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官兵與邊兵外,也要適度地保留一些壯馬。
再者強人,但十名丁壯,才可以徵一名強人,而且有很多限制,必須有材力者,年齡必須在二十歲到四十歲之間。可未來他們不是用來作戰的,而是協助官府運輸,或修建堡砦,或者配合官府緝賊防盜,也就是起著保丁與廂兵與短役的作用。每年役期不得超過三個月,雖然這個役期有些長,不過其戶免所有兩稅,每年朝廷還會發放五貫錢薪酬,用來養馬費用,或者對強人耽擱活計的補貼。
利用這種調整,漸漸將吐蕃原先的兵民合一制度取代,都是老百姓了,別想兵的事,也別想武器戰鬥的事,慢慢地大夥對戰場印象越來越陌生,那麼河湟也會變得越來越安靜。
後面這一條沒有問題,問題是前面的。
以前湟州各部是不納稅的,但也不是等於湟州各部百姓就是天堂了,因為各部大多數財產把控在各個頭領手中,只能說這些頭領沒有夔峽路那些頭領苛刻。
此外每次作戰時,各個戰士的武器、戰馬與糧草,多是自備的。
雖然熙河路以前同樣是如此,但宋朝執行了兩稅後,雖然稅賦不算高,甚至官員們也不敢徵什麼苛捐雜稅,但還導致了熙河路各族百姓牴觸。
就不要說湟州路新近收復,百姓也不及熙河路那邊對宋朝很親近。
想要根除,除非象王巨在雲南兩路所做的那樣,打土豪,改土歸流。但在湟州路這麼做,那是找死了。
“太保,這還真不能急,最好拖上兩年,隨著種種政策得利,百姓收心,稅賦也不重,也就自然而然落實下去。至於熙河路那邊蕃部羌部有意見,也可以用戰爭催殘,百姓民不聊生,得休生養息兩三年來搪塞。”
“似乎如此,不過兩年後,我就去彼岸了。”
“還有陛下……”韓韞忽然停下話,是有趙頊,不過以趙頊那個病情與身體,說倒下就倒下的,那麼未來則是那個高滔滔掌權了。只要她上臺,朝堂重臣必拿下一半,說不定連邊境將士都一起換掉了,那時候忽然在湟州執行稅賦,又無能人震懾,有可能會導致湟州大亂,王巨這番心血同樣毀於一旦。如果繼續不徵稅賦,長久下去,熙河路蕃部與羌部不服,同樣也會出問題。
“這個太后,如此不知好歹嗎?”
“可能還真是這樣。”王巨道。別說司馬光大送,實際這個大送是兩個人,一個是司馬光,一個就是高滔滔。在史上這段時空,有兩個女瘋子,一個是小梁氏,一個就是高滔滔。但小梁氏對內瘋對外更瘋,高滔滔只是對兒子瘋,對孫子瘋,對宋朝瘋,對外卻軟得象一團爛泥巴。
“太保,真不行,明年滅掉西夏後執行吧,今年執行變數太多,一旦叛亂四起,也會影響明年伐夏大計。”
明年也不是好時光,攻打靈州興慶府與吐蕃兵無關了,不過攻打河西走廊,這支便宜軍隊,還會動用上的,這樣才能抽出更多兵力,預防遼國。
然而大捷後,朝廷沒有賞賜,卻來了一個徵稅賦,讓各部蕃人心中如何作想?兔死狗烹哪!
“看看再說了。”王巨嘆息道。
隨後王巨回去,先是寫信給劉昌祚,隨著又寫信給熊本、种師道與郭成。
郭成便是新銀州知州,拿下銀州後,王巨取消了原來西夏的編置,恢復了唐朝編置,綏德軍改成綏州,懷寧寨改為綏德縣,浮圖寨改為撫寧縣,米脂寨改為延福縣。各縣城原址不在一處,並且在唐朝時北綏州也就是現在的撫寧縣屬於銀州管轄,同時綏州還有城平縣,大斌縣,這裡是小三川口嘛,在唐朝很繁榮的,人煙稠密,縣也多。可現在全沒有了,但這個都不重要,之所以恢復唐朝各縣名稱,則說明這裡終於回懷中原王朝的懷抱。
銀州還是銀州,但西夏左廂神勇軍司的軍城則改成了開光縣,石州改成了真鄉縣,龍州改成了寧朔縣。又於屈野河西側置了銀城縣,與唐朝一樣屬於麟州管轄,不過史上元符二年置的晉寧軍消失了。
接著在王巨提議下,朝廷以郭成為銀州知州,同時還調了姚古與王光振幾員虎將過去。
信發走後,王巨又下達了一道命令,整個宋夏邊境開啟十二條通道,准許兩國商賈往來交易,但有一條,宋朝商人可以用布匹茶葉瓷器等商貨與西夏人交易,卻不得交易任何鐵器與糧食,否則無論是誰,殺無赦。
鐵器可以增加西夏人的武器。
糧食可以讓西夏人得以渡過這次危機。
並且讓大家明白其重要性,王巨還刻意說了一件事,慶曆時宋夏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