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氣,他身上原本已經快要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的疲倦突然一掃而空,眼中除了驚恐之外,還有無窮的戰意!
“來了,不錯,應該是朱常淵親帥二百鐵騎來了。”
多鐸的手不禁握了握,然後傳令全軍停止前進,馬上列隊。
“如今山窮水盡,但是我手中有十萬大軍,如果一戰而勝,取了朱常淵的項上人頭,也算是大功一件,畢竟,他只有兩百人。
多鐸的目光灼灼,可他也不是單純的賭徒。
“洪承疇!”
將洪承疇喊到自己面前,多鐸說道:“你去後面,帶領五萬人悄悄撤退,本王牽扯住朱常淵,記住,不要急,悄悄的退!”
之前朱常淵攻打張獻忠的時候,就曾經憑藉著兩百銀甲鐵騎將老張弄得孤家寡人,多鐸雖然有心殺了朱常淵,可是他也不得不做好最後的打算。
哪怕這次一戰而潰,也要為大清國留下一點最後的家底。
“是!”
洪承疇領命。
對於多鐸這個傢伙,他一向很少出主意,也很少說話,而且心中對他還有點暗恨。
范文程是他的恩人,同時也是文人集團的代表人物,可是多鐸這個匹夫,眼都不眨一下就私自將范文程處死。洪承疇自然兔死狐悲,很不願意和多鐸合作。
“不知道老臣帶兵要往哪邊撤退?”
洪承疇問道。
他很清楚,往西是錦州,朱常淵的地盤,退無可退;往南是大海,也退不了;往東倒是大清國的地盤,可是人家朱常淵就是從東邊來的。
“往北,向北撤退吧!”
多鐸眼睛微微一眯,道:“如果有可能的話,先將剩餘的大部隊撤到四平。”
“屬下尊令!”
洪承疇說完,騎著馬往後面跑去。
十萬步卒,並不是標準的陣型,而是哩哩啦啦的分散在十公里左右路程上,洪承疇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去後軍,在朱常淵看不到的地方將軍隊聚集起來,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兄弟們,準備好戰鬥吧,這次打贏了,我就帶你們回家!”
多鐸上馬,朝前方朱常淵的方向一揮手,率領僅剩的兩千騎兵和後面黑壓壓幾乎看不到邊的步兵,朝前方的朱常淵奔跑廝殺而去。
“殺!”
朱常淵一揮手,後面的二百名銀甲鐵騎殺聲震天,一個個眼中充滿了灼灼戰意,看向多鐸的步兵,像是看著一個個肥嫩的羔羊,或者粉嫩的娘們。
“殺!”
瞬間的功夫,兩百人如潮水湧出。
日光的照射下,銀色的鎧甲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從遠處看,顯得溫暖又寒冷。
“殺!”
短兵相接,殺聲震天。
頃刻之間,多鐸所在部隊便有大量的傷亡產生。
朱常淵的這支部隊,從前剿殺過孫小鳳,後來追擊過張獻忠,再後來,和李自成連戰與陝西,可謂戰功赫赫。
然而,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最近,他們不是幹水利,就是修鐵路,甚至去挖礦山。好像幾百年沒打過仗了一樣。
他們需要鮮血的滋潤,同時也急需軍功來證明自己的存在。要不然,華夏大地好像都忘了還有這麼一支能征善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騎兵。
所以,現在的戰場,他們除了興奮,還是興奮。
“該死!”
多鐸看著朱常淵二百鐵騎一路從自己軍中掠過,所向披靡的同時,擊殺自己手底下計程車兵竟然像砍瓜切菜一樣簡單,他真的惱怒了。
“拿命來!”
看著不遠處一個銀甲士兵囂張的將右手中的狼牙棒舉起來,一棒子下去擊殺四人,多鐸再也忍不住了,從馬上一躍而起,在空中將銀槍舉得高高,然後用力抽下。
然而,他的槍還沒有擊到下面那名軍士身上的時候,就被人家左手輕輕鬆鬆的握住。
“原來是大將軍啊!”
那人呵呵一笑握著銀槍的槍頭將多鐸杵在半空,然後猛地朝後面一揮。
多鐸的身子似是炮彈一樣,平平的在空中往正前方飛去。
“將軍,活捉大將軍一枚!”那士兵竟然還抽出閒暇,朝後面開玩笑的大聲喊了一句。
“好!”
正在飛行中的多鐸聽到一聲清脆的叫好聲,然後只感覺自己的身子急急下墜,恰好被一個人抱到了懷中。
“看你往哪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