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鐵甲馬縱身一躍,越過一塊丈許高的巨石,幾乎是一路跳躍著朝孫可望飛馳而來。
“我,我!”孫可望很想對那匹馬罵一句我草你姥爺,可惜,終究沒能說出來,如果真的操了一個畜生。自己不也成畜生了麼?
不過,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斃啊。
孫可望拔腿就跑,不,應該說是拔腿就爬。可還沒有爬三步遠就被後面趕上來的朱常淵一把抓住了小腿肚子拎起來吊在半空。
“哎呦,你這四肢著地的往山上爬,不成了王八了麼?”朱常淵嘿然一笑,復又將他丟在山坡上,手中狼牙棒一揮抵在孫可望額頭。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在下,在下孫可望!”
孫可望在歷史上雖然不如李定國鼎鼎大名,可是也並非無名之輩,這貨不但是一名猛將,後來還擁立朱由榔為帝,割據四川同鄭成功的爹地、李定國鼎足三立共同抗擊清廷。
可以這麼說,若是三股勢力擰成一股繩對抗多爾袞,把滿洲韃子重新打回到老家完全有可能。可惜就是孫可望這廝,先是窩裡反,然後再是投降清朝,最後,南明勢力一一被滅亡殆盡,中華之地再無反清復明之力量。
透過這段時間勤加學習精讀歷史,朱常淵認識了不少名人,可惜的是,此時的孫可望還只是個少年兒郎,與十年之後不可同日而語。完全無梟雄之姿。
“孫可望,嘿嘿,和孫小鳳一樣也是姓孫的,你不是他的援軍吧?”朱常淵明知故問。
孫可望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說道:“不不不,將軍謬矣!吾乃谷城張大帥的手下,此次率領兩千軍士星夜兼程趕來支援將軍,將軍不要好壞不分。”
“你說什麼?”朱常淵一棒子打下去將孫可望的左手小臂打的皮肉模糊,道:“大膽土匪。竟敢冒充張獻忠的手下。還說本將軍好壞不分?”
孫可望疼的咬牙切齒,額頭更是冷汗涔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差點昏死過去,又看了看朱常淵的臉,說道:“將軍恕罪,末將,句句屬實。”
“放屁!”
朱常淵罵了一句,伸手將他從地上拎起甩在馬屁股後面,自己一隻手死死的按住,又拍馬緩緩下了山坡,往後方發生廝殺的地方跑去。
一刻鐘不到跑到地方,看破虜和孔和正率軍清掃戰場。
“怎麼樣?”朱常淵下馬問道。
破虜過來道:“回將軍,除了跳水的之外,全部格殺,一個不留。”
朱常淵看了看旁邊的河水,又看了看天氣,說道:“隨他們吧,如果果真大難不死,也算天賜一條命,收拾戰場,我們走!”
“那。”孔和看著現場大量的馬匹,說道:“將軍,這些軍馬?”
“全部殺死,推入河中。”
這些馬匹他自己用不著,自然不會留個別人,哪怕是留給熊文燦也不行。
此次一行,剿了孫小鳳不說,還收穫了大量的賊贓,讓朱常淵徹底看不上張獻忠留在山道上的這些破馬了。而且,對於朱常淵來說,用作騎兵的馬完全可以從系統中兌換,這些馬他自然也用不著。
等所有計程車兵集結完畢,朱常淵便帶著孫小鳳和孫可望一起,回到了襄陽城中。
襄陽城的民眾看到凱旋而歸的二百鐵騎,都驚呆了。
“我的天吶,他們,他們竟然回來了,這才一天,難道是偷偷的在山裡轉了一圈就回來了?”
“應該是吧,沒膽子去房縣剿殺孫小鳳,不回來老在山裡躲著也不是辦法啊。”
“不對,不對,你們看這些士兵身上的血跡,快看,真的有血跡。”
“對對對,還有,俘虜,你看他們抓到了兩個俘虜,會不會有孫小鳳孫猴子?”
“切,一天就跑到房縣,然後殺了孫猴子再回來,大哥這是擱你身上你信麼?”
“信!”那位被稱作“大哥”的傢伙嘿嘿一笑,頗有風趣的說道:“有什麼不信的,孫小鳳腦子被驢踢了,然後就自己率領軍隊從裡面出來,讓朱大將軍給剿滅了唄!”
“哈哈哈!”
圍觀的眾人都知道這貨在說笑。
“剿滅孫小鳳是不可能的,你們看看,二百人二百騎兵好像一個不少,這可能嗎?”有人說完,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哪裡的老百姓又遭了秧,被他們給當成土匪剿了。”
人們的猜測多種多樣,但是有一點卻達成了一致,那就是:朱常淵絕對不可能這麼快的把孫小鳳給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