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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似終於將他們聯絡了起來。

弗阮深沉不定,面無表情,但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才有動容。

像是觸動了什麼。

“你看見了……也只有那一次了。”他竟已知道許青珂如何知道這句話的。

許青珂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養父母死後,我回到了碧海潮生,你欲教我如何在朝堂中爭□□勢,但我當時走不出那道坎,或許你也明知我已對你起了疑心,所以將我投入籠中關禁閉,我卻發了寒疾,於是,也是第一次,你將我帶入藥爐,你去找藥,我當時卻正好看見書桌上有你寫好的字,便是這幾個字。”

本來沒有什麼,直到多年後她從白月溪的口中聽到染衣。

她才知道這句話裡面蘊含了什麼——至少是弗阮屠戮眾生的根源。

“不是我寫的,是她。”

“她喜歡養花草,喜歡寫字,這句話裡有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她的,一個是她哥哥的。”

但凡提起她,總是思念。

對於一個男人來講,思念妻子終歸是悲情的,因意味著已經分離。

或者……難再見。

許青珂不會去感同身受一個仇敵的思念痛苦,只會捕捉最有用的資訊。

“落光,你一直在找的人,是你妻子的哥哥?”

“是,落光,他的名字……他活下來了,但她不見了。”

弗阮彎下腰,盯著許青珂,一字一句:“我的妻不見了。”

冰涼涼的,怨恨入骨似的。

許青珂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也許是因為這個人對她影響力太大。

從骨子裡……她是忌憚的。

弗阮恢復了冷靜,眼神卻深得空洞,“我睡了很久很久,醒來的時候她便不見了,一切也都化為飛灰……我唯一擁有的美好,不管是房子,田地,花草,一切一切,都不見了。”

許青珂心念猛跳了好幾下,有什麼東西從腦子裡滑過,卻又抓不住。

正要抓住的時候,弗阮忽然皺眉,目光淺淡得從許青珂微敞開的睡袍領口移開。

視線裡也就沒了那精緻雪白的鎖骨。

不管是養著當誘餌,還是純粹養著玩兒,這孩子終歸是長大了,也會招男人了。

不,還有女人。

弗阮往外看的時候,圓窗外卻見院子裡有人站著,也不知站了多久,那目光直勾勾盯著。

表情相當深沉複雜。

輕挑眉,弗阮轉眸回來瞧著許青珂。

“我這才來跟你說了幾句話,從前本十分信我的小子就跟餓虎似的要把我撕了似的。”

“為師給你選了這麼一個乘龍快婿,你可歡喜?”

許青珂也看到了外面的秦川,秀俊的眉頭壓著。

“我若從了他,怕是師傅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弗阮失笑:“枕邊風麼?”

這種玩笑話沒有意義,許青珂也懶得再開。

她沉默了,弗阮也轉身了,踱步出去。

“換好衣服,你可以跟我走了。”

許青珂目光一閃。

要去找那位掃地僧了。

他果然還是忍不住了。

————————

院子裡,弗阮走出去,“君上來得挺早。”

掐準了他這徒兒午睡醒來的時間,也夠上心的。

“國師比我想象來得晚。”秦川抬手作揖,算是對輔佐他登基的帝師尊重。

“無妨,肯跟我出去就行。”

秦川牙根頓時一緊,隨便說了兩句就走了。

走了沒多遠,回頭的時候,剛好看到許青珂跟著弗阮出門,長袍翩翩,不見半點不情願。

“君上,可需要我……”秦夜總覺得這位國師很神秘。

“不必。”秦川也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

許青珂領著弗阮到了百草園,“之前便在這裡遇見他。”

不過現在人不在。

弗阮轉頭看向許青珂,似笑非笑, “讓我守株待兔?”

許青珂走進百草園,拿了紙筆,畫出了那人的樣貌,畫的時候,她說:“他已經聾啞,不過既是你妻子的哥哥 ,應該認得你。”

“未必會認我。”弗阮淡淡說著,語氣有些冷淡。

很奇怪的語氣,既冷淡,卻又對那人足夠尊重。

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