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輕輕的一揮手,將歷史的天平稍微向他這邊傾斜了一下。
比如,濟爾哈朗倒向豪格之後兩天,擁有正紅和鑲紅兩旗之兵的代善。也明確的表示:支援豪格登基正位。
代善的第七個兒子滿大海在得知了他的態度之後,疑惑的問道:“父親,難道是因為鄭親王倒向了豪格,所以你才打算支援豪格而放棄中立的麼?”
代善捻著鬍鬚呵呵一笑,說道:“當然不是,所謂中立只是一個幌子。哪怕他濟爾哈朗真的倒向了睿親王,為父一樣會傾兩旗之兵,支援肅親王豪格。”
“那,是因為豪格乃先帝長子?”
滿大海又問道。
“非也!”代善長吸一口氣,臉色嚴肅的說道:“多爾袞龍行虎步,有天子之資,本王從來都不懷疑,可惜,其生性強硬,不能容人。若果然讓他登基為帝,各旗主手中八旗之兵會盡被削弱,甚至收歸他一人之手。”
“豪格則不然,其親親愛人,有仁君之範!”
“哦。”滿大海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
皇權,也可以用來作為籌碼交易。
第二日,文武百官舉行大朝會,一則是商討先帝駕崩之後的喪事,再者便是商討新君的人選。
所有在朝廷中有影響力的人物,全部被請到了大朝會上。當然了,他們不是被請來發言的,而是被請過來見證的。
真正具有發言權的人,是八旗中的主要將領和皇室中的各位親王。
就連范文程、洪承疇這樣的大員,也只能坐在客座上僅僅是聽聽而已。
皇太極的喪事議論完畢以後,遏必隆、索尼和鰲拜等兩黃旗中的主要將領佩劍上殿,齊刷刷的跪倒在皇太極的棺槨之前,放生悲苦。
而後,鰲拜冷著臉說道:“如今大位虛懸,國內人心不安,早有狼子野心之輩覬覦大權,我等皆是先帝子民,受先帝恩深如海,要是不立先帝的皇子,我們寧願以死追隨先帝於地下!”
說完,抽出腰間的佩劍架在脖子上,做出一副要自刎的樣子。
而且,不止鰲拜,兩黃旗中十來位大臣都同樣要在先帝靈柩之前自殺。
雖然都知道這是一場鬧劇,可是也驚嚇道不少人。
范文程就出來勸說道:“現今先帝屍骨未寒,諸將非要如此麼?”
鰲拜道:“不如此,臣心難安!”
“臣請立先帝之子為新君!”
索尼也跟著鬧鬨。
雖然沒說要立先帝的哪個皇子,可是隻要是人都能看出來,他們說的就是豪格。
“睿親王,不知道你是什麼意見?”
濟爾哈朗大臉上掛著幾滴淚珠,看似很真誠的向多爾袞問道。
其實,這就是在給多爾袞挖坑了,多爾袞總不能說,不行,我自己來幹吧。
一旦不這麼說,那就只能說好吧,從先帝諸子中選一個出來。
多爾袞自然也知道老狐狸給自己挖坑,沒說話。
倒是多鐸站起來,言道:“先帝屍骨未寒,幾位重臣竟然敢在朝堂上胡鬧,把他們拉下去,回家反省幾天。”
“十五弟!”代善從座位上站起來,將額頭的白布往頭後面一甩,咳咳兩聲,說道:“大位久懸,人心未穩,外面延明王朱常淵虎視眈眈,幾位將領說的也沒錯,本王的意思也是今天就要定出新君,以防有變。”
多爾袞睜開眼,看著多鐸說道:“十五弟坐下,二哥說的對。”
其實知道代善和濟爾哈朗支援豪格之後,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兩旗對六旗,他真的掙扎一下都不想掙扎,但是,既然自己登基無望,也要噁心一下和自己爭鬥的豪格。
“先帝子嗣很多,就不知道諸位將軍想立誰為新君?”
多爾袞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般的“誠懇”問道。
“當然是,皇長子,肅親王豪格。”
鰲拜看著多爾袞裝逼就想上去揍他一頓,道:“臣恭戴皇長子肅親王,為繼位新君。”
代善和阿敏也跟著跪地,朝豪格說道:“臣也願意擁戴肅親王,即位為君!”
八旗兵力,有六旗擁戴自己,這次多爾袞就是將他的三姑六大姨全部請來也不可能翻盤了。豪格很高心。
豪格很興奮。
豪格有點上頭,雖然他沒喝酒。
一上頭就容易說犯渾的話,比如現在,他一臉嚴肅,實際上心中卻樂開了花一樣的站起來,朝各位叔叔拱了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