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蘭這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喜歡他什麼呢?
不知道,他也懶得去想,反正是真的!
既然何秀蘭喜歡他,那他肯定要為何秀蘭出頭啊,他挺了挺胸膛,往一邊讓開了些。
外面吵嚷聲更大了,曹家父子來要房契地契是佔理的,因此怕何家村村民絞在一起欺負他們,於是他們進村後就把事兒跟何家村的村民們說了,為的就是讓人人都知道他們是要自家的東西,是佔理的一方。
何鐵柱何大寶以及周山海都往外走了。
何秀蘭便也顧不上廖有為,曹經娘沒醒,她身為虎子的娘,是最應該出去的。卻不料大步走出去,在門口時耳邊卻傳來廖有為的聲音:“別怕,我幫你。”
何秀蘭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趴地上去。
廖有為忙一把拽住她手臂:“怎麼了?”
剛剛溫柔卻堅定的聲音就在耳邊,何秀蘭有些驚恐的扭頭看了廖有為一眼,只覺得她是不是見鬼了,廖有為怎麼可能跟她那麼說話。
“沒事。”她乾巴巴道,奪了手臂出去。
廖有為沒在意,跟在她身後往門口去。
院子門口,曹家父子倆走了一路,因著拿了油餅出門時沒帶水,這會兒是又渴又累。分明是兩個讀書人,此刻卻狼狽的像是鄉下泥腿子,一人一邊的掐著腰,正對著旁邊圍觀的何家村村民們說話。
“你們說啊,那布店是我們曹家的,他們何家憑什麼把房契地契扣了去?這像話嗎?這有理嗎?他們家的女兒和我兒子都和離了!”
“她從前就會哄我娘,這和離了還不罷休,不僅哄的我娘把兒子給她帶,還哄得我娘把家裡鋪子的房契地契都拿給了她!你們說說,這不就是欺負人嗎,仗著自家姐夫開了那美人館認識了有錢有勢的人,好麼,這就欺負我們無權無勢的了?”
何家因為從前有何秀婉,本就是何家村人有些忌諱的人家,當然,也是被所有村人看不起的人家,畢竟這家裡出了個不祥的人嘛。可誰知道,偏偏是這被他們看不起的人家,不知道怎地就走了狗屎運,那不祥的嫁不出去的女兒突然嫁出去了不說,還嫁了個誰說起來都羨慕的要流口水的男人。而因為大女兒嫁了這麼個好人家,即便後來小女兒和離了,日子也過得一樣好,今年的過年更是成車的往家拉年貨,女婿送來了那麼多年貨啊,這何家村哪家的女婿能給岳家辦這麼體面的年貨的?
羨慕的人都變成嫉妒了,嫉妒的人都成嫉恨了。本來麼,本來就不如他們的人,憑什麼一朝過的比他們好那麼多啊!
眼下曹經父子把話這麼一說,幾乎是全村的人都紛紛指責起何家來了。
何鐵柱頓時臉色漲得通紅,他本就不是能言善道的性子,被村人們這麼一起說,急得不行卻根本口都開不了。
何大寶則是太氣了,直接就捋起了袖子。
周山海擋住他,知曉那布店是能供曹家父子倆科考和生活的,這種時候拿科考的事威脅已經沒用了,因為沒了鋪子他們就考不成,所以他們無論如何都會先要鋪子的。
不過他本來也沒打算威脅,他淡淡道:“報官吧!”
只是他這話並沒傳進曹家父子倆耳朵中,因為廖有為跟著何秀蘭出來後,聽著曹家父子倆一起說她壞話,尤其曹經說的還那般難聽,他一怒之下上前照著曹經的臉就是一巴掌。
他如今還是較一般男人胖的,又鍛鍊了有半年,那體力也比一般男人要強,尤其是曹經還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讀書人,這使了十成力的一巴掌打下去,曹經頓時眼冒金星。
現場忽地就安靜了。
曹經不出聲了,曹爹瞪大了眼,何家村圍觀的一眾村人驚的說不出話。
倒是有人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是姜小五,他靠在何家大門口,站在高處涼涼道:“我說廖有為,你幹嘛打人啊?”
廖有為?
即便何家村人大部分都沒聽過廖有為的名字,但大家卻都知道運來鎮上的廖家,再看廖有為的穿著打扮,那他們一輩子摸都沒機會摸的衣服料子,紛紛猜到他大概的身份了。
是廖家的人呢,誰敢得罪啊。
廖有為甩了甩手,道:“他該打!”
曹爹終於反應了過來,氣得要死,但卻只敢道:“你,你憑什麼打人啊?”
廖有為的手甩不動了。
他是為了何秀蘭打的。
可為什麼?
因為何秀蘭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