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主意,既然是要造暗堡,而且要在一上午的時間造好,那麼就只能用這個辦法了,那就是先把人裝進棺材裡,棺材的前面是活動的,需要的話一推就開,然後用土把棺材埋上做個墳包,而在墳包前面留著一個小口,用磚頭砌上射孔之後在用柳條筐筐蓋給擋上,只留個小通風口,然後在上面在覆上薄土在壓上紙錢,一個暗堡就做好了。而張昕一開始並不知道所謂的暗堡是這麼個東西,只是聽說有即安全又能殺鬼子的好辦法,當時就報了名,當他被裝進棺材的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上了當,且不說一個大活人趴在棺材裡吉利不吉利,要是鬼子過來,而自己的彈藥又打光了,那自己連跑都沒法跑,只要一個手榴彈塞進來,這棺材恐怕就真是為自己預備了,到時候只要週年的時候往這暗堡前面立塊石碑就成了。因此剛才他非常謹慎的用短點射射擊,生怕一不小心費光了子彈,但是這也給櫻木花道造成了一個錯覺,對方是老手,因為戰場上只有老手才會在這樣的近距離內用短點射射擊。
櫻木花道此刻很清楚自己是碰上硬茬子了,如果他知道,那三個墳頭擺出來的是後世標準的倒三角火力陣型,那他一定不會覺得自己輸的冤枉,畢竟在另一個時空世界警察美國的軍隊在越南都吃了這一招的大虧,況且是他們日本鬼子?在他們的殘兵與和山頭對峙的偽軍會和之後,櫻木花道發現,山上人的槍法一下子變準了許多,兩個狙擊手雖然是二把刀子,但是此刻卻是越打越順手,而之前隱藏起來的幾個炮頭也開始發威,二百米內對他們的威脅並不比兩個狙擊手差,甚至威力還要大很多,而和自己一塊來的黃皮們此刻已經有了要崩潰的跡象,如此種種,作為一位富有極高戰術素養的下級指揮員,櫻木花道下達了一個非常正確的命令——撤退!當然,如果這個時候海軍的那幫人創造出了“轉進”這個詞,那他會毫不猶豫的用上。
但是撤退也不是一帆風順,來的路是走不了了,那邊三挺機槍形成的火力網足夠把這些人都給打成撈麵條的笊籬的,而今唯一之計就是朝後面撤退,雖然那裡是河,但是現在已經過了雨季,估計那河水也不會太寬,而且河前面還有一片高粱地作為掩護,只要撤到河對岸,自己且打且退,這些烏合之眾要想在消滅自己那可就有他們的好看了,而且若是情況允許,在打他個反突擊也不是不可能的,在說已經損失了好些人馬,如果在不多帶回一點去,沒準那位大官一發怒,自己恐怕就要用家傳的肋差拿自己的肚皮當生日蛋糕切了。想到這裡,他馬上下命令,全軍且戰且退,撤到河對面去。
要說這鬼子也是急昏了頭,沒想到這次這殺富濟貧自衛軍擺明了是要連渣都不剩的吃掉自己,而剛才雖然被擺了好幾道,但是他還是憑藉著以往的經驗認為,這些人不過是想搶些人槍而已,至於全殲自己,恐怕這些土匪還沒那個道行。但是他這一次很顯然是低估了對方,能擺下這等連環計、且有這麼強大火力的武裝豈能是一般的“土匪”可比?如果細想一想,這高粱地裡肯定還會有貓膩,不過此刻鬼子黃皮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聽說朝高粱地裡撤退,全都一窩蜂似的往那裡擁,山頂上王鶴見最前面的一個鬼子已經到了作為記號的石頭旁邊,距離高粱地已經不到30米了,當下用對講機朝魏元坤喊了句:“老魏,衝!”
話音剛落,高粱地裡便傳出了由嗩吶吹出的衝鋒號聲——殺富濟貧自衛軍沒有軍號,更沒有號手,甚至大多數人此前都不知道這軍號有什麼用,不過由於經常扭“地蹦子”(也就是大秧歌)的緣故,隊伍裡會吹嗩吶的倒是一找一大片,魏元坤當時立刻就發揚了“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的精神,找了一個肺活量足且會吹嗩吶的,教給他幾個簡單的軍號號譜當司號手——確切的說是司嗩吶手,於是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有跑過來的黃皮偽軍聽到這嗩吶聲還在納悶:這炮火連天的高粱地裡怎麼還有人扭大秧歌呢?而且吹的這曲牌也不對勁嗎。不過有日本兵卻聽出來了,這是八路軍的衝鋒號,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樂器而已,當下心說苦也,難怪今天被打得這麼慘,原來是遇上老八路了!
號聲一響,一瞬間就從高粱地裡衝出了一百多號人,一個個全都光著膀子,剛一出高粱地,就端起手中的傢伙“乒乒乓乓”一陣亂打,這些人手裡的武器明顯不如剛才遇到的那些人精良,全都是鳥槍、洋炮、大抬杆一類的傢伙,但是此刻雙方距離極近只有不到三十米,因此這些往外崩鐵砂的落後武器反倒比三八大蓋歪把子機槍能發揮出更猛烈的火力,尤其是這大抬杆,這東西雖然裝填起來費時費力,但是裡面裝的可是整整半水舀子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