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咧咧,什麼都不要你以後日子怎麼過?”
“山海,你兩個嫂子有孃家,你媳婦不也有孃家?分家這樣的大事,你岳家也該來人嘛,哪能叫你這麼被欺負的!”
聽著這些話,陳氏和魏氏的孃家人臉上都掛不住了,他們是來給自家姑娘出頭的,可並不是來欺負人的好嗎!
在周家,分明一直是他們家的姑娘和女婿吃虧啊!
但……但周山海那話說的,好像他們真在欺負他似的,雖然要真是周家家產一分為二他們也高興,但總不能落下這樣的名聲,不然以後誰還敢跟他們相處啊?
魏家人去看魏氏,魏氏低著頭不說話,周河源似乎是想說什麼,可幾次嘴都張了卻沒發出聲來。
陳家人去看陳氏和周高明,就見這兩人已經和村人們吵起來了:“又不是我們不給,是他周山海不要,誰欺負他了?”
“我們又沒說不養娘不管小姑,不過要是娘跟小姑跟我們,那分家我們可要拿大頭才行!”
眼見著胡家村看熱鬧的人越來越不屑,越來越多的人和陳氏周高明辯駁,陳家人直覺不好。
而另一邊,冷眼看了一番大兒子二兒子的反應,王氏的心是徹底涼透了,她大聲道:“我不要你們養!我就是死,也不要你們養!”
她是被兩個兒子傷到了,聲音淒厲又痛苦,因為換成了周山海拉著她,她沒法撲出去,便哭的身體直抖。
然而即便如此,她還是繼續道:“既是分家,那再沒有說三個兒子卻把家產一分為二的,我這個當孃的還沒死呢,我說話還算話!我的山海,是頂頂孝順的好孩子,他憑什麼不能分得家產,他不僅要分,該他的還一分都不能少!”周家老頭子不在了,王氏這做孃的,在周家上頭沒有其他長輩的情況下,她的確有絕對的決定權。
她也看向胡村長,道:“村長,勞煩你給做個見證。我家三個兒子,可是大兒子二兒子成親的時候,都是另起了新房,又給了聘金操辦了酒席的,我這會也不單獨算了,兩人便都算是四兩銀子。而到了我山海這裡,他成親沒新房沒聘金就是今兒的酒席我也沒出錢,所以這四兩我得先補給他!”
“我身上這麼些年一共就攢下五兩二錢的銀子,扣下這四兩,還剩一兩二錢。小如的壓箱錢從這裡面扣,剩下的一兩二錢正好他們兄妹四人平分。另外就是家裡的鍋碗瓢盆,雞和豬,另還有地,我和小如的那份都歸山海名下,其他的全都一分為三,他們三兄弟一人一份!若他們怕我撒謊手頭銀子的,只管去我屋裡翻,多翻出一文來,他們只管拿走,我保證一句話都不說!”
這個分配已經很公平了。
胡村長微微點頭,看向周高明周河源兩兄弟:“你們怎麼看?同意嗎?”
周河源立刻道:“我沒意見。”
周高明卻不滿:“山海怎麼沒房子,那中間的三間房還是正房呢!”
陳氏也道:“山海娶何秀婉沒要聘金是沒錯,可今兒的酒席,難不成也是何家出的錢?再有,娘是說手裡只有五兩二錢,可私下到底補貼了山海多少,這誰又能知道?”
胡村長擰眉,這陳氏也太難纏了些。
王氏已經氣的,要不是有周山海拉著,簡直要衝上去撕爛陳氏的嘴了:“我補貼了多少,我補貼了他金山銀山呢!這家裡有多少錢,旁人不知道,我不信你們也不知道!我手裡要真是有錢,我會一直拖到現在不給他娶媳婦啊,你……你真是,周高明,你是不是死的?你們要是嫌這錢少,那正好趁著親家也在,咱們正好斷絕母子關係,從今往後我不指望你們養老,這分家你們一文錢也別想要!”
這話可就嚴重了,陳氏嚇得立刻閉了嘴,周高明也白了臉。
斷絕母子關係,真要是這麼幹,人家不會說王氏什麼,但肯定會說他們夫妻不孝的。別說分家一點兒家產分不到了,只怕從今往後村裡都沒人搭理他們了,這麼不孝的人,誰能看得上啊!
這樣一想,周高明和陳氏便看向胡家村的村人,竟發現所有人都在對他們指指點點,聲音大大小小竟全都是在譴責他們的。
他們這是……已經惹了眾怒了?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你娘說分家的事呢,哪有你說話的份,閉嘴!”陳家人再也沒法沉默了,出聲訓斥了陳氏,又趕緊跟王氏賠禮:“親家你別生氣,孩子嘴太快了而已,我罵過她了,你別往心裡去,氣壞了身子多不值得啊!”
王氏冷哼一聲,沒接話。
她是真的寒心了,難得的手裡有多少錢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