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力氣和靈活,梅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周山海回來的很快,進來坐下時甚至還在輕喘著,他沒說話,何秀婉便也沒吭聲,只沉默的任他幫著擦洗了手臂又上好了藥。
徹底上好藥後,周山海才終於開口:“等會兒再把袖子放下來。”
何秀婉忙點頭:“嗯,好。”
周山海從鼻子裡輕哼一聲,道:“今晚我做飯。”
他這不是商量,話落起身,看了何秀婉一眼就大步出去了。
何秀婉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只知道他很生氣,再加上她又心虛,因此明知周山海不會做飯,但看他這模樣也不敢反對。
她沒在屋裡多待,等傷處抹的藥差不多幹了後就也出去了。
劉敏兒正從外面進來,看見何秀婉時很誇張的道:“秀婉姐姐,周老哥和我表哥竟然在做晚飯!”
廖有為叫周山海周老弟,劉敏兒就跟著叫了周老哥。
何秀婉道:“可他們不會做啊。”
劉敏兒詫異,反駁道:“不啊!我表哥在燒火,我看他燒的有模有樣的!”
燒火是會的,但做飯,煮粥應該難不倒周山海,但炒菜他也會嗎?
何秀婉很懷疑。
當然會,燒了那麼多回火,大概流程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就是味道不知道怎麼樣罷了。廖有為燒火,周山海就先在裡面那口鍋煮了白粥,跟著看了家裡的材料,切了青椒和豆角,然後又找來六個雞蛋。對自己的做菜水平沒信心,所以晚飯他只打算做兩個菜,當然了,人多所以量得足。
做飯對周山海來說確實算是難事,但總不能叫傷了手臂的何秀婉來。
灶門裡火在燒著,周山海先放了些油,然後就被油星子炸的往後跳了下。
何秀婉跟劉敏兒就在門口呢,瞧見了立刻進了灶房:“我來吧。”
周山海甩甩手腕,把油星子燙過的感覺甩出去,看都不看何秀婉就趕人:“你來什麼來,你出去!手都傷成那樣了還來,怕我燒的難吃你晚飯就別吃了!”
心裡有火的男人嘴巴也毒,這話一出劉敏兒和廖有為都恨不得隱形。
何秀婉站著沒動,猶豫著要不要把鍋鏟搶過來。
周山海端起打好的雞蛋,怕油星子再次濺出來,終於轉頭兇巴巴看過去:“看什麼看,趕緊出去,別打擾我炒菜!”
劉敏兒到底把何秀婉拉了出去。
站在灶房外,看著裡面那叫一個煙霧繚繞,劉敏兒一邊擔心這晚飯能不能吃,一邊安慰何秀婉:“秀婉姐姐,周老哥是看你受傷了,所以才主動做飯的。”
只是除了酒樓裡的廚子,她還是第一次瞧見男人做飯呢。
不過周山海做飯也就算了,怎麼她表哥也會燒火?
真是,太顛覆了!
何秀婉當然知道,跟周山海做了這麼久的夫妻,她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那也太傷人心了。甚至她現在都有些不確定,不確定周山海是氣她在廖家時擰了他耳朵,還是氣她和梅花打架傷了自己。
這也就導致她心裡一半甜滋滋的,一半又有點忐忑。
當然了,這其中還夾雜了一絲不安,周山海對她這麼好,她卻還害他丟了那麼大人,她簡直罪無可赦。
懷著這樣歉疚的心理,很快灶房裡炒菜的聲音就停止了。
晚飯上桌,四人的白粥明顯過分稠了,雖然比不上米飯,但這一大碗吃下去熱量也絕對不低。所以周山海理直氣壯的跟眾人說:“今晚粥做的稠了些,所以就不用吃饅頭了,一人一碗粥就好。”完美解決了他忘記熱饅頭的失誤。
他直到現在臉都還是黑著的,劉敏兒第一個點頭答應。
廖有為中午到底吃了些好吃的,晚飯也的確該少吃些,所以沒異議。
何秀婉就更不會反對了,她本還想叫周山海多吃些菜呢,畢竟他挺瘦的,飯量也大,一碗白粥恐怕不夠。可是看見桌上兩大海碗同樣黑乎乎的菜,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然後首先夾了塊好像是雞蛋的東西。
周山海一筷子把她夾住的菜搶過去了,然後在她驚訝的目光中放進了嘴裡,嚼了嚼吞下去後,他鬆了口氣,雖然賣相不佳,但難得的味道還能入口。
吃了應該沒問題。
“行了,吃吧!”並沒解釋他為什麼要搶這一下。
四個人悶不吭聲的吃完飯,周山海收拾了碗筷去了灶房。
廖有為沒動,何秀婉起身跟了出去,於是劉敏兒就小聲問自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