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這邊開口,她就跑了。
何秀婉不由氣道:“她應該也是知情的!”可分明,並沒有幫何秀蘭。
周山海拉她坐下:“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倆出去一趟,我想到辦法了。”
“真的?”何秀婉眼睛一亮,自己是吃不下去飯了,坐下只隨便扒拉兩口,就只顧著給周山海盛飯拿餅夾菜。
多好的媳婦啊!
王氏在心裡感嘆,回過神來才問:“你倆說什麼呢?”
周山海本是不想說的,何秀蘭是可憐,可要是需要他出力跑前跑後,難保王氏會不高興,順帶還可能牽連何秀婉。
可廖有為就是個大嘴巴,而且正納悶為什麼王氏對他態度那麼差,於是忙把何秀蘭的事兒說了,當然,沒提何家姐妹都極可怕的事兒,只是為何秀蘭鳴不平了。
“……嬸子你來說,那曹家父子是不是禽獸不如的玩意兒,何胖子在他們家又是忙前忙後的攬了所有家務事,又是給曹家生了個大胖孫子,這不說功勞了,苦勞也是有的吧?好傢伙,這還沒咋樣呢,就盤算著考取功名後休妻了,糟糠之妻不下堂,這還是讀書人呢,這個道理都不懂!”這種事別說因周山海和何秀婉的關係,就算何秀蘭是個陌生人,廖有為也會唾棄曹家父子的行為,“當然了,書是已經讀狗肚子裡去了,這還沒怎樣呢,都能跟個寡婦搞上,這哪裡還是人嘛!”
王氏是有女兒的人,一想到若是自家女兒遇到這個事,頓時就又噁心又氣憤:“這簡直就是畜生!”
廖有為點頭贊同:“可不是!畜生!”又看周山海:“別吃了你,你想到什麼辦法了,趕緊說說,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一個外人都說要幫忙了,王氏本身就覺得何秀蘭可憐,又想叫何秀婉承周家的情,忙道:“這事兒得打去曹家,秀婉,明兒個回鄉下叫上你爹孃小弟,還有我,咱們明兒一起去曹家要說法去!苦日子時候娶我們姑娘,過好日子了就想把我們姑娘蹬了,這天下就沒這樣的道理!”
這事兒當然不能瞞著爹孃,可這種時候去說,難保爹孃不會暫時逼退了曹家,回頭叫秀蘭又回去。實際上若是從前,何秀婉也覺得應該這樣,但是現在她從周山海那知道了許多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思想,再有何秀蘭又不願意繼續待在曹家,所以她想法便也變了。
她搖頭道:“秀蘭不想跟曹經過了。”
“憑什麼啊?你這妹子,也太傻了,那邊可眼看著就是好日子呢!”王氏抱不平。
何秀婉道:“那樣的好日子不過也罷!曹家就一屋子腌臢事,秀蘭繼續待著也是噁心。還不如離開,她勤快能幹,手裡也有銀子,不愁日子過不好。”
王氏眨眨眼,就算不是被休而是和離吧,可一個和離的女人能過得好?
她是不信的,奈何周山海廖有為何秀婉,三人皆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她不由默默想,是不是她待在鄉下太久,不知道鎮上現在的情況了?
別人的事她也沒多放在心上,怎麼她看自家這兒媳婦,好像對於這事挺贊成的?
她有點不安的道:“秀婉,你不勸勸秀蘭嗎?”
何秀婉搖頭:“不勸,秀蘭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我支援她。”眼看著周山海吃完了,她便拉了周山海衣袖一下,“山海哥,我們走吧!”
王氏心是真不安了,看何秀婉的態度,就知道也許有一日她逼急了,也是會選擇和離或者被休的。王氏可捨不得這麼好的媳婦,她當即恨不得立刻衝去曹家幫何秀蘭出頭才好,可不能去,於是就一個勁的催著周山海快點去。
廖有為其實也想去,但到底周山海沒開口,他再想看熱鬧也不好這麼跟上,太失禮了。
周山海跟何秀婉去找何秀蘭,將想到的辦法一說,從何秀蘭手裡拿了二兩銀子,當即就按著她的形容去找了和曹經不清不楚的孟寡婦,孟寡婦都不用他們怎麼說,迫不及待的收了銀子答應了他們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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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忙了一通,夫妻倆回來的時間就不早了,何秀婉沒把晚上睡一起的事放在心上,因此只想快點兒回家洗洗歇了。可週山海解決了何秀蘭的大難題,想到晚上自己就該洞房了,到底是緊張。
一路磨磨蹭蹭的,快走到家的時候乾脆伸手拉何秀婉:“秀婉,我走不動了。”
何秀婉一想,周山海昨晚沒怎麼睡覺,今兒中午沒睡成下午又忙著收拾廂房,這麼晚了還在外頭,那可不得累的走不動嘛!
她心疼不已,然而看看周山海的大塊頭,知道自己是背不動,便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