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好訊息值得人高興,但是畢竟是特工川島芳子小姐冒著生命危險弄來的,畢竟,當個特工不容易,尤其是川島芳子這樣,明明已經成了高階特工,卻還要給人家刷盤子洗碗,那就更不容易了。
“對了,今天咱們剛給了她一個下馬威,讓她刷了半天的碗,那明天咱們怎麼折騰他呢?”在一個密室裡,魏元坤和張昕王鶴聚在一塊,那壞水就如同是濟南的趵突泉,一股一股的往外直冒。
第一第五十章。我把川島芳子賣了(下)
川島芳子一直搞不明白,這支隊伍究竟是八路軍還是一支大號的土匪武裝。如果說是八路軍,那麼哪有八路軍喝多了酒或者是閒著沒事就滿大街放槍的?但是要說他們是土匪,那麼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軍紀維持的相當的不錯,而且和八路軍一樣,他們在閒暇時也會為老百姓幹些家務,甚至還會忙些農活什麼的。按照魏元坤魏大政委的話說這叫“搞好群眾關係”,但是在川島芳子看來,這卻純屬是沒事找事。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是因為川島芳子就是這一政策的受害者。“土匪”畢竟還是土匪,對於她和她帶來的這些學生還保持著中國傳統的對知識分子的尊重。甚至連最基本的政審都沒有就將他們吸收了進來。此前唯一的考研就是“先幹兩天活在說”。
就是這個考驗,然川島芳子吃盡了苦頭。為了能“打入敵人內部”,川島芳子不得不表現的積極一些,髒活累活都搶著幹——而這也是魏元坤最期望的。比如說,過了二月二就到了農忙時節,而肥料又是種地所必須,因此籌備足夠的米田共就成了當務之急。而金喜善,哦,也就是我們的川島芳子同志既然這麼積極,那麼這個夥計當仁不讓就有她的一份。想一想一個大特務頭子、安國軍總司令挑著大糞在山間土路上行走就非常可樂,而這川島芳子在挑糞的過程中充分發揚了她學自日本“無論幹什麼都要乾的最出色”的精神,挑的大糞比男人都不逞多讓。有一回,她和幾個早起積肥的村民各挑著一擔大糞匆匆地走著。忽然走在頭裡的川島芳子不慎滑倒。擔著的東西潑灑一地。幾個同伴趕緊放下擔子,上前去正要扶他起來。卻不想跌倒的她奮力掙開同伴的攙扶,手指著正滿地流淌的那物,慷慨激昂、鏗鏘有力地說道:“同志們,不要管我,搶救老鄉的大糞要緊!”
訊息傳到魏元坤耳朵裡,這小子當場就笑翻了,沒想到出現在文革當中的笑話居然這一刻發生在了川島芳子這個女魔頭的身上,實在是有些搞笑。但是搞笑歸搞笑,魏元坤接下來要琢磨的卻是搞笑過後怎麼讓這個傢伙原形畢露——或者說,是用更搞笑的辦法,來幹掉這個女魔頭。
話說那一日,眾位依然投奔光明的熱血學生心目中的美麗老師、廣大不明真相的戰士群眾眼中的勞動模範、日本方面派來的大牌特工川島芳子小姐,在接受了魏元坤出自惡意的種種考驗之後,終於和她的“學生”們一起,順利的成為了猛支隊當中的一員。而且還參加了一場可以稱為是不倫不類的入夥儀式。
入夥儀式一開始,走的是和通常的鬍子一樣的過程,東北土匪的入夥儀式黑話叫“掛柱”,掛柱一般分保人保舉和自己投靠兩種。對沒有保舉人、自己提出來“掛柱”的人,則要經過相對嚴格的盤問。來者首先試探他的膽量,這叫“過堂”。
“過堂”有兩種方法。一種方法叫來者在頭上頂個葫蘆或酒壺之類的東西,讓他朝前走去,不允許回頭。當他走到百步之外,土匪頭子突然舉起槍射去,將葫蘆或酒壺之類的東西擊碎。隨後,土匪頭子叫人去摸摸來者的褲子,看他是否尿了尿。如果尿了,說明膽小,當不了土匪,就把來者轟走。如果未尿,則可進行正式的入夥儀式。而在過堂方面,鑑於川島芳子是個女性,那她之前一系列刷碗挑大糞的行為也就算是過堂了。但是來的那幫男學生卻不能免俗,一個個都得走上這麼一套過場。
經過考驗後,就進行拜香入夥儀式。
拜香時,想“掛柱”的人要插19根香,其中18根表示十八羅漢。19根香要分5堆,插法很講究,前3後4,左5右6,當中插上1根。一切準備完畢,來“掛拄”的川島芳子也按照規矩雙腿脆下,衝著香案上的銅佛像發誓道:“我今來入夥,就和弟兄們一條心。如我不一條心,寧願天打五雷轟,叫大當家的插了我。我今入了夥,就和眾弟兄們一條心,不走露風聲不叛變,不出賣朋友守規矩,如違犯了,千刀萬剮,聽大當家的插了我!”�;
這時,大當家的在一邊說:“都是一家人,你起來吧!”然後領著他去認識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