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了……”
“哦,又一屆了啊,真快,真快,又好多年了。”
他的眼已經有昏白色了,似乎患上了眼病,也只能看到那高旗,金紅金紅的,再見不到其他。
很早以前就看不見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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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街之後就是給新科仕子們安排官職的命令很快下來。
該任用的都被任用,唯獨新科探花郎被留著了。
很多人都在觀望,看到這個結果越發搞不懂對許青珂該擺什麼態度,但目前不接觸總是沒錯的。
他們在等廷獄那邊的結果出來,結果先傳來淵國對燁國出兵且速推破了邊防的訊息。
燁國大亂,可燁國朝廷似乎不甘放心疆城這條戰線,反而壓下了訊息,且讓攻城的軍隊加大了力度。
疆城,守城大將秦夜站在城牆之上,眼前燁國大軍早已兵臨城下,攻門木狠狠撞擊大門,士兵不斷攀爬上來,他手中的刀一刀劈砍一個,熱血飛濺,遙望茫茫洶湧而來的燁國大軍,他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忽然有一種預感——這燁國肯定發生了什麼,
這一日若是守住了,來日疆城邊上不敗!
“言敬棋成了翰林院修撰,翰林院,清貴之地,也不算是埋沒他了,可這要往上爬恐怕是極難,就算言士郎這次沒被君上警告,君上也不會讓言家出兩個權臣。”
鍾元這些官場老油條心裡有底兒,看言敬棋的態度就比較端正,可對許青珂,本該不太注意這個寒門出身的白衣,充其量在意她身後藏著的通州動亂案,可也沒太大的政治意義,為何還要如此在意?
御史之爭中贏了的左御史大人薛紹到了三皇子霍允徹的跟前,說了這樣一番話。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言士郎已經被父王厭棄了?”霍允徹說這話的時候,妖靈就在旁側,看到薛紹點頭便是挑了眉眼,卻沒再說什麼。
“通州那邊的亂賊案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跟言士郎牽扯上似的,當時他好像也不在通州那邊任職。”
“具體的下官也不太清楚,但聽說當時言士郎任職的是通州長官的上峰知州,主掌包括通州在內的三州司法兵部之事,而且這言士郎跟當時擔任通州長官的陳冶還是同窗關係……”
其中怕是有些門道啊,這通州亂賊案當年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薛紹退下後,霍允徹看向妖靈,後者微微一笑,“君上最近對他頗為冷淡,怕是也有什麼把柄被君上察覺到了,厭惡了,他才轉而投靠殿下您這邊,不過殿下您最近在拉攏言士郎,他恐怕也想落井下石,否則有言士郎在,您底下的功臣能人輪不到他排位前面。”
霍允徹冷笑:“一個屁股都沒擦乾淨又被斬斷了徐世德這些羽翼的御史於我可沒什麼大用,不過日後在做文章方面倒是沒有比這御史大人更稱手能用的了。”
妖靈:“也可以用他來吸引太子那邊人的注意,最近幾次角鬥,殿下都佔了上風,接下來就該是君上冷落削弱您的時候了,這薛紹剛好可以拿來當棋子。”
霍允徹點頭,似也有此意,“不過那言士郎就真的不行了?那通州亂賊案能有多大,還能牽扯到他什麼皮毛?以他的能耐,定然是能擺平的吧。”
顯然還是想拉攏他,主要是之前獸林一事兒……他總覺得這言士郎手段很厲害,若不能拉攏讓太子得去,那他會很麻煩。
可言士郎又不是許青珂,打壓滅殺不得,也只能拉攏為上。
“通州那地方我們一開始並未注意,現在也只能看廷獄那邊是個什麼路數……”
廷獄,被重型伺候右御史梁平正被押解出去,準備秋後問斬,嚴松正坐著喝茶。
這刑獄室內血腥味極重,他竟還能喝得下茶,最主要的是眼前有一排的人被酷刑伺候。
姜信進門,直接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一咕嚕喝完。
“事兒鬧大,旁人都要說我廷獄出了一個情種了。”
嚴松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姜信卻是笑:“師傅說笑了,不過我確實很喜歡那姓許的。”
嚴松淡淡看著他,“是喜歡人家,還是察覺到了她身上有的什麼秘密,想利用她做文章,放長線釣大魚?”
姜信:“師傅誤會了,我是真的喜歡她,您不知道她有多與眾不同。”
嚴松:“看來我得請她來廷獄坐坐,好好看下她到底有多與眾不同。”
姜信:“可以啊,那可以讓徒兒我親自上手嗎?我可想光明正大佔她便宜了。”
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