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娘!虎子他娘!”
“哎,來了!”何秀蘭下意識應了一聲,見虎子被何秀婉抱著,略一點頭,便匆匆去找曹經了:“夫君,什麼事啊?”
曹經目光從書本上移開,看了眼書房門口因急急趕過來而衣裳都沒理好的何秀蘭,目光中有厭惡一閃而過。
“我有些困,你去給我泡一杯濃茶來提神。”
何秀蘭習慣的答應了,轉身要走。
曹爹卻叫住她:“我有些餓了,可還有糕點,你取些來給我墊墊。”
何秀蘭正要答應,卻猛地想起這家裡連著虎子三張嘴,糕點已經全部吃完了。
她只得道:“爹,家裡沒有糕點了。”
曹經隨口就道:“那你便去買,廢話什麼?”
何秀蘭想著方才何秀婉的話,脫口道:“夫君,你早起就讀書,到現在可累了?”
曹經揉了揉眉心,不願意多看何秀蘭,只語氣厭煩的道:“自是累極,你女人家沒讀過書,哪裡懂這種感覺。”
何秀蘭就道:“夫君既是累了,不如起來走走休息一下,我在前頭洗衣走不開,夫君去給爹買些糕點可好?”
“什麼?!”曹經直接喊了出來。
曹爹也一臉愕然,抬起頭瞪著兒媳婦。
何秀蘭仔細回想了下,確認她的話沒問題,她一向是個快言快語性子利索的,這會兒沒覺出自己錯,少不得把話又說了一遍。
曹經氣得拍著桌子站起來:“何氏!你這是何意?我讀書是為什麼?讀書是為了金榜題名光宗耀祖,是為了蔭庇妻兒孝順父母!我這般辛苦的讀書,你整日什麼事都沒有,卻來安排我去做事?”
整日什麼事都沒有?
何秀蘭懵了,她分明忙的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半來用,怎麼就整日什麼事都沒有了?
曹爹冷哼一聲,直接罵道:“你這懶婦,如今莫非我也指使不動你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當爹的,你們何家就是這麼教女兒的?”
何秀蘭:“……”
她縱是個嘴快的,但論起吵架卻連何秀琴都吵不過,更何況此時曹經和曹爹還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譴責她,最後她是暈著頭出去的。
只到底心裡還有疑惑,雖是取了錢,但並沒直接去買點心,而是到了大門口問何秀婉:“姐,你剛剛跟我說的那些話,是誰和你說的?好端端的,你怎會有那些想法?”
何秀婉在哄虎子,沒注意到何秀蘭臉色,隨口道:“是你姐夫,前幾日在老家他起了大早把他和我的衣裳都洗了,當時他說了什麼我沒記得。但今兒一早吃過飯,他竟是要去刷鍋洗碗,我覺得這樣不對,誰知他卻跟我說男女平等,家裡的活他也該和我分擔,因為我們都是這家的人。”
何秀蘭簡直驚呆了:“姐夫居然洗衣服?還把你的衣服也一道洗了?他還刷鍋洗碗?他還說以後都跟你分擔家務?”
“是啊。”何秀婉終於抬起頭,“秀蘭,我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他做的到底對不對。大堂姐那我是不會去的,回何家村又來不及,所以我便想來問問你的看法。”
何秀蘭很想說當然不對,大姐夫大錯特錯了!
可是她說不出,因為她這會兒只想哭,人比人氣死人啊!大姐原本是怎麼都嫁不出去,如今呢,嫁的男人不僅有本事沒幾天就在鎮上買了店鋪,還能跟廖少爺那樣的人有來往,更重要的是,居然還對大姐這麼這麼這麼好!
何秀蘭一肚子的酸水直往外冒,可卻不得不捏著鼻子承認,和大姐夫比起來,自家夫君簡直過分。她成天忙的像陀螺,結果夫君卻說她成日什麼都不幹!
好啊,那她就什麼都不幹叫他們看看!
她把沒洗完的衣裳端進屋,然後將門一帶,過來抱過虎子,對何秀婉道:“姐,你跟我去我婆婆那走一趟,然後午飯我去你家吃吧!下午我也不著急回來,我去問問姐夫,看看我想減……減肥是吧?看看我想減肥怎麼減。”
何秀婉自然看出妹妹是氣著了,她往曹家門裡看了眼,擔心道:“你就這麼走了,可以嗎?”
何秀蘭一笑,在親姐姐面前也不肯示弱:“當然可以,我婆婆為人你也是知道的,沒事兒。我家夫君雖然沒有姐夫那麼好,但也不差,在曹家我也是當家的,家裡的錢都緊著我用呢。”
這話說著,何秀蘭心裡更酸了。
她是當家,當的是今兒買什麼菜做什麼飯的家!當的是今兒是先打掃衛生還是先洗衣服的家!她本以為自己嫁的最好,現在看來分明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