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當地的官府說不上當時就會跟你翻臉什麼,什麼工商、稅務、消防、衛生、甚至婦聯都會找上門。要是你覺得這些你都能應付下來,沒問題,全火器營的那幫兵還有更絕的。你也不想一想,全火器營都是些什麼人,那都是些紈絝子弟。這幫人別的不會,陰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只需要輪流給你的大門口安排兩個崗哨,但凡看見有點摸樣的人要進來消費,馬上就有人上去盤問一下根底。這年頭,有能力上高消費場所消費的自然不是一般人,只需要想一想全火器營這幫紈絝子弟背後的勢力,還沒有哪個人願意得罪他們的。
這天中午,吃過秦府市特意從城裡最好的酒樓送來的酒菜以後,秦有福和納蘭性德、扎木裡幾個人躺在椅子上喝著茶消食。這也是秦有福的意思,畢竟他們現在是奉旨出來打仗的,現在還沒有接到皇上下令回京的訊息,這些當官的自然是不好隨便離開軍營的,再說秦有福說了:咱們這些人跟那些當兵的不一樣,玩的機會多得很,那些當兵的好容易放了羊,要是在街上看到他們的長官也滿街晃悠,還不有多遠躲多遠?這樣就玩不痛快了。都是提著腦袋跟著自己拼命的,有這樣的機會,就讓他們玩個痛快好了。秦有福這話說得挺直白,大家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再說有秦有福和納蘭性德做榜樣,每天好吃好喝的侍候著,這些當官的也樂得讓手下的人玩得開心一些,便都習慣了沒事的時候一幫人在一起喝喝茶、吹吹牛什麼,倒也樂在其中。
“秦大人,你說皇上讓這麼返京的聖旨什麼時候才能下來?”扎木裡也急著回京城了。他這次可是立了大功的,回到京城以後,升官是肯定的了,關鍵是得向辦法趕快活動活動,最好能外放了出去,那可就是一方大員了,比在京裡不上不下的好得多,畢竟京城裡的大官太多了。
秦有福手裡拿著個拳頭大的紫砂壺,是在岳陽繳獲的好東西,下面的兵孝敬上來的。別看秦有福不太會喝茶,但是吃過午飯以後,手裡抓著這麼個壺,有事沒事了喝上一口,倒也有幾分味道。
品了品壺裡的茶,秦有福一邊搖晃著躺椅,一邊不經意的說道:“別急,快了、快了,咱們的摺子到京城打個來回得將近十天時間,再給皇上和朝廷中那些大人們一天的時間討論,我估計,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秦有福很有把握,康熙再強硬,也不可能不顧滿朝文武大臣的意見,硬逼著全火器營再去打仗。
“扎木裡,你急什麼?隘口炮轟吳三桂的長江水師是你負責的,攻打岳陽又是你佔了先,這麼大的功勞,皇上不賞你都不行了,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現在多舒服,天高皇帝遠,還是痛痛快快享受幾天吧。”說話的這位跟郝連澤的品級一樣,算的火器營裡的重要人物了,可惜沒讀過書,說話又不帶拐彎的,挺不討人喜歡,在京城的時候,他跟扎木裡是有矛盾的,可是出來打了幾仗以後,兩人彼此配合得挺默契,算是化干戈為玉帛,如今也稱得上是朋友了,只是說話還是那麼不討人喜歡。
“我說你是怎麼回事?打仗打傻了?會說話不會?天高皇帝遠也是你能說的?再說了,別人扎木裡是立了功,那是提著腦袋換回來的,當初那樣的情況,要是安排你上隘口你願意上去麼?再說了皇上賞不賞是皇上的事情,別瞎討論要是以後你還不能管好你的嘴,乾脆就少說話,要不然,人得罪了是事,把腦地給說丟了就找不會來了”沒等扎木裡開口,秦有福先教訓上了,全火器營打的這幾仗全憑秦有福排程得體,特別是當初將吳三桂的長江水師誘入隘口全殲一戰,秦有福以身作則,全不畏死是大家都看到的,他有事現在全火器營的最高軍事長官,教訓一下下屬還是簡單的。
其實秦有福也是看人來的,他知道什麼人能承受得了什麼樣語氣的話,要是他用這樣的語氣跟納蘭性德說話,即使納蘭性德不是全火器營的赴京,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背地裡捅刀子是肯定的。但是對付粗人,就得用對付粗人的拌飯,你罵了他,他還覺得你這樣的語氣是一種表示親密程度的態度。這一招秦有福算是用得滾瓜爛熟了,幾乎百試百靈。
“嘿、嘿、嘿,秦大人教訓得是,我就是粗人一個,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全部計較場合,當初為了這張臭嘴就沒少吃虧。要不然也不至於到現在才混上一個四品。話說回來,當初隘口跟吳三桂的長江水師打那一仗,扎木裡肯請命負責隘口埋伏的確讓我佩服。萬一我們這邊沒撐住,或者是吳啟亮那子不上鉤,扎木裡可就真危險了,那絕對是九死一生的活,就算想救都救不了,就為這,我得敬扎木裡一杯。”粗人的休閒方式跟秦有福他們不一樣,秦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