兩成契股,讓個人加入,由他們派管事經濟人參與管理並且對之監督。”
“或者說與民爭利,是加了百姓稅賦還是如何的?沒有,相反,因為它的出現,朝廷可以大幅度對百姓減免相關的稅賦了。當然,任何事物如果吹毛求疵,總能找出缺點。但不能真的去吹毛求疵地看待事物吧?相比於它的優點,就是有些缺點又如何?我不知道富公為何反對之,難道爭了這些高利貸的利,你就反對嗎?或者說以後朝廷要鼓勵這些商賈多多發放高利貸了?”
面對這慘酷的現實,富弼能說什麼?
他躺在軟椅上,兩眼濁淚不住地流淌著。
趙頊走下來,用手帕替富弼擦了擦淚水,嘆息道:“昨天晚上,李卿將這些百姓帶到朵殿,朕看後,真的痛心啊。然而你們一直將王子安醜化,可王子安昨天說了什麼?”
“說你雖然保守,反對變法,反對銀行司,但始終是宋朝的三朝宰相,元勳大臣,特別是仁宗時,遼國來我朝勒索,你風塵樸樸地去談判,在那次談判中你表現得有理有節。還有馮卿,王子安也評價你,說你在廣南西路那幾年表現也十分地出色,張卿也一向以廉潔愛民著稱。只是你們受了一些不安份的人蠱惑欺騙,所以才冒然的進京。”
富弼,朕並不怪你。
但這就有意味了,不怪富弼,不怪馮伸己,不對張問。
可還有人哪,司馬光、劉幾、程顥。
最要命的是誰是不安份的人?
安燾整傻眼了。
趙頊又看著王巨道:“時辰不早了,已經過了三更時分。王卿,你認為這件事如何處理?”
“陛下,臣再問一人。”王巨走到安燾面前問:“安公,是誰批准你來京城的?”
富弼這幾個人退了休,到處跑一跑也就罷了,可你安燾沒有退休,能到處跑嗎?
安燾這時候也沒有力氣說話了,說:“王子安,我願意接受朝廷的處罰。”
“如何處罰?富公一生清名,卻因為你的私心,毀於一旦,而且帶著這些刁民來京城,是噁心陛下,還是以為陛下是胡亥,隨便著就可以指鹿為馬?”
其實是安燾這次被貶到陝州,對王巨恨意更加濃烈。
然後呢,一群商賈就過來了,替他接風洗塵的啥,然後就勸安燾,當然,靠安燾與這些商賈是掀不起來風浪的,但陝州離洛陽近哪,況且文彥博出手,文彥博被貶,做為文彥博的戰友們,他們會怎麼想?
如果是文彥博,這些商賈是勸不動的,但安燾那有文彥博的城府,又是在火頭上,一下子心動了。
好了,如果所在真相一起透露出來,事情經過就十分清楚明瞭了。
不要以為高利貸,宋朝放高利貸的人真的很多。
以及齊商稅,還有許多人對王巨本人的痛恨……
也就是銀行司推出來後,反對聲音會一直不中斷。
於是王巨便主動地找一個鄭俠,或者那條可憐的小魚兒,該學習的還是要學習的……這個物件必須城府沒有那麼深,這才能容易上當受騙,並且這個物件還必須有一定的號召力。這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說法,這個人不但要傻,而且還很天真。
王巨一直思考著這個人選,沒有想到安燾主動跳出來,王巨一看,安燾豈不是一個正合適的人選?
但有了人選還不行,必須有一定的條件。
因此王巨想到了朱純,也不僅是朱純一個人,這是為了以後操作賀蘭硯,王巨讓韓韞提前做的佈置。
但朱純在陝州,陝州離洛陽很近,因此提前動用了朱純。
至於文彥博殺張睦,那是在計劃之外的。但已經發生了,王巨也無奈,只好加以利用了。
朱純便利用相互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