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不是朱常淵手下的那二百鐵騎,而是那日朱常淵在他的大帥府那如同天神下凡般的一聲巨吼。
“那我們該如何做?”
張獻忠從來都不是沒有注意的人,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心中竟然有些恍惚了。
“忍!”師爺咬咬牙說出了一個字。
“忍?”張獻忠琢磨了一下這個字眼的分量。
“是的。”湯師爺又分析道:“若孫將軍果真和朱常淵大戰一場,也不至於全軍覆沒,況且,朱常淵回到襄陽城也有一日了,至始至終沒有向大帥問罪。”
“所以,屬下的意思是,我們繼續忍,一則等待孫將軍與文秀將軍的訊息,二則是觀看朱常淵的動靜,事實到底如何,或許我們猜測的也有偏頗說不定呢。”
“恩!”張獻忠道:“現在也只能如此了,反正即便是知道本帥陰了他一把,他朱常淵也不可能率領二百人馬攻打咱們谷城。”
“就是朝廷那邊。”張獻忠微微一笑,道:“老子也不怕,呵呵,他彈劾本帥,本帥也能反咬他一口,就說我幫他攻打房縣,他倒好,反過來攻擊老子的部隊。”
“如此甚好。”湯師爺撫掌大笑。
第二天一早,劉文秀風塵僕僕的帶來了張獻忠想要的訊息,可是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他的內心充滿了傷悲。
孫可望不知所蹤,所有兩千騎兵,連人帶馬無一生存。而且,更可笑的是,他們不是死在房縣,而是去房縣的半路上。
張獻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食其果,但他有不甘心,便連夜寫了一封奏疏交給湯師爺叫他派人送往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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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睡,睡了吃,幾日的時間匆匆而過。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冬日,朱常淵穿著張嫣送她的大氅走出營帳,將李信、破虜和孔和以及白剛都招進營帳之中,道:“東西可都準備好了麼?”
“回將軍,水銀等已經準備妥當。”
破虜拱手回答。
“恩。”朱常淵點點頭,道:“準備好就好,不過那東西有毒又易揮發,需要妥善儲存,密封嚴實,不得有所洩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水銀有多厲害,其他人不知道朱常淵可是心裡跟明鏡似得,比如上次在高德忠的避孕套中弄了僅僅一大滴,就能慢慢的要了這老傢伙的老命。
“是!屬下已經遵從吩咐,將其密封進大鐵桶之中,在桶中不過二指高,卻足足有二十多斤重,當真比鋼鐵還要沉。”
朱常淵笑了笑,又看向李信,道:“現在外面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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