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說道:“姐姐,你怎麼那麼傻,怎麼就想不開跳江了呢?多虧有這位常公子,不讓今日你此刻已經葬身魚腹了。”
柳如是睜開眼,看著刺目的陽光,感覺剛剛發生的一切恍如一夢,蒼白的臉上露出莫名的悲憤之色,喃喃說道:“家國無道,山河飄零,奸臣當道,功臣戧戮。如是本就不知道此時此刻,是生是死!”
“姐姐!”李香君一把拉著她的手,眼角有淚水滲出,又朝朱常淵拜謝,說道:“多謝常公子救命之恩。”
朱常淵擺了擺手,說道:“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姐姐~”帶著斗笠的陳圓圓幾步走到柳如是面前,問道:“姐姐還記得我麼?”
柳如是正要給朱常淵道謝,突然看到一個帶著斗笠蒙著面紗的女子過來,朝她問話,木然說道:“妹妹你是?”
陳圓圓一笑,伸手將頭上的斗笠揭掉,又把面紗拉開,頓時,露出一副絕美的面孔,看著柳如是微微一笑,在陽光下顯得單純、恬淡。
“圓圓,怎麼是你,你不是給延明王。。。”柳如是一頓,看著一直守護在陳圓圓身邊的朱常淵,稍微愣了一下,心中突然想到:這個男子的容貌怎麼和人們口中傳說的朱常淵的相貌如此相像?
冒闢疆看到陳圓圓之後,身子暮然一抖。
剛剛在雅會上的時候,他還厚顏無恥的說和陳圓圓只不過是萍水相逢,並無恩情,甚至於自己的兄弟說陳圓圓負他的時候,他都沒出來辯解一下,沒想到彼時彼刻。人家就在現場,不過是蒙了個斗笠罷了。
“唉!”冒闢疆心中慨然一嘆,朝董小宛擠出一個苦苦的表情,說道:“我冒闢疆一生坦坦蕩蕩。沒想到今日卻是做了小人!”
董小宛說道:“怪不得夫君,夫君心裡當時想著小婉,想要安慰小宛,這些我都明白。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圓圓在延明王薨了之後不是被封為夫人了麼,怎麼又和這個什麼常公子攪和到一塊去了?”
旁邊的陳貞慧說道:“誰知道呢?或許陳王妃和這常公子也是舊相識呢!”剛剛汙衊陳圓圓負冒闢疆的人裡,其中就有他。現在見自己做了小丑,恨不得陳圓圓馬上身敗名裂。
可惜,他的計劃馬上要落空了。
方以智說道:“冒兄也不要太過自責,畢竟陳氏已經是延明王妃,當年到底是你負了她,還是她負了你,這事很難說的。”
為了讓大家明白,方以智說話的聲音相當的大。好像是要給冒闢疆證明清白一般。
朱常淵聽了,心中自然不忿,大喝一聲:“放屁!”朝冒闢疆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藏頭露尾與烏龜何異。”
伸手將陳圓圓的左臂拉過來,輕輕掀起她袖子處的衣衫微微往上一翻,一段潔白的藕臂裸露在外,在臂彎內側,一點硃砂如絳,分外分明。
“圓圓雖在王府。卻身清如玉,百般委曲求全,才得完璧之身,爾等禽獸之心。齷齪卑微,竟作他想,無恥!”
朱常淵義正辭嚴,旁邊的汪燃明添油加醋,說道:“延明王真乃仁義之人吶!”
汪燃明這麼一說,別人也想到了其中原委。吳偉業就站出來替陳圓圓說話。道:“延明王何等人物,若是用強陳姑娘安能守身如玉,如此說來,二人皆是大義之人吶。”
眾人一時間恭維不停。
陳圓圓卻對柳如是說道:“姐姐,你身上的衣衫溼透了,我帶你去裡面換件衣服,走,我告訴你一件高興的事情。”
不等柳如是說話,陳圓圓將她拽著朝畫舫的裡面走去,當然了,兩名侍女蘇婭和小花也是緊隨其後。
現在,朱常淵的身份算是暴露了。
現場至少有那麼一些人,能夠猜測到他是誰了。
開玩笑,這個世界上武功高強的人本來就不多,朱常淵今天在秦淮河中展現了這麼一手,別人猜不到才怪呢?
再加上,他手下的破虜,和兩位丫鬟下人,任何一個都是身懷絕技,這些綜合在一起,即便起初有些懷疑,現在也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更別說,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陳圓圓。
左良玉看著朱常淵,心潮起伏,眼中陰晴不定。
作為一個大明帝國的高官,他無疑是知道許多內幕訊息的。
“他不是暴斃了,不是被陛下賜了御酒麼,怎麼還活著?莫非,不是同一人?”左良玉心中思潮起伏,想來想去不對勁,然後悄悄的走到冒闢疆旁邊,低聲對他說道:“冒先生,這個常公子像是朝廷緝拿的要犯,但是本