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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死的日本兵,“你們要不信,這就是證明。”底下的老百姓一聽打死了鬼子,全都湧了過來,那架勢就像看打死的老虎一般。

“俺郭文聯大老粗一個,幹別的不行,但是就是敢打鬼子打黃皮漢奸!”聽完這句話,下面的老百姓全都一起喊好。

“有人說,俺打了鬼子,那鬼子一來報復,你們扛槍跑了,最後倒黴的還是我們老百姓,我們還是過我們的安生日子吧。”郭文聯接著說道“不過老少爺們們你們想想,我們就算是不打鬼子,那就能過上安生日子了?不打鬼子,鬼子還不是照樣燒殺搶掠,遠的不說,就說眼目前的,不算這個捐那個稅,糧谷出荷、糧食配給、棉花統治法、米穀管理法、特產品專管法,還有什麼他***經濟犯,犯他媽個死逼!你們說說,咱們辛辛苦苦忙了一年,結果連自己地裡打出來的東西都不許自己處理,這他媽了個逼的叫什麼事情!有地1畝至50畝者,每畝交50市斤;50至100畝者,每畝交72市斤;100畝以上者,每畝交90市斤。不管年成好壞,秋後必須按規定標準數交糧。一到秋收,偽警察、青年團還逐村逐戶督催要糧,要是晚交拖欠,那是輕則吊打,重則關押。今天我請大夥吃飯,糧食都是那裡來的?都是他奶奶小鬼子漢奸黃皮從咱們老百姓手裡搶來的!”聽到這裡,在場的所有人都想到了自己這麼多年來過的苦日子,一個個早氣的咬牙切齒。

“還有,就說這凌源,本來就是個‘種一坡收一車’的地方,結果現在好地方全被逼著種上鴉片了,這鴉片煙是什麼東西大夥也都知道,那是毒藥啊,抽長了大煙的人大夥都見過,一個個抽抽的都跟柴禾棒子似的,原來能打死老虎的漢子變得風一刮就倒,腦子也不好使了,精神頭也沒了,吸毒成癮者,誰沾上一點那就得傾家蕩產,多少好好的人家就被這個給坑完了?結果現在鴉片煙一年比一年種的多,糧食一年比一年打得少,咱們是農民啊,祖祖輩輩乾的就是這土裡刨食的營生,種地不打糧食卻割大煙膏子,你說說咱們對的起祖宗良心嗎?!這鬼子讓咱們抽大煙扎白粉,那是害咱們中國人啊!這裡有四官營子村的人沒有?就說這四官營子,一個村80戶人,就有74家吸毒、扎毒的,還有河坎子鄉小河西村,全村11戶中有5戶吸、扎鴉片。那個村裡張桂興兩口子就是染上了大煙,結果兩口子整天啥也不幹,沒幾年就把自家經營多年的70畝良田賣淨了扎光了。最後生活無著只好去下關東,聽說現在一家4口人因為飢寒交迫已經慘死在那裡了。這都是遠的,就說這近的,凌源鎮北街的楊保大夥都認識吧,抽菸成癮後,不但賣光了家產,而且還賣掉了結髮多年的妻子,最後反被煙毒毒死了!”

“老少爺們們,鄉親們,你們看看他是誰!”郭文聯一指,幾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就給推了上來,眾人一看,這人正是設在凌源城內北街凌源鴉片專賣署“大滿號”的經理李芳洲和他一家。剛才攻打縣城的時候,這個傢伙聽到槍聲就想跑,卻被隊伍裡有認識的給當場抓住了。這李芳洲是青龍縣人,早在偽滿初期就是凌源最有名的販運鴉片的大奸商,一直都是日本鬼子的忠實走狗。平日裡他和專賣署人員夥同日偽警憲,借催收大煙之機,對老百姓百般刁難,敲詐勒索,中飽私囊,喪盡天良。每到收購大煙土旺季,專賣公署在全縣各重要集鎮設點收購,各點有專職鴉片鑑定人員,負責檢質、驗收,以質論價。當時規定的煙乾等級共分六等,還有等外品。最高官價每兩為21元(約合1。5鬥小米),最低價格每兩為0。8元。實際上低於黑市價格34倍。在檢質驗收時,鑑定人員故意壓等壓價,刁難群眾,以便從中漁利,中飽私囊。更慘絕人寰的是,日寇和漢奸施以許許多多的毒辣手段和酷刑,殘害人民,逼交煙幹。輕者搜查、罰款、辱罵、毒打,重者吊大掛、壓滾槓、灌辣椒水、用熱鉻鐵鉻等等,老百姓早就對他恨之入骨,一見他這一家子被綁了上來,不少跟他有仇的就想衝上來,結果被下面的戰士給攔住了,這時候下面的老百姓已經群情激昂,“宰了他!”“殺了他報仇!”之類的喊聲此起彼伏。

這時候郭文聯又揮了揮手,“就在上個月,咱們凌源烏蘭白鄉的老萬家,就是因沒交夠大煙幹,就被他叫小鬼子和黃皮把家裡的一個娘們給抓過去了,扒光了她的衣服綁在樹上,給活活折磨死了,這些年不光是這老玩家一家,因交不起這坑人的煙幹,或交不夠煙幹,而小鬼子和黃皮漢奸折磨死的人,大夥說說,有多少?”說到這郭文聯抽出了手槍,“鄉親們,我郭文聯也想過安生日子,我手底下的弟兄們也想啊,要是這日子還能過得去,雖說這當亡國奴窩囊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