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朱常淵的船隊開走,他並沒有馬上選擇相信,等到費揚武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知道朱常淵真的被自己調虎離山了。
“你先看看,朱常淵到底有多少人?”
多爾袞問道。
“多少人?”費揚武的眼睛再次朝海灣中看了過去,隔著幾里的距離,加上天色將晚,除了能看到數不清的船隻之外,哪裡能看到什麼人。
然而,心急的費揚武卻不管這些,扯開嘴巴就開始了胡謅:“王爺,您是不知道啊,朱常淵率領軍隊,旌旗蔽日,延綿十里,少說也有三萬人吶!”
“放屁!”
多爾袞一聽就知道費揚武在撒謊,訓斥道:“現在是晚上,現在哪來的日可蔽?你再看看,朱常淵到底有多少人?”
多爾袞心裡清楚,錦州加上寧遠總工才有三萬人,朱常淵就是再怎麼傻,也不可能一股腦將所有計程車兵都弄到蓋州去,肯定會留一部分守城的。
“這個,臣也看不清!”費揚武半真半假的說道:“人數實在太多,天色又暗,臣無法區分仔細,但是據臣估計,應該不會少於兩萬人!”
又聊了一會,費揚武和多爾袞各自掛了電話。
所有這一切的通話,都被朱常淵竊聽的一清二楚。
朱常淵又等了一會,等到天色逐漸變暗的時候,才讓手下三千人靠岸登船,而後,發出對蓋州城的攻擊。
猛烈的攻擊、瘋狂的攻擊、非人類的攻擊。
這種攻擊具體表現為:朱常淵飛天遁地,用降龍十八掌猛烈的轟擊城門;然後破虜緊隨其後,也各種花樣攻擊;而後,專門有一隊人用攻城神器在城牆上挖洞攻擊;還有人用汽油罐攻擊。
所有的攻擊同時進行,讓城中的費揚武手忙腳亂,又抽出手機給多爾袞打了個電話。
“王爺,王爺!蓋州告急,請求支援,蓋州城失守就在頃刻之間。”
費揚武還沒說完,電話就“滴滴滴滴”的斷了。
任憑他往後如何撥打,都無法接通。因為他的那條線,被朱常淵無情的掐斷了。
多爾袞同樣也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怎麼撥打費揚武的電話都打不通。
“王爺,這種情況很可能就是,費揚武陣亡了!”
旁邊一個謀士給多爾袞獻計獻策。
多爾袞眼睛微微一眯,說道:“應該是的,畢竟朱常淵這次率領兩萬人馬攻城。蓋州城失陷是遲早的事,可是沒想到這麼快。”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給多鐸打了個電話。
“十五弟!”
“王兄!”
多爾袞先是深吸一口氣,然後才緩緩的說道:“剛剛費揚武臨死傳來訊息,朱常淵率軍兩萬進攻蓋州。恐怕蓋州城已經失守了。”
“什麼?”
多鐸聽到這個訊息以後,非但沒有絲毫的不快,反倒是興奮的不得了。
兩萬人!那豈不是說,整個寧錦的兵力都被朱常淵這個憨貨調到了前線,那麼現在,就應該是攻擊錦州城的最佳時機。
一旦錦州失陷,朱常淵的後續資源補給必定跟不上,到時候,他除了死別無二途。
“那豈不是說。我現在就可以出征了?”
多鐸興奮的說道。
“是的!”多爾袞說道,稍微一頓,然後又不無憂慮的叮囑一句:“十五弟,你要記住,務必在兩日內攻下錦州,然後分兵合圍,一舉殲滅在蓋州的朱常淵。”
“否則的話,等他反應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對付朱常淵,要嘛一下子將他打趴下。直接弄死!要嘛就老老實實的當孫子!
這是多爾袞總結出來的規律。
當然了,現在他選擇的是第一條路,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弄不死,也要將他趕出遼東,而朱常淵一旦在遼東失守。回到大明王朝的命運只有一個,等待死亡。
所以,多爾袞是有機會的。
當然了,如果不能一棍子將朱常淵打死,這個傢伙肯定會展開瘋狂的報復。
“放心吧。王兄,臣弟這次定然不會讓您失望!”
多鐸掛了電話,然後邪異的舔了舔嘴唇,冷然一笑,說道:“朱常淵啊朱常淵,今天,本王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戰術!”
“來人吶!”
多鐸大喊一聲,左右突然湧過來十幾個刀斧手。
“祭旗,然後全軍出發!”
“是!”
刀斧手拱拱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