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的手,道:“你回去吧,我也走了。”
看來廖有為若真喜歡秀蘭,那有得他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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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經是半路上醒來的,又餓又渴又累,醒來後看著狼狽的坐在一邊的曹爹,想著那布店的房契地契怕是真要不回來了,曹經心裡就一陣陣絕望。
曹爹卻沒完全死心,他道:“既醒了,咱們就走吧。回到鎮上吃個飯,然後跟我去買些糕點,我們去找人。那布店是我們曹家的產業,你娘是我還沒休的妻子,虎子是你的兒子,我們佔理!”
他們確實佔理,哪怕私德有虧。
但現在也顧不上什麼私德了,布店若是沒有了,他們再光風霽月,沒錢也一樣考不了科舉。
曹經心裡重又染上一層希望,強撐著爬起來,父子倆攙扶著一路往鎮上走。
兩人是半下午了才到家的,曹家的大門是虛掩著的,一推就開。門開了,曹經想到溫柔似水的孟寡婦,一肚子的委屈:“小顏,小顏快來扶我。”
孟寡婦當然沒來。
甚至他這麼大聲,連孟寡婦的一兒一女都沒反應。院子裡靜悄悄的,就跟沒人似得。
父子倆並未多想,仍然攙扶著往前走,這一次換曹爹開口:“小顏吶,趕緊給我們做點兒吃的。”
這一次同樣沒有聲音。
不過沒等曹爹覺得不對,曹經就停了腳,扭頭一臉怒氣的道:“爹,我不是跟你說了,你這麼叫小顏不合適!”
直到現在,他才想起何秀蘭的話,弟弟……?
曹爹面上有些訕訕的,他道:“怎麼了你,從前我不都是這麼叫的,不這麼叫我怎麼叫?叫她那兩個孩子的娘?那兩個孩子可不姓曹。”
曹經咬牙道:“那你就稱呼曹經媳婦,這不行嗎?”
不是不行,而是不願意。
曹爹想到孟寡婦那比他心都要軟的腰肢,道:“你們沒成親啊,我這麼叫,以後你一路考上去了,難道真要個這樣的媳婦?”
曹經有一瞬的猶豫,但何秀蘭的話更像是針一般扎著他的心,因此他顧不上以後了:“你就這樣叫,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曹爹張了張嘴,還是不樂意,於是鬆開曹經,岔開話題道:“小顏也不知去哪裡了,我去叫她做飯,咱們午飯可都還沒吃呢。”說著話大步進了上房,叫著孟寡婦的閨名,卻突然間戛然而止。“小顏啊,小……”似乎發現了什麼讓他震驚的事,他頓了一下後,猛地衝進了東側間。
曹經本已經惱怒曹爹還叫孟寡婦閨名的,看到這一幕也嚇到了,忙抬腳衝上去:“小顏怎麼……”他的聲音也戛然而止了,因為他看到了被翻的亂糟糟的東側間,再一看梳妝檯,他的心更是涼了半截:“爹,這,這……”
曹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發出聲音的:“曹經,小顏這是出門了嗎?”
哪裡是出門了,家裡被翻成這樣,梳妝檯上的胭脂水粉和首飾也全都不見了,這哪裡像是出門,這分明像是逃了啊!
曹經沒回答,他臉色白的可怕,身體更是控制不住有些發抖,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爬上了床。藏錢的那塊磚頭還是堵著的,因此他心裡還存有最後一絲幻想,但等抽出那塊磚頭,看到裡面空空如也時,他再也受不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曹爹看他的模樣突然心裡一驚,急急問道:“曹經,我昨晚上給你的錢呢?”
曹經沒吱聲,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
曹爹一下子撲上去,抓著他劇烈的搖晃著:“曹經!我昨晚上給你的錢呢?那些錢呢?!”
曹經還是沒吱聲。
他恨不得自己傻了,怎麼會呢,小顏那麼喜歡他,他對小顏也那麼好,小顏怎麼能拿著他的錢,跑了呢?
她還懷著他的孩子呢,她要去哪裡,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她要怎麼活啊?
雖然沒得到回答,但看著屋子裡的模樣,看著曹經的神情,曹爹就什麼都知道了。他也不信:“怎麼可能,小顏怎麼可能拿著錢跑了呢?我對她那麼好,她要錢就給錢,她的孩子要吃要喝要穿,我哪一樣沒答應她!她還懷著我的孩子呢,她怎麼就跑了,跑去哪兒了?”
“你的孩子?”曹經猛地轉頭。
曹爹卻已經開罵了:“這個賤人!她就是騙子,就是想騙我們家錢的!曹經,你看看你幹了什麼事,你是眼瞎了嗎,把這麼個賤人帶回家來!”
曹經不是眼瞎了,他現在是失去理智變成半瘋了。他一下子從床上跳起,拽著曹爹的衣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