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錢帛,資助百姓自發地修路。
可惜大多數官員仍認為若是沒有免費勞力,這樣做是折騰百姓,不欲之,特別最需要修路的多是偏遠山區,百姓剽野,許多官員更害怕生事,也不敢作為了。
瓊娘默默替王巨收拾著行裝,說:“官人,這一戰打過後,我們就能回去了吧?”
“怎麼,想孩子啦?”
“想,不過他們幸好未來,否則也會象妾身這樣,曬得黑黑的。”
“這叫黑裡俏。”
“什麼黑裡俏,妾身在那群崑崙奴裡面挑一個給你小婢女。”
“那有何不可,”王巨笑笑說,後世這群人中就是傭女最出名了,又說:“不過我就擔心她們知道真相後,對我會有歹心。”
當然,這是說笑的。
王巨所過之處,一大群人,不僅有門人門客,還有他們的家人,現在又多了一群學生,一部分學生到彼岸搞研究去了,但在桂州又招收了一批新學孫,學生的學生,以教他那個數學為主的,不過王巨也抽空去指教一下。
因此用不著再請外面的婢女了,頂多就是邕州的那個宅子,請了兩個門房。
但瓊娘還是一臉嚮往地說:“好久未看到雪了。”
也不算好久,三弟成親,瓊娘也回去了,不過王巨還是憐惜地說:“讓你吃苦了,而且到現在你的家人,我也沒有替你找到。”
瓊娘是她“媽媽”**小打買回來的,原來瓊娘無所謂,但自從有了子女後,就有點想念家人。
於是王巨派人去尋找她的家人,但這是宋代,古代,雖是最富的年代,可是貧困百姓賣兒賣女的豈不要太多,所以至今未找到瓊孃的親人。
這讓王巨一直感到很慚愧。
“官人,妾身很滿足了,比起其他姐妹,我不知道有多幸運。”瓊娘又收拾了一件衣服說道。
站在瓊娘角度,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王巨還是有點感動,這麼多年,自己到處跑,在京城呆的時間不長,餘下跑的都不是好地方了。慶州是戰區,泉州雖繁華,但是南方城市,才來包括他自己都不習慣,況且是瓊娘。
因此王巨說道:“我們出去走一走吧。”
“你不是要去瓊州島嗎?”
“不急這一兩天。”王巨說。
兩人從家中走出來,雖說王巨還有一個身份,判桂州,但總掌著兩廣大局,特別是廣南西路,更是要精心佈置,準備滅掉交趾。因此多將桂州事務交給了通判候忻,只是遇到疑難事務,王巨才出面處理一下。
其實不交給候忻也不行了,王巨一半時間就在下面跑了,無法一一處理桂州的公務。只是為難了候忻,心驚膽戰地接過王巨的任務,實際王巨要求真心不高,只要不過份,他也就算了。再說,能找到多少又有才、又有德的官員?
不過這樣一來,每次王巨回到桂州後,也能休息休息,於是夫妻二人便出城看看山水。
桂州百姓已經習以為常,倒是有一些進城後的蠻人大著膽子喊:“少保,少保。”
王巨也衝他們揮揮手示意。
“其實這些蠻人也不可怕。”瓊娘說道。
在宋朝人眼中,廣南西路的蠻人是這個樣子:“諸蠻族類不一,大抵依阻山谷,並林木為居,椎髻跣足,走險如履平地。言語侏離,衣服斒斕。畏鬼神,喜淫祀。刻木為契,不能相君長,以財力雄強。每忿怒則推刃同氣,加兵父子間,復仇怨不顧死。出入腰弓矢,匿草中射人,得牛酒則釋然矣。親戚比鄰,指授相賣。父子別業,父貧則質身於子,去禽獸無幾。其族鑄銅為大鼓,初成,懸庭中,置酒以召同類,爭以金銀為大釵叩鼓,去則以釵遺主人。相攻擊,鳴鼓以集眾,號有鼓者為‘都老‘,眾推服之。”
這個說法與對自杞蠻說法,是如此的相似。
所以一些膽小的文官,還沒有來到到廣西赴任,便被這些說法嚇壞了。
事實是有一些醜陋的風俗,也比較剽悍,落後了就自然剽悍了。但也不是象傳言中的那麼不堪野蠻,真這樣,如何治啊?
並且隨著王巨大肆修路,興辦教育,許多地區面貌也在大幅度改變。
至於那些深山裡的生蠻,王巨同樣沒辦法了。
隨著改觀,更多的蠻人從山下走出來,進入城中,與漢人交易,包括桂州。
這些變化,歸根兩個字,修路。
但這個修路可不簡單的,而且死了許多人,不僅是一些桀驁不馴的豪強,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